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么来了?”刘梅看着厂门口满头大汗风尘仆仆的刘强,吃惊地问。
“哥,你来,也不事先打个电话。老板说,家里来人,只要对行政说一下,我可以去接的。你这是部队出差?”
“出什么差,我这是专门向部队告假,接你回家的。”
“哥,我不回去。”
“妹呀,你都两个孩子的妈了,还耍小孩脾气呢。跟我回去,有什么事,我们回家说。如果家里不够钱用,我来想办法。”
“不是钱的事。我不回去。”刘梅挣脱刘强抓住自己的手,倔犟地说。
“这里有什么好?不是钱的事,那是什么事?是不是有人给你灌了**汤了?回家!”
“哥,这里挺好的。老板好,厂子里的人对我也很好。你就别管我了。”
“我不管你,谁管你?老板好,老板好!他给你什么了,让你连家都不要了?”
“哥,你就依我这回吧。”
刘强的手劲很大,刘梅疼得话里带着哭腔。
门卫室的保安见陌生男人拉着刘梅强行往外走,急忙给总经理室打电话。
刘梅可是老板的私人专职司机,这要是出点事,工作还要不要?
正在实验室测试新配方的萧玉听秘书说刘梅在大门口遇到了麻烦,手套都没脱,戴着口罩,穿着白大卦就跑到了大门口。
一米八的彪型大汉正在外拉扯一只手紧紧抱住大门铁栏满面憋得通红的刘梅,落进萧玉眼里的画面让她怒火中烧:“大白天的,这还上门抢人来了,还有没有王法!还真当自己是王老虎了。”
“放手!再不放手,我可就报警了。”萧玉冲上去,拦在两人中间,一边将刘梅挡在身后,一边昂首头,露在口罩外面的大眼睛直直地盯着眼前山那么一座的大汉。
“报警我也不怕。这是我的家事。警察难道还要管人家的家事不成?你给我让开。”刘强不屑地低头俯视着怀里不及自己肩膀高瘦瘦小小的女人,心里想:“这是谁呀?骨头没有二两重,还要来管这闲事。还是小心点,我力气大,这样不小心给碰个骨折,部队上知道了,还不给我开除了。”
“家事?你这是家暴。你先松手。你看,刘梅的手都被你抓青了。有什么事,我们去办公室坐下来慢慢说。”
“去就去,我还怕你们不成。”刘强松开了刘梅的手腕。他口渴得厉害,一路上惦记妹妹,饭也没胃口吃,水也忘记喝了。这里的天气还热得见鬼。刘梅这样子,不将手砍断,看来是不会松开大门的。
先喝口水再说,顺便看看老板长什么样,居然可以让从小听自己话长大的妹妹鬼迷心窍不回家。刘强自己对自己说。
萧玉的出现,让刘梅放心了。一进会议室,她就跑到饮水机前倒了一个水给哥哥。
“喝水。”哥哥的手劲真大,自己端杯子的手都有点发抖。刘梅心里生上气了,哥也懒得叫了。
刘强也不客气,接过杯子,头一扬,咕嘟咕嘟几声,一杯水就空了。
“没吃饭吧?”萧玉打量了一下对面的男人,开口问道。
此时的她已经取下了遮住了大半个面孔的口罩,露出了干净整洁没有一点装饰的五官。没有抹粉,没有腮红,没有唇膏,没有画眉,没有眼线,自自然,天然样,说不上有多美,看着就是莫名地让人舒服。特别是那对黑亮有神的眼睛,配上刚才那声大喝,还真有点震慑人心的熟悉的力量。有点像,有点像部队上的女兵。
“没吃。”刘强鬼使神差地居然点了头。
“阿梅,你让饭堂的师傅煮碗面来。”支走一边当事人,才能缓和紧张情绪。
“不行。”刘强叫住开门往外走的妹妹:“我不饿。”
“怎么,还怕阿梅跑掉不成?”
“谁怕了?给我多放两鸡蛋。”刘强块头大,饭量也大。会议室的空调开得舒服,肚子更饿了,一碗面,一碗面怎么够,这个时候他吞得下十碗面。吃饱了才有精神去对付老板。
“不好意思。这个时候不是饭点,饭堂也只能给你煮面了。”
萧玉的语气温和舒服,就像家人聊闲天。刘强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刘梅不在也好,他顺便可以向对面的女子打听打听她们老板的情况。有备无患,吃饱了才好找他算账。
“你们老板哪里人?多大年纪?”
萧玉愣了一下,这人怎么打听起自己来了,
“我们老板啊,年纪不算太大。外省人吧。”
“还好还好,不是台商,也不是港商。”刘强心里松了口气。经济腾飞的这些年,南面的企业以美资、台资、港资为主。美资老板风评还好,其他,民间的传闻色字为刀,刀刀刺心。
“我想找你们老板。他在什么地方?”
“找老板做什么?”
“我想问问他为什么要骗刘梅来这里。”
“骗刘梅来这里?刘梅为什么离家出走,你难道不知道吗?”萧玉目光如炬,声音有点冷淡。
“她好好地在家上班带孩子,日子过得很顺心。你说说,一个女人家,外面如果不是有人花言巧语的哄着,她跑出来做什么?”
也许因为萧玉温和的长像,也许因为她温柔的声音,也许因为她是个女人,刘强突然很想和她说说心里话。
“这个,还真的要问你,别人回答不了。”
“问我?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你为什么要欺骗她?”
“我?欺骗她?”刘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