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雁呆呆站在殿中面对大寨主的质问不知道如何开口。
“快说呀!”
“真的不关我事。”
“你……”
“死在你的刀下竟然说不关你事?”孙盛有些气结。
“我也不知道呀。”
“在你跟前你不知道?”
“是啊,你不信问问王教头他们。”
“大寨主,可能真是无心的。”王桂插话道。
“但我觉得应该是……”李力想纠正。
“二寨主最近好像是有点不太对头。”马队主想为冯雁开脱。
“胡说八道,你意思他想不开非要撞到别人刀子上?”孙盛指着马义的鼻子斥责。
“大哥,人都死了,犯不着为一个死人伤了弟兄们的和气。”孙三娘在一旁劝道。
“怎么你也……哎,算了我也不管了,这寨子不是我一个人的寨子,也是你们的寨子,乱了军纪你们自己看着办!”孙盛托着犯疼的额头一摆手让众人退去了。
“大哥……”孙娘的娇嗔声响起。
“我看你也是替那小子打哈哈呢,侯荠再怎么跋扈可也罪不至死吧,你别忘了他还救过我的命。”孙盛没好气道。
“大哥,这个人做事狠辣,性格跋扈专横,寨子里早就有怨气了,我看死了倒好,不仅能平息众怒,还有利于山寨的团结,也不是什么坏事。呵呵“团结”这两个字不错,这小铁子怪词可真多。”
“好了好了,让我安静会吧,我已经管不了你们了。”
孙三娘抿嘴一笑带上门出去了。
日子还是一天天的过着,不过冯雁最近发现寨子里的人对自己有点躲瘟神一样的感觉,除了平日里的一起练习的几个比如郭飞、田洛、左腾、常青等人和往常一样嘻嘻哈哈,其他见了自己不是假装看别的地方就是低头匆匆而过,而王教头,马队主,郭队主几个头目见了都是讳莫如深的一笑。至于爷爷,春苗,赵四,石柱等那恨不得鼓掌叫好,给骑兵队放马早就受够气了。冯雁想想反正也不熟悉,不搭理就不搭理吧,又不会少块肉。
老话说拳不离手曲不离口,什么事情做多了就是熟练工的事,现在冯雁更加勤奋刻苦,技艺也是突飞猛进,不为别的,就因为上次在武乡郡让自己意识到战争的可怕,在这个乱世,以后说不定哪天还要拼杀,没有保命的本钱迟早要挨刀子。尤其到了晚上王教头是不请自来,逼着自己练习拳法,还细细观摩冯雁打沙袋的动作。
打架这东西很奇怪,没打过的人碰到事浑身哆嗦,经常打架的人时间一长就手痒,贼上瘾。
摩挲着自己的拳头冯雁很想找人比试一翻看看水平到什么地步了,可很多人不搭理自己也不好意思硬凑上去。
与郭飞几个更别提了,没打两下就笑场,根本没法比,太熟了实在下不去手。有一次田洛看冯雁憋屈的不行干脆上衣一脱,光着膀子嚷嚷:“来,揍两拳过过瘾。”冯雁直接把手里的馒头扔了过去。
已经到了初夏,天气愈发暖和,这日,刚上了练兵场一眼瞥见和自己比试过的陈二,冯雁赶紧抱拳施礼:“陈二兄!”
陈二正要低头躲过,一看对方都打招呼了回避也不是办法,只好尴尬的回礼:“冯老弟啊,我这还要……”
“陈二兄,不瞒你说,寨子里我最服你了,你们陈家沟的拳法真不是吹的,你看今日也没啥事咱们再练练吧。”
陈二憋的脸通红,寨子里有人挑战如果逃避的话会被人笑死,只好无奈的跟着冯雁上了比斗台。众人一看有热闹,呼啦啦全围了过来。
双方台上站定,冯雁冥想了一下勤加练习的拳法和自己的散打招数,王家铁拳的特点是以活马步为主,上承禅法、下化武艺、掌拳并用、刚柔相济、攻守自如,集内外家于一体,打即防、防即打,攻防兼备,顾打合一。现代散打更讲究实战和打击的精确性,能打太阳穴就不打脸,能命中人中三角区部位,就不会打到额头,能一记勾拳打中下巴就不会打腹部,总之能一拳打到对手绝不会出第二拳。
陈二客气的一抱拳:“冯兄弟,我出手了。”
“请!”冯雁回礼。
陈二向前一步一记直拳打来,冯雁一个下蹲就躲了过去,陈二立即变招抬起膝盖顶向冯雁,双手一拍侧身躲过,随即右手摆拳打去,陈二也一闪身躲开。紧接着冯雁一个低鞭腿扫过想打乱陈二的重心,陈二向后一跳机敏的躲开。
一个高鞭腿马上踢倒,陈二赶紧举臂格挡,但还是被迫退了几步,不着痕迹的揉了一下臂膀,一个斜劈拳向冯雁又挥来,冯雁往左一闪,但陈二实招又攻来,一记横扫拳擦着冯雁鼻尖扫过。冯雁乘对方中门大开一抡一直一摆组合拳强攻,堪堪躲开后陈二惊出一身冷汗,心中暗惊:这小子速度怎么这么快。接连左低鞭腿,右高鞭腿,返身后蹬连环腿提出,又被陈二往后躲开。冯雁紧跑两步一个跳膝顶向陈二下巴,无奈之下只好双臂交叉抵挡,一撞之下陈二往后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对于自己的力量冯雁自知在这个年代力气大的人很多,比如上次那个比试的光头,比如能挥动五十斤铁锤的王教头,所以平时练习非常注重速度和爆发力的练习,快速的进攻,让对方疲于招架,无还手之力,逼其露出破绽,进而胜之才是自己练拳的方针。
趁陈二立足不稳冯雁近身一个绊腿推掌,跃步双插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