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道过了多久,比赛终于结束了。
大家看完了比赛之后,也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场地。
珠珠大妹子眼睛仍旧紧紧的盯着擂台上的银衣少年,她时而一脸少女娇羞,时而神情迷茫,时而含着手指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闺女!”
我和她闻声回头一看,发现珠珠大妹子的娘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娘。”
珠珠回过神来往后一看,便看见自家老娘提着之前的竹篮子来到了她身后。
她提着篮子在珠珠面前晃了晃,笑着说道:“闺女,看了这么久的比赛,肚子是不是又饿了?”
珠珠大妹子看见她娘手里提着的竹篮子,一把接了过来。
她先是把篮子举到面前动作娴熟的闻了闻,发现篮子里散发出熟悉的香味,珠珠的眼睛里霎时射出万丈光芒。
“椒盐鸭下巴!”
珠珠大妹子一把扯开盖在篮子上头的白布,果然,篮子里装着一碟刚出锅没多久的椒盐鸭下巴。
色泽红亮,皮脆内嫩,麻辣鲜香,看起来非常美味!
“娘,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娘。”
珠珠一把抱住了她娘,鼻子酸酸的,感动得快要留下眼泪来。
整个万毒派的人都在笑话她长得胖,明着暗着骂她死胖子,建议她最好一日三餐吃白粥青菜来减肥。
其实珠珠小时候并不是很胖,她的身材最多只能算是微胖。
别人家的孩子长身体时饿的快吃得多长得瘦,而她却是饿的快吃得多长得越来越胖。
有些人的体质注定了一辈子怎么吃都吃不胖,而另外一些人却是易胖体质,喝水都会胖的那种。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她越长大体型越肥胖。
周围许多人都在嘲笑她是个死胖子,珠珠也曾为此感到深深的自卑。
为了能瘦下来,她一日三餐顿顿青菜萝卜,连白粥都不吃。
可是三个月下来,不仅没能减肥成功,还因为营养不良得了低血糖,在家里昏了过去。
珠珠醒来之后见爹娘守在自己的床前哭得如此可怜凄凉,心里也跟着难受。她虚弱的张开双臂去拥抱他们,一家人哭得死去活来。
珠珠事后反思一整晚,只因为一些不相干的旁人说了一些笑话她的话,她就不顾身体的健康踏上了靠节食的减肥之路。
损坏身体不说,还害得父母替自己担心受怕掉眼泪。
减什么肥?别挣扎了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做一个健康快乐的死胖子她不香吗?
减肥有什么好?不仅吃不到好吃的食物,还会把身体给损坏了,得不偿失,一点价值都没有。
一想起当初想减肥的念头,珠珠大妹子笑自己真是傻得可以。
篮子在她手中不断地倾斜,我真怕下一秒椒盐鸭下巴全都掉到了地上。
我好心的提醒道:“珠珠,你小心点,篮子里的东西快要被你晃掉了。”
虽然母女相拥的画面很感人,但是落在了我的眼里却是无限的惆怅。
娘要是还活着,她是否也会像珠珠的娘拥抱珠珠那般的拥抱我,担心我是否吃得饱,会不会饿肚子,这么久不回家又是跑去了哪里。
可惜娘不在了,这些事情想也是白想。
珠珠松开了她娘,见我不怀好意地盯着她手里的篮子,便故意把篮子藏到了身后去。
“喂!别打我篮子里的椒盐鸭下巴的主意。不管你说什么都没有用,反正我是不会分给你吃的。”
脸长得还没有她巴掌大,身材又不胖,就是前面两座山峰太过高耸高大——她到底是怎么把一只烤鸡全都吃下去的?
珠珠心里怀疑,这姑娘是不是有什么慢性病啊,这么能吃又不让。
珠珠的娘闻言便开始打量我,哪家的姑娘长得这般好看?
是东边陈春家的大闺女?还是西边覃英达的小女儿?
“这位姑娘是……”
珠珠大妹子把篮子紧紧的抱在了胸前,扁了扁嘴道:“我跟她也是刚刚才认识不久,她好像叫…叫老虎——”
我立马纠正道:“我叫虎子。老虎的虎,儿子的子。”
“虎子……”
珠珠娘重复的念叨了一遍我名字,又仔细想了一下,发现记忆中派里好像没有一户人家的孩子叫这个名字。
“姑娘,听你这口音你好像是外地来的吧?”
她的表情突然间变得很严肃,原先的普通农村妇女气息一下子消失不见,突然间像变了一人似得。
这大娘不简单。
我心里暗暗想着,脸上却并不表现出来,装出一副天真无害的样子,上前热拢的拉住了她的手。
“珠珠娘,你好!我是你们林小图林少主的好朋友,是他叫我过来这里看比赛的。”
我说话时还故意装出一副羞羞答答的样子,好让她误以为我跟林小图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关系。
珠珠娘一听,一副‘我懂得’的表情,坏笑的拉住了我的另一只手。
“哦。我就说嘛,除了林少主以外谁还能有这等本事能拐到像姑娘这般貌美如花的女孩子回来。”
是啊,除了他以外,还真没有有敢下mí_yào用袋子把我运到万毒派这个鬼地方来。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小子。
“嗒嗒……”
珠珠大妹子已经在啃椒盐鸭下巴了,把之前想要减肥的想法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珠珠娘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珠珠大妹子,最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