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局长笑了笑,说:“这有啥好分析的,说明咱们灿宇人缘好,招女老师喜欢呗,是不是,灿宇?”
韩灿宇的脸通红通红的,呵呵地笑着,不说话。
富志俭说:“灿宇呀,你今年有……”
韩灿宇马上说:“23岁。”
富志俭点了点头,看着叶局长说:“哎呦,灿宇都23岁了,你说这日子咋过这么快呢?”
他回过头来对韩灿宇说:“你爸和你妈结婚,是我们俩还有你马伯伯当的介绍人,那年你妈16岁,你爸22岁,你才6岁。这一晃,你都23了,17年过去了,这日子过得也太快了。”
叶局长说:“灿宇,你这年龄可该找对象、结婚了,要不然你妈得跟着你操心。”
韩灿宇笑了笑,又没吱声。
富志俭指着两饭盒饺子说:“这两个老师都有意思?”
韩灿宇摇了摇头,还是没说话。
富志俭说:“我敢保证,这两个老师都有这个意思,如果没这个意思,谁一个大姑娘家家的,给你送饺子,她咋不给别人送呢?是不是?”
富志俭看了韩灿宇一眼,咳嗽了一下,接着说:“你要是对人家有意,你就吃人家的饺子;你要是觉得不行,那你以后别收人家送的饺子,别让人家误会。你可好,这一收还收了两份,你让人家两个姑娘都觉得自己有戏,这样可不好,这以后会给自己招惹麻烦!”
叶局长点了点头,说:“老富你说得对,灿宇呀,你要是觉得行,就好好处一个;不行,就明确点,不能二二思思的,耽误别人,也耽误自己。”
韩灿宇没想到,两饭盒饺子惹来两位伯伯这么多担心,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外衣也没脱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着刚才叶局长和富志俭说的话,他觉得他们说得对,自己不应该这样不明不白地收下别人送的东西,因为这不是两盒饺子这么简单,这分明是谈盼和吴曼丽在向他传递爱的信号。
想到这,韩灿宇紧张了起来,他想起来谈盼临走前约他晚上看电影的事。他心里非常明白,一个人约另一个看电影,等于是公开表白爱意。今天他如果去了,等于接受了谈盼的表白。
韩灿宇有些躺不住了,他站起来,在屋里来回地走,他拿不定主意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其实他并不了解谈盼,只知道她是军区大领导家的孩子,在县一中当老师。通过几次接触,觉得她性格比较开朗,也比较善解人意,对她的总体印象还不错。
韩灿宇感觉到了谈盼对他有好感,但没想到她会主动约他,主动向他表白。这让他十分为难,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被动过。
在大学的时候,也有不少女生主动追求韩灿宇,但那些基本上都是“暗示”,属于“旁敲侧击”型的,韩灿宇可以装聋作哑糊弄过去,但是今天谈盼对他发出的信号是“明码电报”,自己必须得有个明确的态度,或去、或不去,再不能模棱两可,装聋作哑了。
韩灿宇越想越觉得这个谈盼有个性,她的表白太突然了,提前也没下点什么毛毛雨,让他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真不愧是军区领导的女儿,采取的战略战术都跟别的女孩子不一样,她这属于“速战速决”的战略方针,不拖泥带水,不婆婆妈妈,直接向他打了一颗红色的“信号弹”,又鲜艳又响亮,他想说没看见、没听到都不行。
吴曼丽从韩灿宇的办公室回到家,心里七上八下的,她敏感地发现,谈盼肯定对韩灿宇有那个意思,而且捷足先登了一步,她不确定韩灿宇对谈盼是不是也有那个意思。
她这一天都闷闷不乐,在家里呆着没出屋。她娘见她无精打采的,就问:“饺子送去了?咋的了,饺子吃了,饭盒也给吃了,咋空着手回来了,饭盒呢?”
吴曼丽眼皮都没抬一下,不耐烦地说:“饭盒放那了。”
曼丽娘说:“饺子吃完了,咋不把饭盒拿回来呢,回头我还要用呢!”
吴曼丽说:“谁还能贪污你一个破饭盒?人家不是不想当着我的面吃吗,他不吃,我还能把饺子扣在他的办公桌上?”
曼丽娘一听,说:“啥?姓韩的那个高丽小子不想吃?饺子都不想吃?哎妈呀他想吃啥,想吃天鹅肉呀?”
吴曼丽瞪了她妈一眼,说:“他也不是懒蛤蟆,想吃什么天鹅肉。”
曼丽娘说:“他是不是懒蛤蟆我不管,反正你最好少跟他来往,少献殷勤,少拿我的饺子添乎他。”
吴曼丽说:“就你那破饺子吧,你当宝贝,人家还不稀得吃呢。”
曼丽娘上去打了吴曼丽一下,说:“你可别上赶子啊,就是他同意,我也不同意。”
吴曼丽没有好气儿地问:“怎么了,他哪不好了,你怎么那么看不上他?”
曼丽娘说:“你别光看他表面,长得一表人才,穿得溜光水滑的,你得看看他那个家,穷得叮当山响,要啥没啥----要孩子,倒是提了突了一大堆,他负担多重呀?”
吴曼丽瞪了她妈一眼,说:“他不是还有他妈妈吗,再说,他的弟弟妹妹人家以后也得长大呀。”
曼丽娘也瞪了她一眼,说:“你等他弟弟妹妹长大了,你的头发都得白喽。那一大家子,他是老大,高丽人家老大养老,他得给他妈养老,你嫁给他,得挨一辈子累。”
吴曼丽说:“谁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