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回事!”顾博还是否认了下来,“这定是有人在挑事生非!挑拨我们两家的关系!你切莫轻信他人谣言、中了圈套!”
侯世荣:“听爹娘的意思,并不想让青青离开顾府了?”
顾夫人:“不过小住一段时间,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了,她现在也是一个队长,又刚好管着顾府这一片,也不好得罪……”
谁知顾夫人话还没说完,侯世荣就腾地一下站起身来,道:“儿媳知道了。爹和娘先吃吧,儿媳身子不爽,有些乏累,就先回房休息了。”
顾夫人的本意是想让儿媳放宽心,可是听在侯世荣的耳中,却觉得婆婆是在责怪自己小题大做、不懂事一样。
现在青青当了军营的队长,也算有些地位了,她这两位公婆自然也不会再嫌弃她身份低贱了吧?侯世荣想到此处,心里就憋着一股火,也难免失礼了些。
顾夫人微微一愣,似是没想到儿媳会有这一面。
片息后,她点了点头:“好,你先回去歇着吧,明日你想吃什么,只管告诉娘,娘让后厨给你做。”
侯世荣粗略地向二位老人行了个礼,闷闷不乐地出了主屋,柳枝急忙跟上。
感觉儿媳走远后,顾夫人连连叹气,直叹让儿媳受委屈了。
顾博宽慰夫人:“好在青青也住不了多久,到时候,世荣自然就会理解的。”
“但愿吧……”
上菜后,两位老人也没什么心思了,草草吃了一些果腹,便放下了碗筷。
准备离开之时,顾博突然想到了什么,竟又转过身来,对下人说到:“快去把永福叫过来!”
……
过了一会,名叫永福的下人便恭恭敬敬地站在了老爷和夫人的面前。
永福的年纪不大,是府里负责喂马的刘麻子的儿子。
因为自小与马打交道,待长大成年后,永福便做了顾府的一名车夫。因为与少主子年龄相近的缘故,又被指定做了顾玉轩的专用车夫。
顾玉轩毕业这些年,但凡需要坐马车出行的,基本上都是永福在陪着。
直到半年前刘麻子不小心摔断了腿,顾玉轩为了让永福有更多的时间去照顾他爹,便很少叫他了。
顾博:“永福,那个曾和少公子走得近的青楼女子,你还记得么?”
两年前,得知儿子与青楼女子走得近时,顾博曾专门叮嘱过永福,让他监督顾玉轩、不许他与那女人靠近。对于那个青楼女子,除了顾玉轩,顾府之中,应该就是永福最熟悉了。
永福老老实实回答:“回老爷,那个姑娘一直蒙着面,小的从来没有见过她的真面目,并不知道她的长相是什么样的。”
顾博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耐烦:“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你总该知道吧!”
永福:“回老爷,大家都叫她‘青青’。”
“还真是她!!!”
顾博与夫人相视一眼,震惊不已。
“这两日在府里住的青青,与那个青楼的女子,是不是同一个人?”顾博急忙追问。
永福一听,眼神闪烁,嘴巴张张合合好几次,似乎有些为难。
顾博等了好一会不见他说话,已经没有耐心,喝道:“快说!”
永福被顾博吓了一大跳,赶紧出声:“回……回老爷,长相小人不能确定,但是这两位的个头差不多,最重要的是,二人的声音很像!”
……
让永福退下后,两位老人沉默了良久。
难怪前段时间儿子突然说要成亲,却没有一个中意的对象,还说只要是个女人就行。原来,他的心早有所属,他知道娶不了中意的女人,那么,迎娶谁,对他来说都没有任何区别,自然也就毫不在意了。
到了此刻,他们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在城主府时,他们的儿子要以命护他的师妹了。成亲那日,他的失态;提到青青时,他的维护……这一切的一切,瞬间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顾博根本没想到,他引以为傲的儿子,竟然真的对一个青楼女子用情到了如此地步!正如同他想不通齐府的齐毅,为了一个烟花女子甘愿被家族唾弃一样。
那等身份低贱的女人,有什么好的?!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变成了玉轩的师妹,但是我顾府万万不会收留一个青楼出身的女人!”
又一次提起青青,顾博的眼里再无一丝的同情,只有恼意,仿佛青青在顾府住过,就会拉低顾府的地位、会连累顾府被别人嘲笑一般。
顾博吩咐下人:“让所有护卫都上门口守着,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那个女人进府!”
顾夫人却有些不忍:“青青身上还有病,而且现在天都黑了,不让她进来有些过分了。要不……还是明天再说吧?”
“不行!你的宝贝儿子为了她可是谎话连篇,谁知道她是真有病还是假有病?!”
顾博主意已定,根本不愿让步。
“再说了,让一个青楼女子住进来,是想让我顾府成为全城的笑柄不成?!若是侯府知道了,会怎么看我们一家?多年辛辛苦苦积攒的清誉,都将毁于一旦!”
顾博痛心疾首,又对一旁略有不忍的夫人说道:“你先回房,我亲自上门口守着,看这个臭小子敢忤逆我不成?!”
顾博气势汹汹地跨出堂屋大门,朝府门走去,誓将那青楼女子挡在府外。
“老爷夫人,不好了!”
这时,之前被派到门口等候公子的下人,急急忙忙地冲了过来,气喘吁吁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