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沉默让叶千凝泪如雨下,失望地扑到他怀里抱紧他,伤心地哽咽道:“好了哥哥,我不要你回答我了,你不要纠结了,也不要为难了。你不想娶我我也不逼你,我们就当今晚的事没发生过好了,我们还要保持之前的状态。哥哥可不要因为此事疏远我,好不好?”
易北岩伸手回抱着她,“好,我答应你。”
叶千凝压抑住难过的心情离开他的怀抱,吸了吸红红的鼻子,看着他道:“那哥哥,我们回客栈吧?我玩儿累了,我想睡觉。”
易北岩蹙着眉头拭去她的泪水,柔声道:“累了?我抱你回去好不好?”
叶千凝含泪点头,“好。”
“走。”易北岩弯腰抱她入怀,怀着复杂的心情往客栈方向走去。
回到客栈两人还是像往常一样相拥而眠,易北岩只觉心中像是堵了一块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叶千凝则从头到尾都闭着眼睛,也不说话,也没什么表情,安静得让人感到恐慌。
直到凌晨易北岩才昏昏而睡,早上醒来一如往昔看向怀中佳人。见她仍是闭着眼睛依偎在他胸膛,秀眉皱着,脸上湿湿的都是液体。
易北岩心疼得红了眼眶,他就知道她做不到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也知道她昨晚不会那么好眠,不知……她淌了多久的泪才睡着。
就这么看着她,一直到日上三竿她才悠悠转醒。
叶千凝看向他,眼中的沉痛一闪而过,随后就朝他露出大大的笑脸,搂着他道:“哥哥,早安。”
“早安。”易北岩回应,注意到她的笑没了往日里那种会发光的样子。
之前和他打打闹闹有说不完的话,唯独这次道完早安后叶千凝却不知道还该说什么,垂下眼帘,任由气氛慢慢变得安静而尴尬。
易北岩不忍,拍着她问道:“我们去吃早餐好不好?”
叶千凝点头,非要去笑,“好。”
简简单单地吃过早饭,两人来到大街上散心。
叶千凝拼命压抑住心中的失落感,看着他问道:“哥哥,你说挖心案真的结了吗?”
易北岩诧异地看向她,“怎么?你认为呢?”
“怎么说呢,凶手肯定就是李文彬无疑了,但我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而且我们也没发现他的杀人动机。我总感觉……要么他有帮凶,要么他是从犯。”
“你是说……他是受人指使?或者是被人逼的?还有幕后真凶没被我们揪出来?”易北岩问,这丫头真的聪明,他早就这么觉得了,但不忍心让她跟着担忧就没告诉她,没想到她也看出来了。
叶千凝肯定回答:“我有很强烈的预感,哥哥认为呢?”
“我也是这么感觉的,那你愿不愿意再陪我调查调查?你如果不愿意我们明天就回京,反正凶手已经找到,我们也算是交了差了。”易北岩询问她的意见。
叶千凝果断答应:“当然愿意,既然要办就要把事情办得完美嘛,不能留后顾之忧呀。万一这案子还有主谋,我们一走他岂不是又要祸害百姓了?这里怎么说也是我的家乡呀。”
“那好,那我们就继续查,不过必须暗中调查,只有我们两个知道,谁都不要告诉,知道吗?”易北岩叮嘱道。
“明白,可是要如何查起呢?”叶千凝皱起眉头忧虑万分。
易北岩想了想,问道:“你还记不记得你们叶府门外的那个脚印?”
“记得呀,怎么了?那应该是李文彬留下的吧?”
“我感觉不是,李文彬之前又不认识你,他怎么知道去你家?还去你房间偷你的笔记本,还模仿你的字迹写信给叶黎暄?”
叶千凝恍然大悟,“有道理啊,他怎么对我家的情况知道得那么清楚?他之前分明连我的面都没见过,不然我抓他时他也不会不知道我是谁。”
“嗯,所以我有种预感,凶手肯定早就关注我们了。包括之前我们去调查三位大夫时他用郑玉儿母女把我们思路引开,这都太刻意了。他怎么知道我们要去调查三位大夫?这件事情我们好像没几个人知道。而且给我们打岔好几次都没见过你,不太能说得过去。”
叶千凝睁大眼睛惊呼,“你是说李文彬可能只是杀人挖心?其他阻止我们破案还有陷害黎暄的都是另一个人?”
“对,而且那人对我们破案的行踪那么了解,说不定我们见过,甚至可能是周围的人。”易北岩猜测。
叶千凝斟酌一会儿,猜测道:“哥哥,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县衙里的人?甚至有没有可能是李明贵?”
易北岩摇头,“我也不确定,都有嫌疑。”
“唉,那要从何查起呢?”叶千凝也惆怅起来。
“小兔崽子!”两人正苦想忽听前方传来一个男人的喊声。
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年轻的男子正追着一个五岁左右的孩童笑骂。
“你这臭小子,快把老爹的鞋子还给我!真是人小鬼大,你那小脚能穿老爹这大鞋吗?”
前方奔跑的小男孩脚上穿了一双成年男人才能穿的大号鞋子,边别扭地跑着边回头朝他做鬼脸,“略略略,穿着大人的鞋子我就是大人了,爹爹来抓我呀。”
“小兔崽子,别跑,你穿爹的鞋又不合适,跌倒了怎么办?快站住!”那男子穷追不舍,满脸的宠爱无奈。
看着这对有爱的父子从身边过去,叶千凝嘴角扬出一抹微笑,喃喃道:“小时候我也这样调皮,我爹也经常这般追我,但每次追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