因为路星河和夏冬春两个人都不知道这个九爹是谁,所以慕长风特意给这两个人提前介绍了一下。
“九爹本命陈九,据说是因为他在家里排行老九,大家就都这么叫他。小时候他家里穷,养不起那么多孩子,所以他就经常去市集乞讨,我祖父有一次去打仗的路上遇见了他,还差点把他撞倒,为了不耽误行程,就把他带在了身边,让我爹帮忙照顾他。两个人就这样成了兄弟,一起出生入死,打了很多仗。后来我爹出事了之后,是他把我带出来交给我师父的,之后他也就隐姓埋名做起了铁匠。”
慕,当然这也是因为这些事情就算他们知道了也没有什么用,而且九爹对这些事情看得很重,没有经过九爹的允许,他也不会随便说那么多关于九爹的事情。两个人听完,同时做了一个“了解了”的表情,然后就各自回了房间。
说了好好休息,就要利用好这段时间,所以夏冬春和司徒留一起,开始一门心思地研究起了慕长风的情况。
于是慕长风就陷入到了他人生当中最为痛苦的一段时间。
夏冬春坚持认为用针灸可以抑制,而司徒留则认为做药浴更能起效果,两个人经常争得不相上下,手上的医书都不知道撕了多少本。而最惨的还是慕长风,被当成了实验用的小白鼠,又要接受针灸,又要按时做药浴。
每一天,慕长风都被折腾得鬼哭狼嚎,有的时候路星河实在听不下去了,也会进来劝劝他们两个人,放过慕长风。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尤其是还是夏冬春这样的对手,所以没说两句话他就会被赶出去,继续在外面听慕长风的惨叫。
就这样,日子过去了五天,第六天将近黄昏的时候,陈九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慕长风看到陈九的时候,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冲到了他的面前,狠狠地抱住了他,就差痛哭流涕了。陈九不明所以,推开也不是,抱住更不可能,就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司徒留。
因为慕长风早就嘱咐过了,千万不要把他的情况告诉给陈九,所以一时之间,司徒留也不知道要编什么样的谎话,就显得有些慌乱。最后还是一旁的路星河开口,给陈九解释道:
“长风兄在月贝城的时候受了点伤,最近他们两个人在帮忙治疗,过程有点痛苦,长风兄能挺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倒也不是什么谎话,所以路星河说起来的时候还算是比较正常,没有让陈九起疑。只不过陈九本身对路星河的身份就很怀疑,在场的就两个人他不认识,所以他不用介绍也知道了路星河是谁,就忍不住上下多打量了他一下。
路星河能感受到陈九的目光,不过他也没做过什么亏心事,自然也不会害怕陈九这样的打量,所以他就大大方方地让他看着,丝毫没有躲闪。
陈九是个喜欢简单的人,他为人虽然有些冷漠、狠厉,但是却也十分坦荡,又很讲义气,所以当他感受到路星河的视线之后,他多少改变了一些对路星河的看法,便就收回了视线。
“司徒,长风毕竟是个正常人,你轻点折腾,这几年他没死,也算是他命大了。”
“啊……我……我知道了。”
眼见着路星河帮自己解了围,司徒留偷偷松了口气,然后赶忙点头。之后陈九把慕长风从自己的身上扒下来,然后对他说道:
“我来的时候确实有人跟着我,不过我把她甩掉了,不知道她一会儿会不会到你这来,所以我就长话短说了。”
“我得到了回信,大家都在赶来的路上,估计这几天就会到这里了。然后你要的东西我也都给你做好了。”
“这么快!我还以为还要等。”
慕长风兴高采烈地接过了陈九手里的布包,放在了桌子上,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一把短匕首,一套十五支的雕花银针,就这样摆在了慕长风眼前。他欣喜地拿起了匕首,从刀鞘中把它抽了出来。
整个刀身泛着一种冷金色的光,做工十分精细,刀刃也十分锋利。慕长风忍不住拿了起来比划了两下,感觉十分顺手,立刻就兴奋地陈九说道:
“果然还是九爹的手艺好,换成别人,这块料子肯定不会做得这样好。”
“夸我的话你就留着吧,听够了。”
“那也得夸啊……”
“九叔叔今天留在这里吃饭吧,正好我们也都还没吃呢。”
司徒留也看得出来慕长风是十分喜欢的,只不过照现在这个情况发展下去,慕长风肯定是越说越不着边际,于是他赶忙把话题抢了回来,想要留陈九在这里吃饭。不过陈九并没有答应,眼神跟着也变得严肃起来。
“饭我就不吃了,我怕她跟丢了我之后,也会找到这里来,万一被她发现了也不好,我现在不太方便搅到这件事情当中,我得赶紧回去。”
陈九这样说了,慕长风也没有办法再留他,便就让他快些回去了。而等陈九走后,他从怀里把他之前的那套暗器拿了出来,交给了夏冬春。
“你修为太低了,不太适合别的,反正你也会制毒,你就搞点什么毒药涂在这个上面,然后放在身边用来防身吧。”
夏冬春没有想到慕长风竟然会想到自己,心里忍不住有一丝感动。不过她从来也没有用过这些东西,感觉拿着也是浪费,便就拒绝了慕长风。
“我也不会,你还是自己留着吧,不过看你有这份心,我可以帮你在这上面淬些毒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