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如惊雷乍起,划破天际,又很快沉寂下去。
“啧,感觉不太对。”
董幸咂了咂嘴,只感觉刚才感情不到位,心里很不是个滋味我擦勒又押韵了!随之酝酿感情,气再沉丹田,朝着远处二次大吼:
“救命啊!!!杀人啦!!!咳咳咳!”
口水倒流入咽管,辛辣的气息直冲鼻腔。董幸一阵哮喘般的咳嗽,扶着沙发踉跄着走到门前。
如果有人听到了求救声,叫来警察,那自然是最好的结果。
“快!带我去见你们老大。”
被呛到面目狰狞的董幸喘着粗气,搭在女子的肩上,舔着口水在她的衣服上写下一个“惨”字。
手感不错啊呸,伤口被锐物刺穿,应该就是牙齿。没有结痂,有一层红色薄膜将伤口裹住,以至于血液不会从伤口中流出来。
伤口周围的青黑色肿块,是感染么还是毒?
嘶,有点冷。
“跟上了。”
女子迈着缓慢僵硬的步子在前面带路,董幸一边跟上,一边轻喝一声。
房间里,蔡芸默默的飘了上来。
……
临近楼梯的地方,一个手提公文包的中年男性正低着头站在门口。他把头埋在了胸前,竖起来的衣领遮挡住面部,看不清模样。
又是一个被控制的人?
男子的脸紧贴在门板上,头颅后仰到诡异的角度又往前撞去,发出阵阵闷响。
以头开房门!
董幸直呼行家!
走到身边的时候,那男子停了下来歪过头看向了董幸,又看了看领路的女子,然后咧嘴笑了起来。
“完蛋,这人脑子里的浆糊搅拌匀了,没救了。”
轻拍男子肩膀,董幸悲痛摇头,指尖勾起衣领露出其侧肩的皮肤。
果然,也有一处伤口。
没有什么比发现未知的生物和事物更能令人兴奋的了,如果有,那必然是一盆会飞的屎。
唔,董幸不是很会形容。
“你们是打算把这里当作根据地,好在人类社会中立足么?”
“不是。”女子答道。
“那小区里这么多人,你们为什么偏偏要选择”董幸怔住了。
他突然想到了小时候住在自家隔壁的刘大哥。后者每天作息规律,保持运动,不抽烟不喝酒,没有任何不良嗜好。
董幸依稀还记得,那火红的夕阳下,刘大哥奋力奔跑着,滴滴汗水挥洒在黄土地上。
黄昏的余辉映照出他憨厚淳朴的笑容,他笑着说这一切都是为了能让自己的后代更加优秀。
后来,他三十六岁那年因病去世了。
下葬前还没有结婚。
不过这都不重要。关键在于无论是什么种族,种族的繁衍都是最为重要的事情。而想要长远的提高一个族群的质量,就需要优秀的基因。
不会吧!
董幸“唰”的一下脸色惨白,难道自己白马会所荣誉头牌的身份暴露了!
在他胡思乱想的时间里,女子领着他下楼,沿着小区花坛中的小路朝着深处走去。
黑暗重新笼罩小区,四周的可见度不过五六米。花坛已经许久没有打理过,卵石路两侧的杂草已经长至小腿高。
哗哗哗。
悉悉索索的声音拨开杂丛,阴沉的丛间露出两点猩红的“火光”,静静的注视走过来的董幸。
“哎呀!”
董幸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小跑着趟过杂丛绕到女子的前面。进草的一瞬间,他的脚下仿佛踩进了一团棉花,软趴趴的滑了开来。
身体失重的一瞬间,董幸下意识地伸腿朝后猛地踩下,以支撑身体。
一声痛苦的闷哼响起。
“好险,差一点点就平地摔了。”
然而,董幸好似没有注意到这一切,只是跺了跺脚抖下鞋上的泥泞,急忙跟上女子的脚步。
在他走后,杂丛中爬出一个男子,因疼痛扭曲的脸庞充斥狠意。
嘭!
突兀,他刚刚抬起的头颅又被摁在了泥土中。片刻,他挣扎着爬了起来,看着空荡荡的四周,一脸茫然。
……
……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
这里是小区废弃的运动场,不大,只有一些简单的运动设施。于其说是运动场,更像是老大爷们下午遛鸟、下棋的聚会场所。甚至还充当过一段时间的相亲角。
记忆中董幸经常来这里,企图找到一个真正爱他的不为生活所困扰的知性成熟大姐姐。
结果当然是没找到。
而现在,冷清萧条的场上却额外的热闹。
迎面能看到三个穿着不同的人站成一排,她们的侧肩和身体上都有着不同程度的伤口。惹起董幸注意的是她们的眼球,呈现不同深度的黑。
“你来了。”
一个小女孩从他们的身后钻了出来。她穿着粉色的齐膝短裙,荷叶褶的下摆上蕾丝较少。在暗花纹、袖带的衬托下,反而有一种复古摩登的精致感。
漆黑的眼球,猩红的瞳孔。嘴唇轻启,露出两颗小小的尖牙。
“你长的好好看啊,我一直以为临就是最好看的了。”
这时候,董幸才注意到她的身旁还有一个男性。只不过此时这被叫“临”的男性脸色并不怎么好看。看着董幸的目光里充满敌意和警惕。
“多玛啊呸,我是来谈条件的。”董幸冷声道。
女孩拉着男子的手,轻轻笑了起来:“呐,你想谈什么条件?”
运动场的周围,一双双猩红的瞳孔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