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陈世子本来与白四郎井水不犯河水,直到李融偷偷派人送信给白四郎,信上说,陈世子与柳卿玉合伙算计白四郎,让白四郎输光家产,身败名裂。
白四郎瞬间反应过来,十分气不过,便去小倌馆找那柳卿玉。
陈世子与白四郎碰到了一处……
秦凌忽然问道:“就算两人碰见,你怎么就知道白四郎会打死陈世子?”
李融道:“不管是谁打死谁,结果总会死一个的。”
“因为陈世子也有不得不与白四郎拼命的理由,就是他知道白四郎有了陈国公府私造兵器的证据,是吗?”秦凌问道。
李融点头,笑道:“小凌儿终于开窍了嘛……”
呵呵,这绝对不是夸奖,是嘲笑!秦凌撇了撇嘴。
“所以说,不管谁死,都无所谓,只要两败俱伤就够了,是吗?”秦凌问。
李融点头。
秦凌忽然想起,那时安北寅也在。
秦凌疑惑道:“可那夜,安北寅为何会去阻止你们?”
“因为他还不想让白家有事。”李融看着秦凌,狡黠一笑道,“可能他当时还有点舍不得白掌珠吧?毕竟新婚燕尔。”
秦凌听出话语中的揶揄与嘲讽,面上却要装作没有什么异样,秦凌凝神思考,安北寅当时不愿意得罪庆国公白家,也许是因为夫人。
李融见她默不作声了,以为她心里又不是滋味了,顿时觉得刚刚的玩笑有些不合时宜。
李融轻轻拍了拍秦凌的头,笑道:“傻丫头,师父逗你呢。其实安北寅当时不愿意对付白家,是因为白掌珠天天都能有机会靠近武德侯夫人,他怕逼急了白家,白掌珠对夫人不利。”
果然是这样啊,秦凌笑笑,道:“我知道啊!”
李融不禁笑了,这丫头,真是……给个甜枣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秦凌继续问道:“所以后来事情就发生了,他也就不再插手阻止了。是吗?”
李融嗯了一声。
说到底,还是李融他们行事太过逼人,才使得安北寅在外要顾朝堂,在家要提防白掌珠,期间还要追查事情真相……
秦凌忽然问道:“那柳卿玉是不是你打死的?”
李融不置可否。
秦凌暗自叹息,李融手上人命太多了。
之后秦凌就知道了,安北寅借势推出了白掌珠。
秦凌想想,昨日她还怒不可遏的对安北寅说,她永远不会理解他,可今天,就变得不一样了。
安北寅夹在中间,有多么艰难,秦凌才是永远无法想象呢……
秦凌一脸懊恼。
李融见她如此自责,只轻轻拍了拍她的头,走出了屋子。
秦凌独自一人陷入了无尽的沉思,回忆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心中百味……
脑海里一遍遍回忆着昨日她骂安北寅的场景,他满脸的无奈,满脸的欲说还休……
其实反过来想,若是有人那样说自己,她也会不想解释……
秦凌现在特别想去到安北寅跟前,对他说一句对不起。
若是他不原谅,她说一万句也行……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仵作还没有去验尸,虽然她知道这事已经板上钉钉。
白掌珠还没有被问罪,虽然她知道也为时不远。
可毕竟,庆国公为了救儿女,正虎视眈眈的盯着武德侯府,定是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肯放过的……
现在她除了安安静静的待着,远离侯府,远离安北寅,她什么也做不了。
……
不久,石涵儿来了,见到清醒着的秦凌,总算松了一口气。
此时,方杏正睡得昏天黑地,没办法,酒劲儿太猛,任由谁,也叫不醒她。
石涵儿凑到秦凌跟前,问道:“阿凌,你没事吧?”
秦凌思绪被拉回,看见石涵儿一脸关切,她笑了笑道:“我没事啊!”
石涵儿四下望去,确定没人经过,压低声音犹疑道:“昨晚,你和李公子……”
“怎么了?”秦凌不明所以。
“你和他,额……你们……”
“我们怎么了?”秦凌一头雾水。
她根本不记得昨晚的事情啊,她就记得,自己喝着喝着,然后就没记忆了……
“你们有没有……那个……”石涵儿憋的一脸通红。
“那个是什么?”秦凌呆呆问道。
其实,若是平时,秦凌也是能反应过来的,只不过,刚刚她脑子里想了太多的事情,一时没仔细听石涵儿说话而已。
这是秦凌日后的解释……
石涵儿一瞪眼,愠怒道:“哎呀,不愿意说就算啦!我不问了,算我白关心你了!哼……”
咦?这是怎么了?怎么生气了?秦凌仍旧一头雾水。
石涵儿气鼓鼓道:“今天食肆到底还开张不开张了呀?你们一个醉酒睡大觉,一个浑浑噩噩的,到底能不能干事儿了呀?”
“啊,对啊!”秦凌忽然反应过来,“现在几时了?”
石涵儿翻了翻白眼儿,道:“如果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
“赶紧走!”秦凌一把拽住石涵儿,拖着她往下跑。
秦凌跑的急,迎头正与李融撞了个满怀!
李融笑道:“小凌儿,这火急火燎的,是要做什么?”
秦凌揉了揉头,拉着石涵儿继续往下跑,边跑边叫道:“不说了,食肆要开张,快来不及了!”
“门口给你准备了马车!”李融无奈笑道。
秦凌回身一笑,道:“谢谢师父,回头给你做好吃的。”
石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