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手中的绣花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中岳灵风的眼睛。他那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了迷人的微笑,他仿佛看到了这个令人讨厌的年轻人,一声惨叫,双手捂脸,倒在地上,满地打滚,从眼睛里流出来的鲜血从手指缝间溢出,染红了他那双白皙的手。
绣花针快速、准确地刺进岳灵风的瞳孔……
“啪”一声轻响,绣花针上大胡子的内力勃发,岳灵风整个人被绣花针上所爆发出来的真气,炸得四分五裂。
可大胡子的脸上却完全没有轻易消灭眼前敌人而露出丝毫喜色,反而脸色大变,只听他气急败坏的怒吼一声“着”绣花针化作漫天针影,以肉眼难见的速度刺向背后……
“叮叮当当”一连串的金铁交鸣之声响起,整整七七四十九响之后,大胡子才缓过一口气,转过身来,双手的绣花针断成数截,在激荡的真气交织下,向四方激射。
好不容易转过身的大胡子,眼前一道明亮的剑光刺来。大胡子双手一抖,两只手手指间又出现了两只小小的绣花针,刺进明亮的剑光里。
又是七七四十九响,大胡子手中的绣花针再次断成数截,还没等他缓过一口气。七七四十九剑再次迎面刺到。大胡子大吼一声,双手的手指间也再次出现两只绣花针,针尖“滋滋”闪烁着耀眼的针芒与剑尖发生激烈的碰撞。
“蓬”一声巨响,强劲的气浪掀起地面上的尘土,大胡子的身体被气浪掀飞,倒飞五丈六,只见他脚尖着地,紧接着一个后空翻,跃上身后五丈远树林中的一株大树上,身影连闪,眨眼间消失在茫茫林海中。
“呛啷”岳灵风还剑入鞘,插入后背。
半个月后,金风细雨楼二楼的大堂内,四个人坐在一张桌子的四方。一个十七八岁,眉清目秀一身锦衣的少年端起酒碗环举一圈道:“大师兄、三师兄、五师兄多谢三位师兄的鼎力相助,使这次的镖银安全交到雇主手中,我林平之先干为敬。”说完“吱溜”喝干酒碗中的酒,亮起酒碗。
一个身后背着一把宝剑,手边放着一个算盘的年轻汉子道:“林师弟,你应该谢大师兄,要不是大师兄逼退那个大胡子,这次的二十万两镖银那可就真的悬了。”
“就是,就是。”一个背后同样背着一把剑,面相忠厚的年轻汉子道。
“侥幸,侥幸而已。”最后一个坐在主位上五官清秀、帅气,年龄十**岁的少年含笑说道。
“这可不是侥幸,遇到一个会绣花的男人而没有变成瞎子,并且还保住了二十万两的镖银不失,华山派当代大师兄‘无影剑’岳灵风果然名不虚传。
四个人同时抬头,就看到有四个人不知何时已在站在离他们只有三步远的地方,一脸笑意地看着他们。
梁发、高根明、林平之三人大惊,急忙站起,一脸警惕的看着这四个人。要知道他们可是华山派的弟子,在江湖中好歹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好手,不是那些不入流的寻常江湖汉子。以他们的武功在江湖上的年轻人中那也是最为拔尖的那一小撮,现在却被这四人欺到身后三步远的地方而没有察觉,可见这四个人的轻功实在是可怕。
唯独岳灵风不慌不忙地站起身一抱拳道:“华山派岳灵风见过四位,不知四位有何见教?”
但见四人中一个方脸、大耳、大眼、浓眉、挺鼻、虎额、燕颔,相貌堂堂的大汉一脸笑意地望着他。他的眼神,就像看一个老朋友一般,平静、温暖。
但是岳灵风却装作不认识他一样,本来岳灵风就不认识他,也从来没有见过此人,只不过中原一点红曾经和他有过一面之缘而已。
只见他也一抱拳,道:“在下血手,在江湖中也算薄有微名,想必华山派的几位少侠多多少少也听说过在下。”
“听说过,太听说过了,在江湖中混的各路绿林豪杰可以说没有人不知道六扇门的金牌总捕血手的,血手的大名在绿林中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存在。”梁发、高根明、林平之三人自然也听说过,不但听说过,并且还如雷贯耳。所以三人脸色大变,心中充满了震惊。
‘血手,六扇门门主座下四大金牌总捕之一,御赐“大公正义血手名捕”之金牌,他的名字令江湖上的黑道人物谈虎色变。他内功深厚,双手(由指至臂)刀枪不入、百毒不侵;精通药理;穴道潜移暗转之术,是江湖中顶尖的高手。
他的一双铁手不知道擒拿了多少令人闻风丧胆的黑道高手,一双铁手不知道拧断了多少穷凶极恶凶徒的脖子,一双手沾满了江湖中为非作歹,恶人的血,因此凡是在江湖中打拼的,皆称他为血手,这也是他血手称号的由来。’
这时只听血手他那宁定温和,却又掷地有声的声音再次响起:“华山派的各位少侠,这次我和总捕金九龄、侠士陆小凤、江南花家的花满楼冒昧前来,是想请岳少侠帮我们一个忙。”
梁发、高根明、林平之三人又是一震。
总捕金九龄:曾经的天下第一名捕,不是第一流的酒他不喝,不是第一流的女人,他看都不看一眼,不是第一流的车,他绝不坐。他精于辨别古董字画,精于相马,并且他穿的衣服,质料高贵,式样时新,手工精致。他手里经常拿着一柄价值千金的折扇。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顶尖高手。
陆小凤:有两撇裁剪精致整齐的小胡子,他聪明绝这样的人在江湖上绝活不长,可他却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