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回到自己院子,只觉得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只能看后面如何发展了。忽然不知道该做什么,林洛只能说,相比于之前,真的太闲了,而且打发时间的东西太少。
林洛只得拿了针线,在花园找了处光线正好的地方坐下。
林洛之前和江依筠学过刺绣,学的也还行。这时候用来打发时间也是可以的。
白沅对此也是有些研究,便也教着林洛其他的绣法。
在一旁的萧晟:“……”
他觉着没意思,便让过路的侍从拉了两个侍卫过来什么,只是抬头看他一眼,便也由着他了。
虽然林洛是闲了,但是手下的人没闲。
这几日,许家和白家的事算是传遍了整个京都。所有人都知晓许家三公子与白家二小姐私通,许公子还因此和白家大小姐退亲。
某间茶楼。
说书的站在台前,“话说那一日,许家三公子前往白家……”
台下的茶客议论纷纷。
“要说这二小姐还真是有本事,勾的许家少爷魂牵梦绕的。”
“狐媚子一个,可惜了那个大小姐了。”
“这许公子也是,还是今年的探花郎,这礼数倒是喂了狗。”
“据说那二小姐还半夜跑到许家,请许家人帮她。也不知哪里来的脸,人家许家可是直接把她带回去了。”
“一届庶女,还不知礼数,也不知许公子看上她哪里了。”
“龙配龙凤配风,蟑螂配臭虫。”
“……”
“砰——”的一声,一个茶杯重重的砸在桌子上。
许严坐在茶楼中,隔着道帘子听着其他人的谈论。
“倒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说完,又对身侧的人道:“想办法让他们闭嘴,顺便查这件事是谁透露出来的。”
但有些事怎么可能瞒得下来,先不说这件事已经发酵了几天,各个茶馆酒肆都以此作为谈资。许家虽然家大业大,但也只能在明面上制止。背地里,因为许家的做法,还不知传到了哪种地步。
倒是查到了这事是白家透露出来的,但此事本就是许家无理,若是只有白家,他们也不惮给白沅一个教训,可许易刚威胁了林洛,还没到家,就听说王玟良前来拜访。
王玟良走后,许易又被拉出来劈头盖脸的一顿打。许严也因为处理的不好,被连坐了。
现下,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下去。
林洛过的还算舒心,只不过偶尔应对白秋秋和二姨娘作的妖。
林洛坐在桌旁,看着眼前的名单问:“就这些人了,可还有遗漏?”
葛林战战兢兢的在旁道:“就这些了,剩下的,我也不知道了。”
林洛收起来,“我会让人核实,若是真的,我自会善待你妻子儿女,若是假的,罪加一等。”
葛林忙点头,“小姐尽可核查。”
“嗯,下一个……”
萧晟看着几人一改先前的死不认账,交代的翔实,甚至还为了减轻惩罚,林洛问过的没问的都一股脑交代完了。
倒真是有几分意思。
林洛收好了这些证据,然后让萧晟把名单上典型的人抓过来。
“张虎。”
林洛念出一个名字,下面一个人抖了一下,“小人在。”
“白研芳的远房表亲,在职期间曾以白府名义收礼……”
随着林洛一字一句的念出,张虎身体越抖越厉害。
林洛念完最后一句,“你可有话说?”
张虎趴在地面上,对林洛拜了几拜,“求小姐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从此以后我奉小姐为主。”
这就是承认了。
林洛对萧晟道:“押到左边。”
然后,林洛念了下一个人的名字。
“……曾强抢民女,并且以钱买通大夫,推脱她因恶疾而死……”
“右边。”
“魏稳,曾私下扣下……”
……
最后,所有人在林洛身旁成了三队。
“左侧的,裁撤职务,贬为最低等的下人。”
“右侧的,连同证据一同送官府。”
“中间的,扣一月月俸。”
萧晟越听越奇怪,比如有个叫任霖的,两面三刀,踩高捧低,奴颜媚骨,是他最厌恶的一类人。但林洛却只扣了他一个月的月俸。
他问问题的时候,林洛点了点任霖的资料,“他未曾伤人,也未贪下多少钱,也没有大的过错。”
萧晟皱眉:“可他经常打压地位比他低的人,对白研……二姨娘包藏祸心的事隐瞒不报,但事发后,他又是急忙撇清关系,想销毁证据。”
林洛没在意他言语失误,“可他确实没有大过错。”
萧晟嗤笑:“那是因为他贪生怕死。”
“也正是因为他贪生怕死,所以他确实没有越界。”林洛抬眸,和萧晟目光对上,又重复一遍,“他没有越界。”
“他只是没做,但不是他不想。”
“可他没做。”
萧晟刚想反驳,就觉得自己和她的争执有些幼稚了,便懒懒扯了个笑,“嗯,您说的对。”
见林洛收回眸子,萧晟舔舔牙槽,很是不满。
自讨苦吃,这样早晚会养虎为患。
“萧领班,人心里都有一道线。”林洛忽然道:“你看任霖,他虽然因为卖乖取巧得了白研芳欢心,但他始终没有做过分的事,即便是因为他贪生怕死,不想惹上大麻烦。但这正好说明,他对法律有着敬畏,他有着自己的底线。”
萧晟在心里冷笑,“万一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