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一夜的清晨,秦凌头疼的厉害,木槿端着一碗醒酒汤进了屋。秦凌坐起身,问道:“现在几时了?”“已经巳时了。”木槿回答。这么晚了吗?秦凌微微皱眉,起身穿衣。都说喝酒误事,果不其然!秦凌穿好衣衫,头顶上简单的绾起一个发髻,夺门而去。木槿急忙追上前去,喊道:“小姐您还没有吃早饭呢!”“不吃了,来不及了!”秦凌边跑边喊。秦凌跑的飞快,白色绣鞋踏在化了雪的青石街上,溅起一圈水花,弄湿了裙摆。秦凌喘着气,终于到了会康堂。她推门而入,李融正在大堂里帮人问诊。“师父!”秦凌笑盈盈的喊道。李融扬起脸,回以微笑。秦凌默默等着他看完病人,两个人进了里屋。李融倒了一杯热茶给她,笑问道:“小凌儿怎么跑的这样急,有什么事吗?”秦凌喝了一口热茶,道:“师父,陈国公夫妇已经入狱了对吗?”李融点头。秦凌道:“那皇后现下是什么态度?”“皇后?”“对啊,皇后若是还有心留着太子,陈国公夫妇定然就会有危险。”秦凌道。李融点头。“所以呢?你有没有让人把他们保护起来?”秦凌问道。李融轻轻摇了摇头,“我还没有那么大本事啊!”秦凌顿时语塞,是啊,他只知道师父有能力,可是她似乎太高估师父了。“那怎么办?万一陈国公夫妇在牢中被人暗害,这条线索就又断了!”秦凌微微皱眉道。李融轻轻的拍了拍她的额头,笑道:“其实有人已经想到了,你就不必担心了。”“有人想到了?”秦凌微微皱眉。李融轻笑着点头,道:“是啊,有人已经把陈国公夫妇保护起来了。”“谁啊?”秦凌脱口问出。李融笑道:“是武德侯世子啊。”秦凌脸上神色凝滞,默默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李融笑道:“你们两个真是幼稚的很,像两个孩子似的。”秦凌不想解释,默然而坐。李融道:“你饿不饿?是不是一早起来就跑来了?”秦凌点头,又摇头道:“既然他们不会出事,那我先走了,方杏她们在食肆等着我呢。”李融点头。秦凌拎起裙子,缓缓下楼。秦凌回到食肆,便忙碌了起来,先是准备了了一些食材,然后又帮方杏她们整理大堂,这才有时间坐在下来。秦凌去到后院的小屋,提笔写下了一封信。秦凌把信放在衣襟里,披上外袍,出了门。秦凌信步走在大街上,前些日子,她想办法约了齐月盈出来。
秦凌快步走进一茶馆,到了约定好的雅间,推门而入。
只见里边桌子旁,月盈郡主正文文静静的坐在那里。
“郡主等久了吧?”秦凌随手关了门。
齐月盈只是扯了扯嘴角,一脸不开心的样子。
秦凌心下道,是啊,现在太子禁足东宫,她确实是没有什么值得开心的理由。
秦凌坐了下来。
齐月盈打量着她,问道:“你脸上是不是涂了易容膏?”
秦凌微愕,随即笑道:“郡主真是好眼力,到目前为止也只有你一个人发现了。”
“也不是什么好眼力,只是之前见过这东西罢了。”齐月盈随口说了一句,随即转入正题,“我父亲为何要杀你?”
秦凌眸光微转,凝视着齐月盈,她的相貌与长姐很像,简直就是缩小版的长姐。
秦凌缓缓道:“你知道你的母亲是怎么没的吗?”
这句话如一颗石子,激起齐月盈心中阵阵涟漪。
秦凌又道:“你母亲身体一向很好,怎会突然病故?况且还是在北州出事以后……”
“你想说什么?”齐月盈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袖。
秦凌道:“你母亲死的实在蹊跷。”
齐月盈何尝没有怀疑过,父亲一直以来对母亲的事情都是讳莫如深,北州外祖家的事更是禁止提及的……
齐月盈微微皱眉,道:“我为何要信你。”
“你忘了,我会编‘吉庆鱼’,是你母亲教会我的。”秦凌道。
“那你到底是谁?”齐月盈情绪有些激动了。
秦凌摇头,“今日我恐怕不能告诉你。”
齐月盈克制着要发怒的情绪,其实秦凌已经很满意月盈今日的表现了。
比前几日见她,她实在是克制了不少。
这是不是因为之前她写了一封信,提醒她,若是随意发脾气她什么也不会告诉她呢,还是因为月盈本身就是装成的骄横无理……
“所以,你打算怎样做?”齐月盈问道。
“太子书房里定有一些证据……”
齐月盈瞪大了眼睛,“你让我去偷偷调查我的父亲。”
秦凌道:“对,他不仅是你的父亲,也是杀害你母亲的人。”
齐月盈登时愣住。
许久,她开口:“你是不是有什么证据?”
“没有,若是我有,我就不会找你了。”
齐月盈默然。
最终秦凌从齐月盈犹豫的神色中感受到,她是会去做这件事的。
秦凌又给齐月盈说了一些北州的事,还有安凝长姐的事。
齐月盈听得认真,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傍晚。
齐月盈道:“希望你下次能以真面目见我。”
秦凌笑着点头。
她看着月盈离去的背影,才十岁的一个小姑娘,就要承受这么多事情。
而且,之前她的那些娇纵蛮横很显然都是装出来的……
秦凌微微叹息,齐月盈的日子定然也是很难挨的,要不然怎么会给自己戴上那样厚的面具呢。
秦凌回到一云食肆,方杏正忙着接待客人。
食肆生意红火,她们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