泾阳县县衙一处偏远内有两名衙役看守着,四名前来领赏的人在内争吵不休。
“县令大人方才说徐石乃刀具所杀,你俩怂人却偏说箭矢所杀,真乃不知死活之辈!凭你二人也敢到县衙冒领奖赏?”精瘦汉子史旦指着两名猎户不断谩骂着,一旁程钱也不断帮衬。
两名猎户不屑地看着对面二人,其中瘦长汉子讥笑摇头轻言道:
“到底是谁人不知死活?嘿嘿,真是没见过如此胆大之人!”
“俩球虱子怕是想钱想疯咧,大哥,不要与他们争吵,等出了县衙,哼哼……”另一名矮胖的汉子脸上浮现出阴冷的笑容……
四人正争吵着,一名衙役走到近前说道:
“你们不必争吵咧,额们大人说咧,徐石身上有箭伤也有刀伤,究竟是射死地还是砍死地现在无法判断。如果明日还没有结果,你们四人均不能领赏。”
四人一听内心焦急,精瘦汉子史旦急忙问道:
“官爷,啥时候能有结果?”
衙役轻笑一声回道:
“这可不好说,短则数日,长则数月,也有可能一年半载。明日没有结果,你们四人就得离开。”
矮胖汉子皱了皱眉也问道:
“额们一直等着不行吗?”
衙役听闻不屑道:
“胡言!吃喝用度不花钱吗?县衙可不能养着你们!”
见衙役转身离去,四人脸色都阴沉下来……
次日,冯雅来到县衙问询道:
“那四人可有结果?”
负责看管的衙役躬身回话道:
“大人,四人昨夜打闹了一个多时辰,并没有结果。”
冯雁摇了摇头笑道:
“真够蠢的,将他们带来!”
“遵命!”衙役转身离去去往了偏院。
四人带至大堂,只见每人脸上均有淤青,显然在偏院打斗了一番。
冯雁憋着笑意大声问道:
“徐石究竟被谁所杀?到底死于箭矢还是刀具?”
瘦长汉子率先答道:
“大老爷,额以项上人头担保,徐石肯定是被额们所杀!此二人有可能是待额们离开后砍了几刀。”
“胡说!额砍徐石的时候他还活着捏!”
“徐石从酒家出来后额一直跟着他,是额砍死的滴!”
“是额!”
“额们杀滴!”
……几人又吵闹起来。
冯雁止住众人的吵闹,有意无意地提醒道:
“哎!如果徐石是被你等共同所杀倒是可以平分赏赐,可惜啊,你们争论不休难以断定,看来赏赐无法领取喽……”
四人听到县令大人的感叹声眼珠子乱转,那名精瘦汉子史旦上前施礼道:
“县太爷,额们四人商量一番可否?”
冯雁内心一笑立即回道:
“可以!不过时间不宜太长,本大人还要要务在身待会就得出门。”
“很快滴!”精瘦汉子史旦立即答道,同时与另外三人使了个颜色。
四人回到偏院嘀嘀咕咕了一会然后相携来到大堂。相比精瘦汉子史旦与程钱,另两名猎户均是不甘的神情,看向史旦与程钱的眼光有一股怨毒之色。显然平分赏赐,二人很不情愿,只是迫于无奈之举。
冯雁将二人神色看在眼里,心想这两名猎户出了县衙定然会再次对史旦与程钱下黑手。
“说吧,商议可有结果?”
“嘿嘿,县太爷,徐石是被额们一起杀死滴。”
冯雁闻言看向那两名猎户。
身形矮胖的猎户无奈点头道:
“大老爷,史旦说滴是实情,程钱一直跟着徐石出了酒家,到了徐家村南侧,额们看见徐石推着马车先射了两箭,然后他们跑到徐石身边又砍了几刀。”
“对着嗫!”
“是这回事。”几人纷纷点头。
“那赏赐应该如何分呢?”冯雁饶有兴趣地问道,同时满眼期待。
“县太爷,不如将一千匹绢帛分成四份,一人二百五十匹。”
“哈哈……”冯雁闻言顿时大笑起来,没想到历经波折终于等到了这个梗!
“嘿嘿……”
几人看着县令大人放声大笑,也跟着讪笑起来。
冯雁笑罢,脸色一沉怒喝道:
“不知死活的东西!来呀,将四人打入死牢!”
“啊!为啥嗫?”
“大老爷,额们为民除害为啥将额们打入死牢!”
……
冯雁将案件经过上报朝廷后,过了几日,廷尉府便发来信函,冯雁读罢不由苦笑。廷尉府命令泾阳县衙可斩杀那两名真正的凶犯,却对程钱与史旦处予三年的刑期。其余几名冒领之人因罪行不大,令县衙杖责二十便放人。
“苻坚还真是个仁义之君,但是,在这个乱世“礼治”适合吗?”冯雁陷入沉思。
四人听到宣判后肠子都悔青了。
“哎,额真滴是二百五!”两名猎户双目无神地哀叹着。
“额揍是二锤子,愣怂!”程钱与史旦更是后悔,啥也没做却被关在大牢。
四个前来的领赏的人,两个被砍了头,两个被打入大狱之中。百姓听闻后纷纷讥笑嘲弄,没想到泾阳县又出了四个“二百五”。
牛根与曹木以及其余几人当众褪下褶裤露出臀部,在百姓的围观下挨了二十大棒,这让几人颜面全失,自此也成为了笑柄。
冯雁回到牧场得知王二五与石牛从太原郡回来了。
太原郡商铺由晋陵邬堡管事老柴的弟弟柴二打理,并派了五名弟兄过去帮衬。几人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