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宣儿想到李景轩的姿容,脸庞娇羞两腮嫣红,她轻轻点了头。
独眼的金老大咧嘴笑,磨拳擦掌跃跃欲试,“今天你爹我说什么也得把他给你拿下,你就等着做李家少奶奶吧。”
金宣儿拉了他一把,担忧道:“爹,他们家不会瞧不起我是土匪出身吧?”
“这个……”老金大顿了一下,笑道:“我宝贝女儿这么漂亮,他有什么好嫌弃的。再说,李家救我一命,我送个宝贝女儿当报答,这多好啊。”
金宣儿面露娇羞,低头踢着地上的石子不再说话。
唉,挑了五六年,总算遇到她满意的,他这个老父亲怎么都得替女儿争取一下。
李家这小子,当年还帮着照顾过重伤的他,小小年纪就长得出尖拔萃。他老早就瞧上了,这不年年悄悄往李家送礼物,想着李家有上门回礼的一天,没想到终于给盼来了。
真是,连上天都眷顾他。
老金大迫不及待,大步流星就往大堂走,人还没到爽朗的笑声先至,“哈哈哈,哈哈哈,李贤侄你来了呀。”
金宣儿站在后堂,竖起耳朵听前堂的事。
李景轩忙起身,恭敬地行礼,“侄儿拜见伯父,冒昧前来实在叨扰了。”
金老大阔步向前,忙将李景轩扶住,“怪不得早上起来树上的喜鹊一直叫不停,原来是侄儿要来。咦,这位是?”
李景轩介绍道:“这位是侄儿的随从。”
啧啧,碧波湖的水真是养人,没想到连随从都长这么俊俏。要是李家公子不成,这位随从也不错。
寒暄之后,金老大请李景轩入坐,命人赶紧摆酒。
土匪没那讲究,向来拿酒当水喝。
高粱酒太烈,酒气迎面扑来呛得李景轩咳嗽,“恕侄儿失礼,身体有疾不能喝酒。”
提到身体有疾,金老大神色黯然,“莫不是之前因为救我,把你病情耽搁了才变得这么严重吧?”
李景轩咳得厉害,“我本来就身体不好,跟金伯伯无关。”
夏秋耳聪目明,听到呼吸是舒畅的,这多半是真怕金老大强行把女人塞给他,这才佯装病情严重。
不想他因为帮忙被强迫娶亲,夏秋给他打配合,赶紧掏出药瓶递过去,“公子,你肯定是爬山累得,大夫叮嘱过你身体不能劳累,赶紧把药吃了。”
李景轩接过药瓶,当着金老大的面吞服药丸。
金老大更是内疚自责,觉得是自己把他害得这样子,更是下定决心要把女儿嫁给他当补偿。
“不知贤侄特意上山,是有何事?”不好贸然提亲事,金老大只得见机行事。
李景轩悉数相告,望他能高抬贵手,让霖县的粮道走通。
金老大一直想找机会报答李家的救命之恩,可万万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个要求。他刚把雷大当家的赶走,李景轩后脚就来。
看来,他跟官府关系不浅呀。
李景轩心知他的忌讳,忙解释道:“侄儿是私人请求,跟官府没有任何关系。”
“既然没关系,你为什么非得帮他们呢?”金老大心生不满,脸色沉了下来,“你可知道,想从河县走粮的幕后老板,就是霖县的县令爷。”
“金伯父别误会,我跟官府并不深交。”李景轩面露难色,讪讪道:“侄儿此次硬着头皮前来,其实是有两个原因的。”
“什么原因?”
“其一,我最近在凤凰山修筑桥梁,霖县遇到粮荒,道上的劳工饥不果腹,工事进程缓慢。”
金老大不痛快了,“他们饿肚子与你何关?那是官府要解决的事。”
“不知伯父可曾听说,前段时间凤凰山滑坡差点死了人。”
这事金老大听过,难道受伤的是他?
“若非有劳工们相救,侄儿这条命就得交代待在凤凰山了。”
原来如此,欠人恩情确实应该相帮,不过也不至于帮到那地步吧?雷老大不愿意跟官府往来,说的好听是走粮道,谁知官府会不会耍阴招。
“其二,侄儿的病多年来药石无效,若再找不到神医医治,怕也熬不过一年两载的。”李景轩顿了顿,又道:“那米铺的老板手上,刚好有治愈我的药方。”
夏秋没想到,李景轩居然会撒谎。他将自己的命摆上来,这金老大要是答应,自是还了李家的恩情,若是不答应就显得他忘恩负义。
如此一来,金老大添堵了。他不想跟官府有任何瓜葛,李家也可以提别的要求嘛。
“金伯伯,其实夏家粮铺跟官府没有任何关系,只不过四海镖局的人为促成这桩交易说的噱头而已。”
瞧他态度,是铁了心要帮夏家粮铺的忙,金老大骑虎难下,他突然灵机一动,“贤侄,不知你婚配了没有?”
李景轩一怔,预感不妙。
他犹豫一下才道:“未曾婚配。”
“那刚好,我女儿刚好也到……”
“不过……”李景轩不傻,赶紧打断他的话,“虽然未曾婚配,但是我侄儿已有喜欢的人,打算择日带回家见父母。”
金老大:“……”
他注意到李景轩的眼睛,时不时会瞥一眼随从,似乎很在意他的感受。
金老大这才重新打量起夏秋,他闯荡半辈子眼睛毒辣,总觉得随从细皮嫩肉的长相娘气了些,比起普通男人身材瘦削不少,身体也不高。
他不禁想起自家女儿为行走方便,也时常女扮男装在土匪窝里混。
敢情随从是假,心上人才是真。
李贤侄长得俊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