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身小袖袴褶的交直领上衣,外套裲裆坎肩,前后各一片粗布,在肩部有两条带子相连,腰间再以皮带系扎,膝弯处用长带扎系的缚袴,裤脚宽大像大喇叭裤似的,脚蹬圆头靴,靴尖平滑不起翘。外披铁制筒袖铠,是一种胸背相连、用鱼鳞性甲片编缀而成的甲胄,从头上套穿,甲胄盔顶高高地竖有缨饰,铠甲和戎服外均束带。
这么奇葩的服饰现在就穿在冯雁身上。
“奶奶的,老子现在就是标标准准的古代武士,谁不服尽管来拍照!”冯雁老气横秋的嚷嚷道。自从成为石越的参军侍卫以来,冯雁一直我行我素的穿着自己独创的“现代化”服饰,既宽松自在又舒适顺眼,天气寒冷时狼皮剪成的外套披在身外,活脱一个威武雄壮的猎户,怎么着也比现在的服装好看。进入战时状态后,严命之下,冯雁只得穿上这套不伦不类的军装。
“这劳什子服装穿着忒别扭!真怀念老伙计车上的那套运动服!”冯雁愤恨的想到。
“老十三,你的怪话越来越多了,啥是古代武士,拍照?“拍照”是谁,你家里人?”张大壮一头雾水的问道。
“哎,大壮,不说了,说了你也不懂,以后我一定要做个服装设计师,他奶奶的,先设计中山装和夹克衫出来,再设计几套西服,闪瞎他们的狗眼!”冯雁继续叨叨着。
“刚才还听个一知半解,现在完全听不懂了!老十三,你告诉三哥,到底说的是啥?”张大壮挠着头、瞪着溜圆的双眼迷茫的问道。
“听不懂,说明你很正常。”
“啊……”
安营扎寨后,军中举行第一次军事会议,各个校尉军候陆续进入到石越的大帐之内。
冯雁与张大壮两人跟随张之定来到了石越的军帐外站定为石越站岗护卫。看着冯雁不时撕扯着身上的衣服,张之定厌弃怒骂道:“冯二,让你站岗乱动什么?给老子站好了!”
“我靠……”
“老十三,军帐内那些头领们正议事呢,不要节外生枝!”冯雁话音未落就被张大壮一把拉扯住。
“你以前不是经常说小不忍乱大谋嘛?怎么这么沉不住气了?”张大壮继续“批评”道。
“好吧,听你的。反正和这些侍卫关系已经不好了,也不怕再坏到哪儿去,就是讨厌这个张之定打小报告,石越已经训斥我两次了,这耳朵都快出茧了。”冯雁不耐烦道。
“老十三,这里山谷沟壑众多,你说咱两这几天逃跑怎么样?”张大壮小声问道。
“逃跑?咱们来的路上逃跑机会很多,那时候怎么不说?”冯雁好奇问道。
“一路上荒山野岭的,跟着大队伍多安全!有吃有喝还有营帐遮风挡雨,再说咱们又不认识路,如今到了南阳郡附近,再往南百多里就能进入晋国了。”张大壮解释道。
“不用急着跑,就待在氐族人的军队好了,了解一下他们的军事特点,行军习惯等岂不是更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么。”
“嗯,也有道理,但也要小心那些人,我看他们一直憋着坏呢。”张大壮悄悄指了指张之定说道。
“收到。”……
两人正说着,忽闻账内声音越来越大,好像有人吵架似得。
“随我进去!”张之定一声令下,身边侍卫立即手持兵刃往军帐内跑去,冯雁和张大壮距离也不远,听到命令也跟着跑了过去。站在人群外围,冯雁看见军帐内各个头领脸憋的通红,好像因为什么事起了争执。
“你们进来作甚?出去!”石越抬头斥道。张之定等人一看没事,赶紧转身走出了仗外。不过众侍卫并没有走远就守在军帐边上,防止有什么事发生。保护石越的安全是这些侍卫的首要职责,不过仗内的争执并没有结束。
“夜校尉,你说的打造舟舰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现在打造哪还来得及?再说了,这是懂行的工匠才会做的事,咱们此次带来的都是骑兵,有几个人会打造?”仗内商姓将领质问道。
“谁说要打造那种复杂的舟舰,做些竹筏子不就成了,沔水最窄处也就一百来丈的宽度,用竹竿撑着竹筏漂也漂过去了。”夜淳也争辩道。
“你这是纯属做梦!你以为晋军不会用投石车攻击我们?到时候一块巨石砸来竹筏上几十号人连带马匹都会被砸到河里,损失太大了。”商姓将领继续反驳道。
“对,还是商校尉说得对,这样过河实为不妥。”
“损失几个竹筏是正常的,大部分人还是能安全到达彼岸的,我认为夜校尉的想法可以一试。”
“你说的不对老祁,竹筏目标太大,我看十有**都会被敌军砸中。”
“你说的也不对,沔水那么长,为何要挤在一处过河,分开不就好了,晋军哪有那么多投石车?”
“我看晋军早有防备,我们不能拿将士的命做赌注……”
“不对,我看……”将领们再次大声争论起来。
冯雁就在仗外门边处不远,听了里面的争论不由拉了拉张大壮的衣角说笑道:
“这有什么好争的,游过去不就得了。”
“哈哈,还是老十三你机灵,在我们老家游个百八十丈根本不算个事。”
“你还记得寨子里那个吴胖子吗?在李贵的训练下好像也能游个七、八丈了,只是那个姿势实在是……”想到白云寨那个白白胖胖的吴什长在挖掘的池子里游泳的狼狈样儿,二人不由哈哈大笑出声。
“谁人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