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姣饶有兴趣的看梁子屿的表情,呵!谁叫他们让我不爽,气傻了吧!
两人跟着梁子秋来到一处书店,看着把店门口围得严严实实水泄不通的人群。
而梁子秋焦急的上蹿下跳,想方法的要往里面挤,毫无淑女形象,这让梁子屿更怒火中烧。
叶姣拉住一个路人,略带笑意问:“大哥,里面怎么了。”
男人陡然间被拦住,不耐抬头,一貌美如花女子笑语盈盈的望着他,目光呆滞片刻,很快回神满脸笑容说:“嗨,就是一个书生被人揍了”。
“为什么被揍了,”叶姣好奇问。
聊起这个,男人来劲了,唾沫横飞叙述说起来。
了解事情经过的叶姣嘴角微微抽搐,也没什么惊天动地泣鬼神的事件,就是一个书生不小心踩到另一个书生的脚。
没料到被踩到脚的书生非要让人道歉,还冷言冷语讥讽人家书生是个纨绔子弟,靠家里才进书院的。
好嘛,这话捅了马蜂窝,富家子弟身边还有狐朋好友,脾气也不是很好,直接打了起来。
明显书生独身一人,难敌四手。
捂嘴好笑的叶姣很想买包瓜子,坐着小板凳看人打架,在这娱乐匮乏的年代,难得有这样的好戏,不观摩观摩不觉得可惜吗?
眼珠子滴溜溜转,像只小狐狸一样左顾右盼,寻找可口的美食。
瞥到一辆惹人注目的马车矗立在路中间,马车可能是因人太多,无法前进,不过叶姣也是不经意看到而已,也不放在心上。
扫视一圈街道,没看到有难处买瓜子的,遗憾的收回视线,重新放在人群中,跃跃欲试的想挤到里面去,不过也清楚,到时候不是她挤进去,而是人群挤她了。
叶姣不知道的是马车里的人是她敬而远之的人物。
顾玉恒倚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觉察马车停下来,他缓缓睁开眼。
阿起问完车夫原因就回禀:“公子,前面有人打架,把路给堵了。”
“嗯”顾玉恒淡淡的应了一声,掀开布帘,视线往外一看,蓦然一滞,疑视那挑眼的人儿,穿着清新雅丽的女子不正是叶姣吗?
身旁还有一位显眼的男子穿着湖蓝色衣袍,看他们举止亲密,一看就知道他们关系非比寻常。
他淡漠的放下布帘,捏起青色茶杯轻轻抿一口,纤长的睫毛掩住眸光,氲氲雾气弥漫开来,雾似轻纱朦胧他的面色。
阿起看到叶姣的身影,脸色一下子就臭了,好像吃到蟑螂一样,恶心的想吐,嘴里念叨:“这叶三小姐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是探听到主子你经过这里,特地来偶遇您的。”
“真不要脸,还以为她死心了,没想到还是死性不改,追到这里来…………”。
顾玉恒抬眸,盯着阿起,阿起只觉得浑身发冷,立马闭上嘴,讪笑捂住嘴。从旁拿来一本书,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翻动书页,淡淡墨香袭上鼻间,令人平心静气,如墨乌发丝丝缕缕从肩上倾泄而下。
周身气质通透,如皎皎明月,似玉似冰。
浑然不知的叶姣正垫起脚尖,伸长脖子,努力的想看里面的场景。
梁子屿眸光暗沉,盯着急得快哭的妹妹正手足无措让人让路,而行人理都不理她。
不一会,入群散开,一道人影摔在地上,躺着一个鼻青脸肿的书生,满脸不甘愤恨的看着衣着不凡四个书生,书生们不屑一顾,其中一个书生嚣张的道:“就你这个小白脸,以为攀上人家,就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废物就是废物,别妄想上天,我们走。”
愤怒的王士则捏紧拳头,屈辱的看着几个少年嚣张的背影,气愤的捶下地板,鲜血淋淋,从他指背渗出。
“你们给我站住!”
梁子秋挡在他们跟前,拦住他们,怒气冲天的瞪着他们。
“你们为什么欺负士则哥哥。”
“呦,英雄救美的来了,我说,梁小姐,这姓王的有什么好的,你这么维护他,人家说不定还特别讨厌你多管闲事呢?”
梁子秋气急,出口道:“你胡说。”
“啧啧啧,还不信呢?也是,人家可是心仪我们这个王大才子呢?”
听这冷言讥讽的话语,王士则感觉那道道目光都像是在嘲笑他讥讽他的自不量力,包括梁子秋。心中涌起一股恨意,凭什么这些人可以高高在上,享受着荣华富贵锦衣玉食,而他犹如蝼蚁一样,每天都在为生活奔波忙碌。
这巨大的落差,让王士则几欲发狂,甚至疯狂的想,杀了,把这些辱骂他的人统统杀光。
汹涌澎湃的妒海差点把他淹没了。
如果这些富裕生活是他的就好了,他就不会浪费在这些生活琐碎事,就不会落榜,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同龄人平路青云,一步登天。
嫉妒和不公的心理就像根须一样深深的扎进他心里,生长,迅速成为一颗树苗。
“你……胡说八道,”梁子秋通红着脸,周围人的指指点点让她羞恼的瞪着书生。
“呵呵呵!这脸上不写着吗?”书生冷笑,直言不讳。
梁子秋脑恨不已,这种被人当众指出的羞愤让她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书生们绕过梁子秋,扬长而去。
听这话,王士则眼中闪过一丝嘲讽,果然,这个官家小姐怎么可能喜欢他,也不就是怜悯他而已,他王士则何德何能受得了她的施舍。
梁子秋连忙跑过去想要扶起王士则,却被他挥手撇开,梁子秋委屈道:“士则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