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国广陵郡又迎来了一个艳阳四射的好天气,初夏时节,花草植木分外多姿多彩,翠绿盎然。
水仙像碟子、像裙边、像喇叭般散在四野;风信子,如阿波罗所钟爱的雅辛托斯的头发般蔓延卷曲充满富贵气息;绿色草丛中的芍药如玫瑰般绽放出粉嫩的花朵;而花环菊如同一张张稚儿的笑脸开怀展颜……
与大白然清新脱俗的气息不同,广陵郡晋军营寨中却散发着阵阵猥亵、污秽之气。
“听说冯教头与谢将军睡在一处了!”
“啊!不会吧!”
“不对,好像只是相谈很晚罢了。”
“我看非也,哪有整夜相谈的?”
“二人一见如故?”
“难道二人……”
第二日,众士卒都知道了昨夜冯雁被谢玄带入军帐一直未归之事,一时间引得无数人纷纷遐想。可能是闲的发慌,士卒们大开脑洞胡侃乱说起来。
世间之事就怕以讹传讹,本来一件小事,传到后来就会变了味道。如同王小二路上撒了粮,被人传成王小二丢了粮、王小二杀了狼,到最后演变成王小二杀了娘!谢玄与冯雁均闻听了此事,双双啼笑皆非,苦笑摇头。
“小铁子,传闻可是真的?”葛郎中听闻后跑过来质问。
“我的老师啊,你怎么也信这种流言蜚语,谢将军只不过与我谈论了一些事请罢了。
“师傅,你……”一直跟着冯雁的徒弟麴瞻弱弱地问向师傅。
“好徒儿,他们觉得为师训练太苦,所以编点瞎话过过嘴瘾。”
“老三,不会是真的吧?”孙老大、王桂也过来盘问。
“大哥,流言止于智者。”
“老十三,此事当真?”张大壮也来了。
“三哥,你什么时候给我娶三嫂,我就什么时候给你娶弟妹!”
“大……大兄弟,你不……喜欢婆姨?”黄虎、黄龙等人也来凑热闹。
“几位哥哥,记得当初我进五龙山时说过的话吗?谁不喜欢婆姨嘛!你看,马龙大哥脸又红了……”
“冯二,你小子性情变了?”郭大饼、张二黑一脸恶趣味。
“滚犊子……”
士卒们嘴上过足了瘾,可苦日子马上就跟了过来。谢玄让冯雁统管军营所有训练之责,冯雁气急之下,令全营开展特种兵训练,而且加了足量!
一时间叫苦连天的抱怨声不绝于耳。
为了减少训练的枯燥,苦练了一段时日,冯雁又开展全营军阵大比拼、军事技能比武、特种作战等,一时间,营寨内是鸡飞狗不跳,兵荒马不乱,夜阑人不静……
有大量的训练就有大量的受伤,葛郎中等诸医馆实在忙不过来,冯雁只好在训练的间隙抽空帮忙。本来有怨气的将士,看见总教头亲自来疗伤,心中抱怨减少了几分,感动倒是增加了些许。而谢玄等几位将领更是满脸好奇,没想到冯雁除了会练兵,还会医术!
孙老大与原山寨的弟兄对冯雁的怪异早已司空见惯并且对这种训练也习以为常,于是经常取笑那些叫苦之人。老兵欺负新兵太常见了,对此冯雁也不加阻拦,只把一句狠话撂下:“有本事你就揍他,没本事活该被欺负!”
营寨中大部分都是北方流民,都是有野性的汉子,实在气不过就到比斗台见高下,于是受伤的人更加多了起来。
看着特种训练日渐走上正轨,冯雁心情也渐渐平复下来,思索着进一步的打算。与孙老大嘀咕了一晚上,得知王二五、王二六等人也在晋陵,冯雁决定找个借口去晋陵与梁管事他们见面谈谈商业规划和情报收集。不过,让冯雁没想到是军中又有流言传出:
“冯教头与孙参将睡在一处啦……”
“难道真的有龙阳之好?”
“闭嘴,还嫌训练不苦啊!最近几日如同进了地狱一般,还不是冯教头和谢将军听到不少污言秽语生气了?”……
冯雁又找到王桂细细聊了起来。
王桂一见冯雁就眯着眼调侃道:
“冯教头,没想到成为总教头在我之上了?”
“嗨,二哥,你又取笑三弟了。我的很多训练方法也沿用了你的经验,实在惭愧。”冯雁脸红抱拳。
“说吧,又有什么鬼主意了,与大哥聊了那么久。”
“我想前去晋陵与梁管事他们见见,相谈一下赚大钱的事情。”
“呵呵,好啊。赚到钱给二哥买个大点的院落,再种植些庄稼,养几只牛马鸡羊。不多,各百只即可。”王桂大咧咧道。
“我靠,二哥你真敢开口,养一百匹马、一百头牛,那得多大的院子才装得下。你不是也有很多钱银吗?怎么问我要呢?”冯雁直翻白眼,当年抢夺那些土匪寨子时,基本都是王桂带队,钱银怎会少的了。
“钱多不烫手!”王桂笑呵呵道。
“二哥,说正题吧,此去晋陵已被谢将军许可,多则二十几日,少则十七八日就能回来,只是这段时间的训练还需二哥多担待。记得你以前说过,曾经带过马帮商队,在会稽郡老家还有不少弟兄,我想利用这些人打造一个商业体系与情报网络……”
与王桂同样商谈了很久,直到后半夜冯雁才告辞离去。跟上次与谢玄、孙老大一样,流言蜚语再次传出。
“冯教头又与王桂睡在一处啦……”
“他奶奶的,这些士卒真是记吃不记打,总喜欢瞎咧咧。”冯雁听闻后火冒三丈,于是搞了一场夜间作战的军事演习。一会夜袭军营,一会夜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