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冯雁大感新鲜,这古代的城镇可真是漂亮!
整个邬城为典型的正方形城池,东西南北各一个主城门,一条翠绿的河流沿城池四周蜿蜒流动。听葛郎中说西大门是邬城的主城门,以西大门为分界线,大门北侧为北河沿,南侧为南河沿,河沿边柳色青青,倒映在护城河中更显翠绿。城内主要街道分东西向为东大街与西大街,南北方向为北大街南大街。另外还有数条小街道在城中穿插。除了城内的街道人群熙熙攘攘,城外的南北河沿也有很多南来北网的商人四处叫卖。
城中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
除了主街,在其他街道上,还有高大的砖筑院墙,墙檐下砖筑斗拱,雕镂木砌,更有大户人家朱漆大门,神兽矗立,庭深院阔。
整个城市有一种古朴淳厚的感觉。
街道上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食粮的,有驻足观赏河流景色的,更有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响彻大街南北,尤其店小二的呦呵拉客声更显诙谐。
“各位看官,城中百姓,本店近日开张优惠良多,快来本店光顾吧,您不吃饭你我皆饿,您来光顾,你我皆乐,优惠只有三日错过再无良机……”
“本店善酿美酒,醇香浓郁,保您是三杯和万事,一醉解千愁啊。”
“嗯?”冯雁不禁扬眉,好段子啊。
欣赏着古代城镇的美景,跟随葛郎中来到一所住宅。
住宅门前只见两只石兽矗立于两侧石基上,兽目圆睁,张嘴獠牙,颇具威严。石基边两根石柱顶着琉璃瓦的前拱屋檐,上面石雕牌匾上刻着“顾府”二字。中间石阶上去两扇镶嵌着铜环的朱红大门向内开着。
进了大门是一个过道凉亭,对面是一面六尺多高的风水墙。经过风水墙向右进到一个四方庭院,印入眼帘的是青砖青瓦清一色的古建筑。当然在这个年代的人眼中,基本算是最时髦的建筑了。小院的中央摆着一口大大的水缸,估计是用来接雨水的。看来不管什么朝代缺水都是永恒的话题。
这所房子分前院和后院,冯雁现在站的院子为前院,东西两侧和身后是三间三开门的房屋,中间一个葫芦形石门连接着前院和后院。进入后院,院中正对面的北房也是三开间的正房,正房建在砖石砌成的台基上,是院主人的住室。院子的两边建有东西厢房,应该是晚辈们居住的地方。每个房子都是木雕的门窗,还有些花鸟图案甚是精美。正房的两边还种有两颗高大的槐树。阴凉的槐树下还有石桌石凳,盆栽环绕。
“别墅啊,这就是古代的别墅!”冯雁真有些羡慕古人了,好山好水好空气,好树好屋好庭院。
“怀仁兄,多日不见啊。”正房走出一位头戴巾子、身穿宽衫的士人抱拳作揖道。
“哈哈,规之兄,别来无恙啊。”葛郎中也作揖回礼。
“这位小哥是?”
“这是帮我采药的弟子,叫他小铁即可。”葛郎中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葛兄医术精湛,早就应该教授弟子了,可喜可贺啊。”
“呵呵,多谢顾兄。你三弟近日如何啊?”
“哎,自从南乡战场负伤回来,一直不见好转,所以请来葛兄医治,还请烦劳兄长!”说完带领葛郎中和冯雁进了东侧厢房。
几人进屋后,只见靠窗的木床上躺着一位大汉,双目紧闭,脸色苍白。
“葛兄,这就是家弟顾山之。”顾规之看着伤重的弟弟不禁眼色微红。
“他是哪里受伤了?”葛郎中边问边检查顾山之的身体。
“是右胸的一处箭伤。”顾规之应道。
观详了一会,葛郎中摇头说道:“顾兄,令弟伤口原先在军队治疗过,可惜淤血块未处理干净,如今感染很难医治了。
“葛兄,您可要想想办法啊,这十里八乡请了不少郎中看过都没用,只好请您下山啊。”顾规之不由焦急起来。
“嗯……”葛郎中不由沉吟起来,自古箭伤难治且反复,感染后就更难治疗。
看着自己这位老师面现难色,冯雁在一旁看着也不由有些为老师着急。
“感染,现代是怎么治疗来着?好像什么盘尼西林抗生素是可以的。但还没发明呀……”冯雁搜刮肚肠的想着。
端详片刻,葛郎中站了起来,歉意道:“顾兄,令弟的病我也无能为力啊,实在惭愧。”
“哎!”顾规之听闻不由黯然叹息。
“小铁子。咱们走吧。小铁子,你发什么呆呢?”葛郎中催促道。
“老师,你等等。”沉思被打断,冯雁回了一声,又继续飞转脑袋想着:“好像欧洲的一位矮个子伟人曾经用过什么虫子的办法。是什么虫来着?……长了蛆的虫?不对。蛆虫?好像是用蛆……”
有些不敢确定的说道:“老师,咱们不妨试试用蛆虫医治。”
“你说用蛆虫?什么样的蛆虫?”葛郎中眉头一皱疑问道。
“就是苍蝇的幼虫,不过要很干净的那种。”冯雁答道。
“你如何得知的?那位老仙翁吗?”
“好像……是吧。”冯雁喏喏道。
盯着冯雁看了一会,想想那位老仙翁的名气,便转头说道:“顾兄,你可愿意一试?不过结局如何可不能怪罪我师徒二人。”
“葛兄啊,我三弟这是迟早的事,还不如一试。就算人没了,也不绝可能怪罪兄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