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木槿一个巴掌上去,怒道:“闭上你的嘴!再胡说八道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梦玉看着眼前十来岁的木槿,冷哼一声。安北寅拉着秦凌进了屋,双手捧着她的手搓了搓,嗔怪道:“这事你实在是不应该插手,她万一有个好歹,看你怎样脱身!”
安北寅其实也觉得大嫂周氏是个性情温和的人,对他也是和和气气的,大哥赫通性情木讷,人踏实肯吃苦,安北寅觉得,他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听父亲的话了,像个木头人一样。他自然是希望大嫂能平安生下孩子,可相比于秦凌,那肯定就是秦凌更加重要了。秦凌面上没什么太多变化,她知道安北寅这样说,无非就是责怪她只身冒险,她也想过,若是周氏出事,她定然脱不开干系。可当时情况紧急,秦凌开口道:“当时我没想那么多,只觉得救人要紧。”秦凌莞尔一笑,见安北寅脸上仍然带着愠色,连忙转移话题道:“事情都过去了,没事了。昨晚你去哪里了?”安北寅道:“昨晚城东发生一起入室抢劫,我脱不开身。”果然,安北寅被掬在了一处。“只是普通的入室抢劫吗?”秦凌问的一针见血。安北寅摇头,道:“没发现什么异常,抢劫者也是个惯犯。”“没查查最近他都与什么人接触过吗?”秦凌追问。安北寅道:“查了,就是混迹在赌坊,和一些赌徒在一块。”秦凌想了想,道:“也许正是有人利用这一点,挟制住他的呢?”安北寅点头:“有这样的可能,刑部正在审。我是听说了你抓了梦玉,才过来的,没准他们都是一路来的呢。”“是啊,”秦凌点头,“你遇到侯爷和赫通大公子了吗?有没有问问昨晚到底为何寻不到他们?”安北寅轻笑,道:“你的问题可真是太多了,这这两日我太忙,都没空好好陪你说话。”
安北寅轻轻摸了摸秦凌的头。秦凌脸上绯红,嘟嘴道:“转移什么话题?你没见到侯爷和大公子?”安北寅默然,哪里是没见,是见了就赶紧躲了,他还是觉得父亲行事太让人憋火,不想他和说话,也免得惹他老人家生气。
秦凌见安北寅不说话,笑了笑,一手反握安北寅的手,温柔道:“怎么了?还与你父亲置气呢?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
安北寅默不作声。
秦凌之前生气,只是因为安北寅的态度,武德侯对她有偏见也好,试探也好,于她都不会有什么影响,只要他不触及她的底线。
而安北寅不同,安北寅是秦凌认为值得信赖的人,她对他的要求和期望自然是很高的。
秦凌攥了攥他的手,两人相视而笑。
……
安北寅叫人带梦玉去了县衙,秦凌心想,梦玉极有可能是庆国公的人,庆国公现在正是皇上的得力助手,估计此事最终会不了了之。
晌午,秦凌抱着暖炉,坐在柜台旁看书,冰玉忽然来了。
冰玉亲昵的喊了一声“姑娘。”
秦凌连忙拉冰玉坐下,把手里的暖炉塞给她,笑道:“冰玉怎么出府了?可是有什么事情么?”
“是大少夫人请姑娘回府一叙。”冰玉道。
周婉晴请她去,能说什么呢,无非就是感谢之类的话。
秦凌笑了笑,道:“冰玉,你回去告诉大少夫人,她刚生产完,我不便去打扰,等孩子满月宴的时候,我定然会去看她。”
冰玉知道秦凌的性子,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更何况她是下人,不该掺和主子们的事。遂点了点头。
两人说了会儿闲话,冰玉就离开了。
一云食肆风平浪静,朝堂上却波涛汹涌。
现在太子之位空虚,朝堂上多一半的臣子都在劝谏皇上尽快立太子,以稳固朝堂。
皇上勃然大怒,庆国公却站出来道此事应该更加小心谨慎,要好好商议,说了一圈子没用的话,暂时压制了那些要尽快立太子的人的气焰。
皇上倒是对庆国公的举动十分满意,皇上之所以不着急立太子,是因为前段时间,姬芝毓被封为了美人,现在已经有了身孕。
皇上最近被芝毓迷的神魂颠倒,日日去陪她。
芝毓……秦凌当时听安北寅说到了这个名字,还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
后来,她想起来了,在车鸾山,芝毓就是她在车鸾山见到的,与李融举止亲密的那个女人。
秦凌记忆里,李融虽然嘴上爱喊小姑娘昵称,什么“小凌儿”,“小木槿”,可他从来不会有更多的举动,最多是敲敲她的额头。
这个芝毓当时与李融亲密简直让秦凌没眼看,怎么?师父这是把手伸进后宫里了?
秦凌想不明白李融究竟要干什么,索性不想。现在她只想安安静静的在一云食肆,看看书,因为四月官女子聘考就开始了。
大吴国现在正值鼎盛,士庶之分淡化,三年一次官女子聘考就是最好的证明。
秦凌无奈苦笑,这官女子聘考还是父王提议的呢。
士族和庶民女子均可以去参加考试,考试内容为诗书礼仪等内容,士族女子自然是占优势,因为她们从小就被规规矩矩的教养着,但这其中也不乏庶民女子脱颖而出的。
据说现在带掌凤印的正一品宫令女官就是庶民出身呢……
而现在秦凌只能或者说必须以庶民身份参加考试,她作为北州秦家女儿的户籍还是有的。
在继续说官女子考试,考试通过的女子会依据个人才能,被分配到宫中各局各司任职,官女子也同男子一样,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