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华山剑宗?”
陆大有微微一楞,旋即反应过来,“对了,他们好像就叫自个儿华山剑宗来者,为首的大汉面色焦黄,叫什么封不平,左右一个道人、一个矮子,似乎全是师傅那一辈的,都是咱们师叔。”
“好了,我们快下山去。若是华山剑宗前来拜访也没什么,如今华山派百废待兴,有他们加入也是好事。不过嵩山派野心勃勃,无缘无故插足,必定是图谋我华山派,须得阻止他们的阴谋!”
楚风略做沉吟,纵身一跃,化作残影奔向山下大殿。
从思过崖到山下浩气堂,山道起起伏伏,悬崖峭壁林立,足足十一里之遥。
好在楚风早已不是常人,自古华山一条路,对他这样的高手,却是不可能的。片刻便回到了山门。
浩气堂外,岳灵珊、林平之等人面带忧色的在那里转来转去,里面岳不群与宁中则正在接待来客。
“这是怎么回事?”楚风化为一道清风,落在众人跟前。
岳灵珊看见楚风回来了,不由喜上眉梢,悄声说道,“楚师弟,爹娘正在见客,那几人除了拿着令旗一伙是嵩山派的,听说其他好像都是我们华山派的,不过看爹爹脸色很不好,来者不善。”
“跟嵩山派一起来的,会有什么好事,我进去看看!”
楚风点了点头,没有任何意外,大步流星,走入正堂。
浩气堂内,最外面站着三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右手执着五岳剑派的宝旗,内力修为深奥,任何一个都不差于上首岳不群,正是嵩山派十三太保。
“嵩山派的高端战力一次竟然来了三个,看来金盆洗手被我一番算计,便是左冷禅这等枭雄,也没办法稳坐钓鱼台,开始着急了!”
楚风心如明镜,目光越过三人,瞧向岳不群面前三人。
这三人均是满脸风霜,吃过一番苦,也如陆大有所言,这些人满脸戾气,为首想必便是那剑宗师叔封不平。
看着心怀鬼胎、针锋相对的三系人马,楚风大步越过嵩山派高手,来到岳不群面前,正要开口,却听门口跑来一名内门弟子,匆匆忙忙的叫道,“掌门,衡山、泰山派前辈求见!”
“可是衡山派、泰泰山派师兄,快快有请!”
岳不群喜上眉梢,挥手摆脱了堂中紧绷而沉闷的气氛。
楚风心中略微奇怪,这几派也太凑巧了吧?但转念一想,嵩山派咄咄逼人,在衡山金盆洗手中,手段频出,其后更屡屡插足其他三派内事,狼子野心,三派怎么可能视而不见?
岳不群看着跑出去的弟子没了身影,这才把目光落在楚风身上。
虽然他刚才已经吩咐华山弟子不得擅闯浩气堂,但是看着大摇大摆来到浩气堂的楚风,脸上却毫无责怪之意。
宁中则朝楚风挥了挥手,指了指自己身旁,楚风心领神会,快步上前略做见礼,走到华山主座左边一侧站定。
嵩山派大汉看着楚风大摇大摆走过,仿佛没有看到他们,眼中闪过一道阴冷的恨意,新仇旧恨之下,似有动作,却被旁边执旗大汉伸手拦住。
前者脸上难看无比,迟疑一下,不岔的退了回去。
楚风心中暗笑,“嵩山派已经恨不得将我挫骨扬灰了吧。”
正想着,离开的内门弟子又回来了,带着泰山、衡山两派的高手,鱼贯进入浩气堂。岳不群脸色大喜,旋即庄重的迎了上去,不敢怠慢。
衡山派为首中年人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嵩山派,脸上微变,但又在转瞬恢复平静,面不改色的朝岳不群一礼道,“岳师兄,贵派之事,我们这些外人本不该插手,只是左某人咄咄逼人,以我五岳联盟为由,横加插足他派事物,搞得我们门内鸡飞狗跳。听闻他们这次来了华山,未免这些**害华山剑派,我们听到消息就马不停蹄前来华山观礼。若是我们处事不当,还请师兄明言指教!”
“松师兄这是哪里话,五岳剑派同气连枝,若是华山处事不公被江湖同道所知,其余四派亦会蒙羞。而今嵩山、泰山、衡山共来,却是再好不过!”
岳不群脸上那抹焦急仿佛不存在,风度翩翩的说道。
楚风摇了摇头,目光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岳不群有意无意落在剑柄上的右手,轻笑道,“这家伙倒是口是心非,被风清扬称作伪君子也不是没原因的。”
“岳师兄实在是太客气了。”
衡山泰山派的来客笑而不语,回以一礼,便随着华山弟子搬来椅子茶桌,一一落座,也不看身后。
嵩山派大汉还站在门口,看着落座几人,不由冷哼一声,“今日我嵩山派来此,也不全为了华山剑宗的师兄主持公道,还有一桩要事须华山派交代!”
“此话怎讲?”
岳不群喝了口清茶,慢条斯理的看向三人,暗自警惕。
衡山派中年人脸色微微一变,看向嵩山派为首大汉,上次金盆洗手大会,嵩山派不问青红皂白在他们衡山派地盘大开杀戒,若非岳不群旁边那位小兄弟有勇有谋,恐怕他们衡山派响当当的人物,刘三爷家早已血流成河,片瓦不存了吧?
现在倒好,他们衡山派还没有兴师问罪,这才不到一年,嵩山派就故技重施,插手到了华山剑派。
若是任其肆无忌惮下去,江湖人怎么看他们其他三派?
嵩山派大汉不屑冷哼,目光落在旁边的楚风身上,“我们说的什么,岳掌门不是很清楚?你指使门下弟子污蔑我嵩山派假传圣旨,还假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