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熙斜眼打量着身边的男人。男人似乎失去了对她的兴趣,一边开车,一边在想些什么。
“不会有秘密的。”春熙心里冷笑。能在她的石榴裙下藏住心事的对手她还没有遇到过呢。
那天下午,男人折腾来折腾去,就是找不到自己想象的感觉。
“说吧,想怎么做?”春熙斜倚床头,眼角含春。
“那个腰……”
野性渴望满足的**让男人开了口:“眼睛能看到的性感那是肤浅的低层次浅薄轻浮的性感。那种藏在严严实实下面的用手才能触摸出来的性感才是真正的魅力。腰若无骨蛇,臀似弹簧,孔雀公主,那个舞神,知道吧?别人眼里只有她身上才有的腰居然在这女子身上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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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处省略文字若干。网络世界讲文明,儿童不宜要空白。欲知详情为几何,留个谜题你猜猜猜。
……
“这样?”春熙一个翻身骑了上去,…………她需要那纸有着男人签名的批文。
……
春熙拿到了男人手里的批文,自然也获悉了男人逐猎的目标。
那天夜里,她遇见吴雪,一眼也认出了吴雪身边的萧玉。
“为什么要帮我?”萧玉问。春熙门路多人脉广,也许真有办法。萧玉心里有了侥幸的微薄的希望。
“我不是来帮你,我是来劝你打掉这个孩子。”
“为什么?”
“因为你根本不可能拿到生育指标。”
“为什么?”
萧玉带着凄厉的低语让春熙感到难受。下面的话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开口。
“你知道我拿不到指标,那您肯定知道我们得罪了什么人,是不是?请您告诉我,我去求他。”
“没有用的。”春熙别过脸去,她不忍心看萧玉脸上的表情。当年,集团董事长找她,为了一张批文,让她去陪那个**的时候,对着安静无波的江水,她也是这样一遍又一遍地问天问地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那时候,她的脸上是否也是如此的绝望和凄厉?
“为什么?”
“你不打掉这个孩子,你丈夫在单位的处境将变得困难。你的孩子也将成为没有户口的孩子,今后的人生将会异常艰难。你愿意这样做吗?”
春熙清清楚楚记得母亲提过的几个从未谋面的表姐。表姐的妈妈是母亲的姐姐,她是叫大姨的。大姨嫁到很远的一个热闹的地方。大姨命不好,总是怀女孩。那年头没有计划生育政策的问题,可是家家都很穷。大姨除了躺在床上生孩子和奶孩子,工作是没有的,一家人的生计就靠工厂里做工人的大姨夫。后来实在养不活十口人的大家庭,大姨夫逼着大姨连送带卖给出去了三个长得最好看的女儿。其中一对双胞胎,六岁大,分送了两家。听说其中一家后来变得非常有钱,家里养上了狼狗,建起了高墙,拉上了电网,里面还有保镖呢。另外两个,母亲叹了口气,任由春熙怎么问,就是不提。春熙慢慢明白,大人刻意回避的答案总是悲凉的。命呀,从出生开始就已经决定。父母有权利选择是否要孩子,孩子有权利选择是否来这个世间吗?
“为什么?求求您告诉我,这究竟是为什么?如果是我错了,我改。如果是安得罪了人,我去求他。请您告诉我。请您看在一位即将做母亲的女人的份上,求求你告诉我。”萧玉没有留意春熙脸上变化莫测的表情,她只知道自己想要肚子里的孩子平安合法不受影响的来到这个世界上。
“萧玉,别激动。坐下,听我慢慢说给你听。”
在春熙艰难地叙述中,萧玉明白了,原来是不经意的一支舞,让自己成为了别人眼里的猎物。
那天她和安一起去单位派喜糖的时候,遇见他的上司,她才知道原来舞场的肥硕就是领导。记得当时他面带微笑,语言温和,和蔼可亲,完全一副慈祥长辈的样子。过后萧玉自己都怀疑,那天舞会上自己异样的感觉是对领导的误会。她还后悔自己怎么那么没礼貌,给领导取了个外号。
“他真的如此无耻下流?真的没有其他办法?”萧玉冷静下来。她记起来了,结婚后,陈安提过几次,说是领导让他带家属去跳舞。她因为那只肥硕的手在自己腰部不安分地摩挲所产生的阴影,借故推辞了。
“权利没有监管,就会是变态的温床。给或不给,全凭个人心情。要么你们离开体制,或者你将自己送给他。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钱都不行?”
“傻姑娘,这样的人,他缺钱吗?”
萧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重重地吐了出来,就像她捡起石头砸向地面一样。
她明白了,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太弱小,太无能。她真的还没有做母亲的资格,因为她的能力不够强大。她没有属于自己的世界,在别人制订生存规则的社会里,除了低头,忍辱负重,她什么也做不了。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这世界不应该如此疯狂混乱没有底线。我的孩子不该生在这样的世界里,他或她不应该带着父母的耻辱活在这个世界上。
母亲给不了你未来和希望,孩子,我们的缘份已尽,希望来生有缘相遇,你不要怪我,是我没有能力做好这个母亲。
芳汀可以为柯赛特剪掉自己的头发,卖掉自己的牙齿,如果这样可以换来一个代表身份的指标,孩子,我也可以,甚至,我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