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震南吃了一惊,问道:“是谁杀的?你们又赌钱了?打架了?是不是?”
心中不由得一阵火起:“这些在江湖上闯荡惯了的汉子可真难管束,动不动就挥拳头,动刀子,真不令人省心。”
田七道:“不是的,不是的,总镖头。刚才小赵上茅房,见到陈二躺在茅房旁的菜园里,身上没有一点伤痕,全身却已冰冷,不知是怎么死的。怕是生了什么急病。”
林震南长长出了一口浊气,心中登时一松,道:“走,我去瞧瞧。”
岳灵风起身,说道:“林总镖头,我们师兄弟几人也去瞧瞧。”
“好,有劳岳贤侄与华山派的诸位了,我们同去。”说完,当即出了镖局,走向菜园。来到菜园,只见七八名镖师和趟子手围成一团。众人见到总镖头来到,散开,让了林震南、林平之、岳灵风等人过来。
林震南、岳灵风等人看见陈二的衣裳已被人解开,身上没有一点伤痕,也无半点血迹。林震南问站在旁边的祝镖头道:“没有伤痕?”
祝镖头道:“我仔细查过了,全身一点伤痕也没有,也不像是中毒。”
林震南点点头道:“通知帐房的董先生,让他给陈二料理丧事,所有的支出都算我们镖局的,再给陈二家送去一百两银子。”一名趟子手因病暴毙,林震南也不如何放在心上。
岳灵风这时突然上前,伸出手掌在陈二的尸身上摸索了一遍,摇了摇头,转身随众人离开。林震南、林平之父子返回大厅,岳灵风等人则回到客房。
岳灵风召集梁发、高根明、岳灵珊、陆雪琪、焦宛儿来到自己的房中,神情严肃地看着眼前的一帮师弟、师妹,道:“陈二,不是生病暴毙,而是被人用掌力震断了心脉,整个心脏都被震碎了,而外表却看不出任何伤势,这种情况想必大家都明白,陈二他中了何种掌力了吧!”
梁发、高根明、陆雪琪、焦宛儿四人脸色登时一变,岳灵珊一声娇呼:“摧心掌。”
“不错,正是青城派的绝技摧心掌。”岳灵风沉声说道。
焦宛儿道:“大师兄,青城派虽说是名门大派,不过这些年来也没有什么出色的弟子问世,整个青城派能有此掌力之人只有青城派的掌门余沧海,莫非余沧海到了福州,可一个普普通通的趟子手,余沧海为何会如此大动干戈?亲自出手?实在让人不解。”
岳灵风嘴角一弯,轻笑道:“那是你们不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梁发等人精神一震,一齐看向岳灵风。梁发问道:“大师兄,这里面还有什么隐秘不成?”
“嗯,确实有一段不为人知的隐秘。”
“哥,什么隐秘?你给我们讲讲吗?”岳灵珊一脸好奇的道。
岳灵风定点头道:“这件事说来就话长了,你们可曾听说,余沧海的师父长青子少年之时,曾败在林远图的镇邪剑之下?”
高根明道:“林远图?林震南的父亲?”
岳灵风笑着摇摇头:“不是,林远图是林震南的祖父,福威镖局就是他一手创办的。当年林远图以七十二路辟邪剑法打遍黑道无敌手,开创了福威镖局,一些白道上英雄见他太过威风,心中不服,找他比武较艺。
余沧海的师父长青子便是其中之一,可惜他技不如人,败在林远图的镇邪剑法之下。长青子败了以后,双方都守口如瓶,因此江湖中知道此事的少之又少。”
一向很少说话的陆雪琪忽然道:“大师兄,莫非长青子认为这是他毕生的奇耻大辱,特意交代余沧海为他找回场子?”
岳灵风赞赏地看了这个平时冷如冰霜,武功高强的师妹一眼道:“有这方面的因素,不过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林远图过世后,林家的武功毎旷日下,后代子孙再也没有人能把辟邪剑法发挥出当年林远图的威力。此时的林家就是一个抱着金饭碗的孩童走在大街上,你们说,会发生什么?”
梁发、陆雪琪等人若有所思。岳灵珊叫道:“我明白了,哥,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青城派的余沧海想谋夺福威镖局的辟邪剑谱。”
“不错,余沧海就是这个意思,不然,他不会亲自偷偷潜入福州城。”岳灵风斩钉截铁的道。
“哥,那我们该怎么办?小林子毕竟是我们华山派的人,不能任由余沧海的阴谋得逞。”岳灵珊道。
岳灵风没有立即答应,而是转向梁发、高根明、陆雪琪、焦宛儿四人问道:“师弟、师妹你们认为这件事我们该怎么做?”
梁发、焦宛儿四人对视一眼,梁发上前一步道:“大师兄,我认为我们应该帮林师弟一家渡过这次劫难,要不然,林师弟很可能在青城派的打击下,家破人亡,同时我们华山派的威名也会受损,以为我们华山派怕了他青城派。”
高根明道:“对,大师兄,我们应给帮林师弟一把。”
陆雪琪“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焦宛儿则一直看着岳灵风没有说话。
岳灵风欣慰的看着众人道:“不错,我们确实应该帮林师弟一把,同时也让江湖上的人知道,我们华山派的人,不是阿猫阿狗,可以任人欺凌,谁要是敢动我们华山派的人,就要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接着岳灵风又道:“今天晚上,可能会有些不太平,你们回房后,一人休息,一人在房中小心戒备,以防不测。灵珊今晚你和雪琪、宛儿住在一起,你们三个互相照应,其他的事我们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