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到太学学宫先行打探一番,正遇学宫的考官选招学子,冯雁带人进去后,几名队员争先恐后背诵起同一篇经典书文。
考官们蹙眉不已,止住了队员的背诵好笑问道:
“为何尔等所背之书皆是《大学》一文?”
赵谦脑子一转反驳道:
“告示中所言,学通一经,才成一艺者皆可入读,我等出自同一名经师,所以只会同一篇书文,有何不可?”
几名考官互相看去无奈点了点,确实没有这个规定,不过那名主考官还是摇头说道:
“每人通篇背诵方可。”
赵谦几人无奈只好每人背诵了一遍,几名考官又看向冯雁,冯雁作揖施礼道:
“我并不是学子,只是陪同而来。”
“这些人真是让人厌烦,拖沓了许久又言不是学子,那为何要进入学宫呢?”
“正是,浪费我等时间。”
“不学无术之辈也敢进入学宫?只会一篇经文真是可笑……”
排在后面的学子们纷纷嫌弃出声。
胡二狗几人听到嘲笑的声音立即火起。一把提溜住身后的学子就要动手。冯雁见状开口训斥道:
“大雅之堂怎能动粗呢?快放手!”
胡二狗、赵谦等人推了一把后面的学子这才撒手,可几人力气很大,几名学子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考官们见状有些生气,太学是什么地方?是整个秦国最高端的学府,怎能在此撒野!一名面色微红的考官指向赵谦几人怒道:
“仅凭一篇文书不能进入学宫,你等还是离开此地吧!”
“明明是当将领的才地,怎跑到这里来了?”另一名考官也悠悠说道。
“魏大人所言有理,还是让几人去往教武堂看看吧。”又有考官劝诫道。
冯雁听了几人的话语心中有些不忿,好不容易排队轮到怎能无功而返呢?想了想开口问道:
“几位先生,我等只想进入太学无意从军,还请各位能成全我等。”
“不可,快快出去吧。”那名红面考官还是坚决不允。
冯雁一听心中暗怒,不过也能理解,太学这等高端学府确实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进入的,不过相比晋国还是要亲民一些,在南晋,除非是达官贵人推举,寻常学子根本不可能进入太学。而秦国,只要有真才实学还是有机会的。
再次作揖,冯雁说道:
“小子有一篇经文乃是自己所创,不知可否吟诵给各位先生。”
“哦?哈哈……自己所创?”
“哈哈……”考官们包括后面的学子均好笑出声,更感冯雁有些虚夸。
一名考官摸了摸胡须戏谑道:
“未曾进入太学深造,就敢轻言自己著书立作,真乃儿戏也!”
冯雁未作他想自顾开始吟诵: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王逸少,有义方,教六子,名俱扬……”冯雁在崇绮书院曾经吟诵过《三字经》,反响不错,于是抱着试试的想法便把这段经典蒙学读物背了出来。
几名考官听了立即挺直身子仔细回味,听至妙处,一名考官不由开口称赞:
“咦?此段经文倒是从未听说,浅显易懂更涵盖文、史、哲、理,真是难得。”
“以故事阐述义理,嗯,虽显浅薄,但寓意深刻,不失为一篇佳作!”
“三字成句,琅琅上口,不错不错……”
冯雁吟诵完毕正欲开口,谁知那名手捋胡须的考官竟然要求冯雁再次吟诵一遍,惊讶之余,冯雁只得再次开口,不过看着这名考官快速地书写,心中顿时了然,敢情是想记载下来。
“这不是侵犯自己的“知识产权”吗?哎,算了,知识本就是用来传播的,就当为秦国人民做些贡献吧。”
冯雁耐心的吟诵完毕,灰胡子考官也正好收字,突然起身走向了一间屋子。
“吧嗒”一声,房门紧紧闭上,里面传来一阵嘀嘀咕咕的声音。
过了一会,几名考官跟着一名身形较高,身穿白衣的年长男子走了过来。
“这位学子姓甚名谁,从何处问来?”年长男子微笑着走到近前拱手问道。
冯雁见来人态度温和,举止优雅,遂回礼答道:
“小生姓冯名二,来自并州坞城。”
“哦,是并州人士,坞城好像属太原郡?”
“差不多吧。”冯雁随口应道。
听着冯雁的古怪言辞,年长男子继续好奇问道:
“冯公子家中还有何人,师从哪位先生?还会那些经文呢?”
“又是这些问题。称呼公子,看来把自己看成哪个大户人家的子弟了。”冯雁暗自苦恼,平时啥也不怕,就怕别人刨根问底。
冯雁踌躇半天,突然说出一句雷人的抢答题话语:
“过!”
“嗯?何意?”
“可否以后作答。”
“无礼!”众人纷纷皱眉。
年长男子轻轻一笑开口道:
“算了,以后作答亦可,冯公子既然想进入太学那就来吧。”
“小子有个要求,我的这些同伴也想进入太学深造,可否应允?”
“不可,太学只收有才学之人,如果其余几人想入学可先去下一级学府求学,待有所提高方可进入太学。”年长男子还是温文尔雅的语调。
冯雁摇了摇头便告辞道:
“既然如此,那我等另寻他处吧。”
见冯雁几人欲就此离去,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