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拒绝了老邱看电影的邀请,在接下来的几天在咖啡馆和老邱碰面也尽量避开眼神交流。酒吧那天晚上的交谈和伞下的贴身而行,让她感觉两人之间的感情有了细微的变化。进一步也许是坦途,但是如果是悬崖呢?她不敢去冒这个险。毕竟相识太短,又怎么能如此轻易就谈爱呢?
老邱觉得事情变得越来越不可控,她闪躲的目光在逃避和他交流。甚至还请了两天假。
终于,某一天的晚上,老邱在林凡家楼下堵住了她。他抓住林凡的手,往外走。
“痛。”林凡想甩开老邱的拉扯。
“如果你不想吵到楼里的人,就乖乖跟我走。”他拖着林凡来到车旁,打开后座的车门,先把她塞了进去。自己又绕过去,坐在她旁边。
“逃避哈。成年人了,你觉得逃避可以解决问题?”老邱紧盯着林凡,质问到。
“我没有……”林凡的回应有点心虚。
“请假两天干嘛去了?”老邱真的很在意那两天她不说一声就没有去咖啡。
“去医院了。”林凡举起刚刚老邱拉住的手。“这里长了一颗疣,去了皮肤科。”
“两次都是?”老邱的声音缓和下来。“怎么不说?”
“要做三次冷冻,还有一次。”林凡委屈地收起手,刚刚老邱抓得用力,真的挤到冷冻伤口了。“就这么小点事,我跟明子和小南拜托过了。”
“所以,不是在逃避?”老邱心疼地伸手想要看看她伤口,被她躲过去。
“我……”林凡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林凡,请你听好。”老邱突然很郑重地说。“我做了一个梦。我出了车祸,被送进了抢救室。在迷迷糊糊中,有一个女孩,在旁边默默地照顾我,她还不停地跟我说话,想要唤醒我的意识。终于我醒了,那个女孩却不见了。我走着走着,终于在海滩边看到了一个正在看星星的女孩。她转过脸。”老邱用双手转过林凡的脸,他看着她的眼睛。“那个女孩是你。”
林凡躲开老邱炽热的眼神,别过脸去。“你怎么知道是我?不是昏迷了吗?”
“不,身体的意识指引着我。”老邱很认真地回答,心想却想:“这是表白啊,怎么这么较真。”
“那你现在讲完了。可我没什么要讲的。我累了,想回去睡觉了。”林凡说完,不敢看老邱,打开车门下了车。
那一晚,两个人没有一个人入眠。之后两天两个人又是相见如不见。第三天,林凡又请假了。老邱终于打了电话。
“我不求你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答。但你的手,我想陪你去医院。不会连这点都不可以吧。”老邱忍不住关心。
“我已经做完了第三次冷冻。不过还是谢谢你。”
“我要听的是谢谢吗?”
“你想要听什么?我觉得我们认识的时间太短了,现在说那些有点太早。”林凡觉得还是得说清楚自己的想法。
“如果可以,我们能在公园见个面吗?不然今晚还是你家楼下等你。”老邱有点威胁的语气。
“好的,就在咖啡馆附近的公园见吧。”林凡想,这比在车里这么小的空间不尴尬多了。
鼓楼公园,人熙熙攘攘。林凡到的时候,老邱已经不知道等了多久。
“你以相识时间长短来判断两个人适不适合在一起,太不公平了。”老邱一见到林凡就迫不及待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那你让那些一见钟情的怎么办?”
“况且,我认识你远比你认识我要早得多。”老邱继续。
“难道不是面试吗?”林凡惊讶于老邱的话。“早得多?”
“你是不是有一个大学同学叫张炀?你们之前去过c省的藏族自治县?你买过红色的、小小的、又酸又涩的果子?你那时候理想中的职业是幼儿园老师、咖啡馆老板、书店经营者?你在篝火晚会上跳舞崴了脚?……”
林凡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确实都是自己曾经说过的、经历过的。张炀,大学时候的好朋友,当年旅行的小伙伴,现在早已在加拿大结婚生子,多年未见。如果老邱不是早听说,应该不会知道她。
“你怎么?”林凡越想越想不通。她的印象中,真的没有老邱这号人。
“你看,这是你和张炀的照片。”老邱翻开手机相册。
照片是一个斜拍的视角。两个女孩,一个扎着双麻花,穿着玫红色的冲锋衣和迷彩速干裤。另一个,扎着马尾辫,穿着黄配黑的冲锋衣,纯黑的运动裤,身上背着一个小小的斜挎包。两个人头都歪向对方,靠在一起。都有一只手绕过对方的肩膀,摆出“耶”的造型。那个双麻花的,笑得很用力,像是故意要露出好多牙齿一样。
林凡想起了这张照片的场景。她和张炀在一片花丛前,拜托后座的阿姨帮忙拍照。两人摆了好几个造型,有捧脸的、有拉手的还有**心的。
这张照片是张夕合拍的,他觉得当时的场景太美好了,不自觉按下了快门。清澈的蓝天、苍翠的远山、美丽的花海和笑眯眯的两个女孩。
“你怎么会有?”这一次林凡主动看向老邱。
“林小姐,就你这几天的表现,我不认为我想告诉你。”老邱收起手机,放回口袋。“但如果我开心了,说不定就说了。”
“切,你卖什么关子。无非就是你是那个旅行团的一员,只是太普通了,没有被我们注意到。又或者你在博客或是什么地方正好发现了这张照片。”林凡嘴上虽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