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凌发现厨房里还有一些粮食,简单的煮了一些粥。然后开始挑水,烧水,收拾屋子。
天色渐晚,秦凌找到一些蜡烛点上。
安北寅一边抱着粥碗喝粥,一边看她忙前忙后,屋子里也干净了许多。
秦凌道:“我刚刚看了,附近荒郊野岭,也没别的人家,我们先在这里将就一晚上,明天我出去找一匹马,然后再一同回去。”
“好。”安北寅道。
秦凌为安北寅烧了洗漱用的水,帮他擦洗脸和手。安北寅刚开始还有些忸怩,最后忍不住说了一句谢谢。
秦凌微微一怔,笑道:“怎样谢我啊?”
安北寅被问住了,怎样谢她呢,想了想,道:“若是秦姑娘日后需要我帮忙,我定会不遗余力。”
秦凌笑了笑,不再说话。
两个人又一度陷入沉默。
……
秦凌默默帮安北寅清理伤口,安北寅疼的额上直冒冷汗,秦凌有些于心不忍,温柔道:“你忍一下。”
“好……”安北寅声音发颤,咬牙坚持。
秦凌帮安北寅处理好伤口,让他侧躺在床上,帮他盖好被子。
秦凌皱了皱眉,道:“你的伤势还是挺严重的,一会儿我出去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匹马,要不然我们就连夜回去。”
“别。”安北寅道,“那群人不知道埋伏在哪里,夜里危险,我不放心你。”
“可是你……”
“我没事。”安北寅道。
秦凌点头,出了屋子,关了门。
她帮着安北寅洗了半天,自己身上还是脏兮兮的,从山坡上滚下来,又一路泥泞行至此处……
秦凌烧了一大锅热水,找到了一个大桶,倒满了热水,准备舒舒服服的泡一个澡。
秦凌全身浸在热水中,十分温暖惬意,像她现在这样的体质,冬日里最舒服的时候莫过于此刻。
就在这时,秦凌忽然听到外边一阵喧嚣,是马儿嘶鸣的声音。
秦凌登时跳出浴桶,裹上衣衫,吹灭蜡烛,来不及披上外袍,飞也似地朝安北寅房间跑去。
安北寅也早有警觉,已经起身。
秦凌推门而入,却被安北寅一把拽入怀中。
“嘘……”安北寅在秦凌耳畔低声道。
屋里一片漆黑,秦凌只能听到安北寅“咚咚咚”的心跳声和外边马蹄喧嚣声。
秦凌一动不动的缩在安北寅怀中,仔细倾听。
安北寅亦是屏气凝神……
“好像走远了……”安北寅语气十分轻,全身的戒备也放了下来。
两个人又维持这个姿势听了一会儿,外边的动静确实是越来越远了。
安北寅慢慢松开秦凌,柔柔的月光照进来,秦凌衣衫凌乱,露出脖颈大片雪白的肌肤,刚刚她没来得及系上衣带!
秦凌脸上登时红了,连忙掩好衣衫,转过就要往外走。
“凌儿!”安北寅忽然道。
秦凌脚步一顿,一颗心“砰砰砰”的乱跳,他想起来了?秦凌迟疑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安北寅没有回答秦凌的问题,而是又问道:“我们之前是爱人关系?”秦凌对他的好他真真看在眼里,若是之前没有那样密切的关系,秦凌一个女孩子怎么会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他一个大男人?
秦凌保持沉默,她还以为他想起来了呢,秦凌冷冷的说了一句不是,继续往外走,却被安北寅一把又拽了回来。
“你干嘛?”秦凌有些恼。
“别动……”安北寅短而急促的命令。
秦凌侧耳倾听,那队人马的声音好像又近了。
忽然,他们听得大门被人推开,一个女子的声音:“去里边找找!”
“是婧儿!”安北寅脸上露出笑意。
秦凌听安北寅这样叫齐婧,心里十分不舒服,虽说安北寅是昌黎王义子,齐婧的义兄,可毕竟不是亲生兄妹啊……叫这样亲密,秦凌面露不愉。
安北寅察觉到秦凌表情变化,不明白她为什么不开心了,明明齐婧找到他们是一件好事啊?
齐婧带着人进了屋,见到二人,尤其是秦凌穿着薄薄的衣衫,场面十分暧昧。
齐婧对安北寅打趣道:“原来大哥和秦姑娘在这里藏着呢啊!害我白白为你们二人担心了这么久……”
秦凌脸上一红,安北寅连忙道:“婧儿,把你外袍脱下来给秦姑娘。”
齐婧笑呵呵的脱了外袍递给安北寅,安北寅亲手帮秦凌披上。
“嘶……”扯疼了伤口,安北寅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秦凌自己绑好袍子,嗔怪道:“你别乱动了。”
“好。”安北寅嘴角含笑。
齐婧掩嘴笑道:“看来我大哥终于开窍了啊!终于对秦姑娘有回应了,哈哈……”
安北寅笑了笑,不置可否。
秦凌也保持沉默,便是默许。
回去路上,安北寅高调的同秦凌共骑一匹马,安北寅将秦凌紧紧揽在怀中。
秦凌靠在安北寅怀中,这一次,她又让他爱上了自己,秦凌暗暗发誓,今后无论何时何事,她都不要再离开他。
……
回到住处,齐婧立即请来了大夫为安北寅诊治,大夫说幸好之前处理的及时,伤口才停止溃烂。
大夫为安北寅处理好伤口,又开了药,才离去。
这时,天将大亮,秦凌不肯离去,一直陪在安北寅旁,困意袭来,秦凌忍不住伏在榻前睡着了。
安北寅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将屋里的炭火烧的更旺,为秦凌又披了一件厚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