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看来,白掌珠硬是拖着,恐怕是要置秦凌于死地,才肯善罢甘休。
“呕……呕……”白掌珠忽然干呕起来。
安北寅急忙道:“怎么回事?”
白掌珠摇头,道:“没事,恐怕是最近吃坏了东西,总是想干呕。”
总是想干呕……秦凌垂头听着,脑海中满是讽刺的尖锐的嘲笑声,秦凌,事到如今,你该彻彻底底死心了吧!
安北寅道:“怎么如此大意。”
“就是……只是想干呕……”白掌珠声音虚弱,忽然晕了过去。
安北寅看也没看秦凌,一把抱起白掌珠,朝内殿走去。
侯府人来人往,有大夫,有婢女侍从……
秦凌就这样被绳子绑着,在院中垂头站着……
婢女们在不远处对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她就是夫人的义女啊,怎么这么坏呢?”
“是啊,给夫人下毒不说,事发了,还偷偷毒死了揭发她的婢女。”
“可真狠啊!”
“是啊……”
“走吧,走吧,她要是发起狠来,再胡作非为怎么办……”
“咳,她还能怎么发狠,秋后的蚂蚱了。”
“对啊,我看啊,殿下肯定不会轻饶了她!”
“诶,我可听说,她原来还试图勾引殿下呢!”
“就凭她?我呸!”
秦凌已然麻木,她在想,安北寅处境艰难,夫人呢?夫人为何忽然病倒?
这时,冬青忽然跑了过来,高声道:“秦姑娘先被禁足落香苑,等候发落!”
冬青解了秦凌的绳子,扶着她往落香苑的方向走去。
冬青低声道:“秦姑娘,现在世子妃昏迷不醒,殿下叫我先送您回落香苑。”
“庆国公夫人到!”一声通传声入耳。
冬青拉住秦凌,急忙道:“姑娘快走吧,这事掺和上庆国公家就更加麻烦了!”
冬青拉着秦凌,朝着落香苑的方向飞快走去了。
边走冬青边小声道:“秦姑娘千万莫要怪殿下,现在侯府情况你也看到了。殿下实在身不由己。”
秦凌点头。
冬青急切道:“秦姑娘你可要振作起来呀!”
秦凌道:“那殿下现在打算怎么办?委曲求全吗?”
冬青叹了一口气,道:“暂时只能这样了吧。”
冬青一脸愁眉不展。
秦凌道:“需要振作起来的是你和殿下吧?”
冬青:“?”
……
内殿。
白掌珠躺在床上,脸上气的铁青,原来她最近干呕,真的只是吃坏了肚子!
太气人啦!
白掌珠心里清楚,安北寅就新婚之夜碰了她,还是在她喝酒喝的不知天昏地暗的情况下……
之后,安北寅就以各种理由拒绝她!
如果新婚之夜都没成功,那她岂不是还要在这上面费心思!
可她堂堂庆国公的独女!凭什么低三下四的讨好一个世子!?
越想越气!
庆国公夫人推门而入,见女儿神色恹恹的躺在床上。
庆国公夫人坐在她的榻前,白掌珠这才回过神儿来。
白掌珠惊愕道:“母亲怎么来了?”
庆国公夫人摇了摇头,叹气道:“你这里出了这么多事,我怎么能放心的下呢。”
白掌珠暗自咒骂,不知道是哪个多嘴多舌的跑到庆国公通风报信!
庆国公夫人对侯府的事,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轻声劝解道:“珠儿啊,收手吧,你这样步步紧逼,只会伤了你们夫妻二人的和气。”
白掌珠气不过,嘟嘴道:“母亲,你怎么也替那个贱人说话?你不知道,之前世子对她有多上心!”
庆国公夫人道:“不管之前他对她有多上心,现在他不是已经娶了你……”
“可他……”白掌珠话说一半,急忙闭了嘴。
庆国公夫人眉头紧皱,问道:“他对你不好?”
白掌珠憋着一大颗屈辱的眼泪,点了点头。
女儿来侯府这么久,身子还没动静,白掌珠再如此一说,庆国公夫人已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没想到安北寅竟如此待她的女儿!
庆国公夫人沉吟一瞬,道:“珠儿,这事交给母亲去做,现在这种情况,你若想与他好好过下去,便不可直接针对那小贱人!反而还要表现得待她更高一些……”
让白掌珠对自己丈夫看重的小贱人继续笑脸相迎,她怕是不想再做了!
“母亲,我……”
“珠儿放心,一切有母亲在,你只管做好你的世子妃。”
庆国公夫人听白掌珠详细叙述了事情的经过,眉头紧皱,有些担忧道:“你竟利用他母亲的病情对付那贱人?这步太不明智了!”
白掌珠低声叫道:“母亲……我当时以为这件事不会暴露……”
庆国公夫人道:“傻孩子,你以为,在感情上,他是信你还是信那贱人?”
白掌珠咬牙切齿:“所以,我一定要让贱人死!”
……
秦凌回到落香苑后,手里拿着金疮药的小瓶,陷入沉思。
这时,从暗处忽然闪出一人影。
秦凌警惕道:“谁?”
只见那人影直奔秦凌而来,秦凌瞬间成戒姿态。
来人一身黑衣,忽然行礼道:“秦姑娘,我是阿索,殿下派我来保护你。”
秦凌打量着他,道:“你是世子殿下的暗卫?”
阿索道:“是,不过现在,卑职是您的暗卫了。”
秦凌道:“那安北寅呢?他怎么办?”
阿索道:“姑娘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