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胖嘟嘟的手指灵活的噼里啪啦打着算盘,算好后,笑呵呵道:“一共八千四百六十五两,方才抹去了零头,姑娘就给我这么多吧。”
叶筱不相信问:“这么贵,掌柜你不会哄骗我吧!”
“哎呦,姑娘,我这是小本生意,哪敢骗你,不信您瞧瞧。”
把哪些包装好的盒子一一摊开,金光闪闪的,一看就价值不菲。
看一眼后的叶筱险些晕倒。
这么土的首饰也有人要。
“……”
…………
宁王府的一处府门外,挤满了马车,排在前面的马车有打扮精致的姑娘被扶下车,马车被赶走,后面的排队的马车继续上前。
这日正是宁王府的世子妃宴客。
宁王为当今圣上的皇叔,手握兵权,还在北南有一封富饶封地,更得圣上看重,是这京城里极为显赫权贵,能参加宁王府举办的宴会,更是身份的象征。
排在后面的一处马车叶姣垂眸闭眼安静的靠在软枕上,单手撑着额头,直到身边的丫头落画唤了几声,抬起头,眼里还透着茫然。
看着熟悉且陌生的丫鬟,这是落画,她从祖母那里借来的,毕竟月巧没见过大世面,又刚来她身边没多久,就她那憨憨的样子,指不定到时出了事还拖后腿,为了安全起见,就干脆去找老夫人借了个沉稳干练的丫鬟来,也能提醒她京中忌讳之事。
“三姑娘,马上就要到咱们了。”出门时三姑娘有些不舒服,在马车里小睡了一会儿,此时醒来仍旧不怎么精神。
落画难免有些担忧,“刚刚徐妈妈过来说大姑娘不参加宴会了,今日只有姑娘一人参加宴会,待见到世子妃时,让姑娘帮解释一二。”
叶姣心中腹诽,女主当然没空,去未来小姨子面前刷刷好感也比来这强,毕竟是她未来婆家嘛。
叶姣有声无气道:“知道了。”恹恹欲睡靠在车壁上。
月巧递来一杯散发着浓重姜味红糖水过来。
叶姣闻那味道,就皱起眉,撇过头,慢悠悠的伸出手接住,苦大仇深的看一眼杯子。
落画道:“三姑娘,你来月信不舒服,喝些红糖姜茶暖暖肚子,就不难受了。”
道理她明白,就是她受不了姜的味道,这简直坑比生化武器了。
叶姣呐呐道:“能不喝吗?我已经好点了。”
“姑娘,不行,参加宴会是需要体力的,你这样一点精神都没有,难免被哪些贵妇有所意见的。”
推脱不了,叶姣只能捏着鼻子一口闷下,又很快换一杯茶水,清清嘴。
一副从鬼门关逃出来的模样,逗笑了两个丫鬟。
帘子微动,被婆子从外面撩起,“姑娘,到了。”
叶姣扶着落画的手下了马车,不动声色的由宁王府的婆子引进了内院,一路上叶姣并没有多看,举止大方得体,原本就清丽可人,这一向不重规矩礼数的叶三小姐,竟然能让人从她的身上看出大家风范来,岂能不引人侧目。
叶姣从容不迫的从丫鬟面前走过,不卑不亢,自信从容,不枉费她私底下学习,这种被认可成果的滋味太爽了。
带路的婆子直接将人引进了宁王府的后花园,说是花园到不如是说座小山,还没有进园子便闻到了花香,待走过拱门,放眼放去便是一片粉色的花海。
这古代真奢靡,这简直是把一座小山直接般到自己的花园里,贫穷限制了我的眼界啊!
叶姣在心中一阵阵感慨,不愧是以后的造反对象,富豪啊!
海棠花林很大,特别是走在其中,身下的青石小路又不时的分出岔路,看的人有些花眼缭乱,根本不知道哪条路通向哪里,又似乎又全是一样的,让人错觉的认为一直在原地转圈。
观察了一番,叶姣发现道路放了一些盆栽,每条岔口都放上不同的颜色的花,而她走的这条放了些黄色小花,看来只要照这个颜色走,就能到达目的地。
要是这些花撤走了呢?不就是天然的迷阵吗?
看来宁王盘算了好些日子了吧!这些树种了有些年头,看这那盘根错节,亭亭如盖的繁花,只觉得眼花缭乱,分不清东南西北。
但,又不关她事,日后在不在这还不一定呢!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婆子带着叶姣她们路过一颗树下,就听到一阵嘈杂之声从身后传来。
少年的声音还在变声期,不过并不妨碍听清楚他说的话,“白君子,大家都说你文采好,今日小爷便问问你,你看的书中可有说醉红楼的姑娘有多少?”
书本原本是干净之物,如今被这众人一说,到透着肮脏的味道。
清朗温和的声音响起:“洪少爷何必这样说,书本来就是启明智,能给人以知识,给人以智慧,给人以快乐,给人以希望。在于你所认知方向,每个人都有不相同的看法,而不是开玩笑的东西。”
“别说这些难懂的话,姓白的,别以为在书院里教过我们几次,就能对我们说教,我们不吃你这一套,要是答不出来,就给小爷我麻溜的滚,别多管闲事。”
“是洪少爷又欺负人了。”落画回头往杏林里探头看,那边一群人将人围在中间,也看不清到底是谁被围在中间。
“洪少爷?”叶姣呢喃一句,也回头看了过去。
落画点头,“整个金陵城除了洪少爷,还有谁敢这般猖狂在宁王府上欺负人。”
叶姣眸子微眯。在脑海中翻找起来,终于寻到这段关于所谓洪少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