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这样一个黎明,红艳艳的太阳逐渐浮现于天际,透过高大的树林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山上二十余米的侧柏、油松上枝条得意的向上伸展着;四十余米的云杉高大通直;粗壮的槐树上枝叶绿中带黄,繁荫如盖,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素雅的清香,沁人心脾。在夏季,黄白色的槐花采摘后吃在嘴里香甜可口,槐米长成后拿来泡着喝清热解毒,很多农民还会用来做汤、拌菜、焖饭,饺子等。
造物主是如此的厚爱人类,给了人类阳光空气和水,更给了赖以生存的动植物、食物。绵上山有党参、绵黄芩、五苓子、蜱藓、菖蒲、茯苓等百余种中药材,即便是那些树木也是药材的一种,油松上的松节:味苦,性温,可祛风燥湿,活络止痛;松叶:味苦,性温,可祛风活血,明目,安神,杀虫,止痒;松球:味苦,性温,可祛风散寒,润肠通便;松花粉:味甘,性温可燥湿,收敛止血。云杉上的树枝树干亦可用于医药,槐花、槐米更别说了直接就能吃。
绵上山山顶有白羊草、苔草、铁杆嵩等众多植被,山坡上也遍布着黄刺玫、胡枝子等灌木丛,更有成片的山桃、山杏等果树。
深秋时节,这些植物虽然即将凋零,但依然焕发着迷人的色彩,常年处于云雾缭绕之中,湿润的雾气将方圆百里山峦上的植被,洗涤的葱茏翠绿,斑斓多彩。绿得翠绿,红的艳红,黄的金黄,没有丝毫的干枯感,总是水汪汪的,显得晶莹剔透。
红、黄、绿交相辉映,沿着延绵起伏的山势,如游龙走蛇,蜿蜒回转,斑驳陆离,恰似一幅浓墨重彩的山水画,把绵上山点缀得五彩缤纷,绚丽多彩。身临其境犹如身陷九重仙境中让人留恋不已。
山路上,密密落下的枯树叶铺成一条金黄色的小道。漫步其中,沙沙作响,身心好似与自然融为一体。随手拾起一片落叶,那枯黄的叶子上还微微透着青色,散发出阵阵清香,林间溪流清澈见底,秋蝉在婉约小河边轻轻吟唱,乍看就像一条潺动的绸缎飘落至山下。
山下田野间,冬麦已经长出些许绿苗,散发着勃勃生机。待到初夏成熟,一片片金黄色的麦穗就会呈现眼前,微风吹过一道道麦浪席卷而来,煞是好看。飞翔的鸟儿也会活跃于田间地头分享这美好的时光。
蓝天下,碧水间,红叶点缀,金光荡漾,一望无垠。
葛郎中带着底下的小郎中此刻正在山间采摘药材,不时传来阵阵嬉笑之声。
如今的白云寨一片繁荣气息,练兵场上人人意气风发。自从有了目标和理想,大伙心中都有了奔头,向往着建功立业;向往着祖坟能冒起青烟。
孙盛、王桂看着众人挥汗操练,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傲气,只是余光不时扫向酿酒的山洞,傲气中便显露出一抹猥亵。
今天是各兵种战阵操练的日子,冯雁带领着骑兵不断迂回穿插,时而冲向对方主营,时而与对方骑兵对战一起。为了减少演习的伤亡,所有人的兵器都改成了木质的长枪短刀,上面抹着花草磨成的红粉,身上见红的将士必须退出,因为你已经“阵亡”了。
冯雁此刻站在练兵场外围气呼呼的抱怨着:“他奶奶的,胳膊上见红也算阵亡,这他娘谁定的规矩?”
“二当家,你也别抱怨了,你看我腿上就沾了这么点红粉不也阵亡了嘛?”张大壮这个武艺高强的家伙站在冯雁身边好笑的劝解着。
“你们别叨叨了,连我这个弓箭队的队主都下场了,比你们死的还快!”弓箭队马义也气哼哼的说道。
“老马,这次我可比你死的晚啊,晚上记得请我喝酒。”郭胜郭大胡子得意洋洋地说着。
“哥哥我来陪你了!”郭飞屁股上一大片红粉,笑嘻嘻的也骑马到了近前。
“怎么郭排长也下来了?其他人呢。”冯雁调笑道。
“队主基本都下来了,关七和常二杆好像也玩完了。不过用不了多久什长也该下来了。”郭飞咧着大饼脸笑道。
“这仗打的,当头的全死了,还打个屁啊。”李力也插话道。
“还不是冯二这小子惹得事?”郭胜叱鼻道。
“郭队主,关我什么事?”冯雁不解的看向郭胜。
“你小子最近在读书会上总是讲孙武兵法,什么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头,底下的弟兄们都认识我们,你说我们这些头目能死的不快吗?”
“哈哈哈……”众人一片浑笑。
“是啊,这演习一开始,那些家伙操着木头兵器都往我们身上招呼,纵是三头六臂也躲不过呀。还有人不知怎么会绕道我后面给了一下,你们说两组骑兵队距离那么远也能窜过来,真是见鬼了。”
“这是冯二搞的什么特种队,专门行刺对方头目的,不中招才怪!我不也这么下来的嘛。”郭胜气结道。
“冯二,你说说看,自从你当了二寨主,花样还多起来了,你这样搞以后还怎么演习!”马义质问道。
“各凭本事吧,以后在自己身边安排几个近卫,这样就不会被人偷袭了。”冯雁表情讪讪地说着。打仗就是这样,作为队主不好好指挥一个个往前冲以后迟早要吃亏。不过说归说自己也一个德行,还不是冲的太快被人砍了一下。
“我们队主说的对,看见对方的头领肯定会想办法干掉,这样战斗很快就能结束。而且手段也要灵活多用,投毒、放火、放水、反间、釜底抽薪、空城计、苦肉计、上屋抽梯、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