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仅仅丫头,更是保护华挺的护卫,武功底子相当不差,只因华挺喜欢胖的,她才把自己吃胖。
一拳捶过去,吴老三直接被打飞,摔在地上差点死过去。
好不容易爬起来,谁知金花竟然开始脱衣服,然后弄乱自己的头发,再一把将他揪起来往身上贴,“来人啊,非礼啊……”
主街隶属繁华之地,不时有衙差巡逻。
听到呼救,衙役急冲冲赶到,只见吴老三正在非礼良家女子。
对于sè_láng,尤其是老sè_láng,当差的特别痛恨,冲向前将金花从狼爪之下救出来。见吴老三反抗,二话不说,直接暴打一顿。
老不正经的,竟然敢欺负黄花大闺女。
吴老三被打趴在地,连连叫冤,“差老爷,你们搞错了,是她非礼我……”
金花哭天抹泪,捡起地勺÷懵兜募》簦“你这个畜生……天啊,我的清白没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哭着哭着,想不开的金花要自戕,脑袋狠狠往墙上撞去……
衙差惊呼,飞身扑过去阻止。
亏得他眼疾手快,死死抱住不放,否则无辜少女要血溅当场。
“姑娘你别担心,我会替你作证,绝不让这个老sè_láng有好下场。”
满腔愤怒的衙差,哪容吴老三狡辩,押着他往县衙而去。
金花这才抹干眼泪,一并跟着他们去。
眼泪一路没干,心里却美滋滋的,少爷出手阔绰,奖她的不少银子。
到了天宝楼,华挺已经点好酒菜。多日不见,他看夏秋的眼神,愈发满意。
“小夏,厉害呀,短短几天时间,你就反败为胜,逼得吴同兴抓狂。”华挺给她递了杯酒,笑道:“连我爹都开仓卖粮了。”
夏秋敬他一怀,“多亏有华少的鼎力相助,否则我迟早被他们捏死。”他这人好面子,马屁要拍的响亮。
华挺笑得眼睛眯成条线,“咱们谁跟谁啊。”
唉,几日不见,她又瘦了,华挺心疼。
寒暄过后,喝足饭饱,金花才回到华挺身边。
华挺有些诧异,“小金,你去哪了?”
金花云淡风轻道:“半路上碰到个登徒子,刚把他送到衙门去了。”
自个婢女被欺负,华挺立即炸毛,“谁,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金花站在一旁,给他沏茶剥葡萄,“夏姑娘不允许进赌场的那个。”
华挺恍然大悟,这丫头真是深得人心,该宠!
夏秋又岂会听不出来,金花是替自己解决麻烦。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头。
她还想着自己出手,没想到被捷足先登,又欠他一份人情。
主仆俩爱演,夏秋也不揭穿,唯有一杯薄酒聊表谢意,“狗改不了吃屎,他怕是要把牢底坐穿了。”事不过三,既然他不珍惜机会,就别怪她不客气。
临别时,想到华挺的仗义,夏秋隐讳提醒道:“华少,陆大人欲牵线搭桥建支新的粮镖队,如果这事成了,粮价可能会暴跌,你家的粮还是尽快脱手为妙。”
夏秋是陆庭修的人,她的话假不了。粮商传出来的话,跟她说出来的,字面上看着没差,实则有天壤之别。
商人以利益为重,这也是华家家主不喜夏秋,却没严令禁止儿子跟她结交的缘故。有时,一句不经意的话,都有可能蕴含天大的信息。
华挺若有所思,倒也没多言,哈哈笑着离开。
陆庭修闭府养伤,不打紧的公务,都交由下面的属官处理。
杨主簿向来坐壁上观,加上女儿的丑闻,让他在整个霖县都抬不起头,他自顾不暇,亦没兴趣搅和,只耕自己份内的一亩三分地。
王县丞在吴同兴那没讨着好,本想趁知县遇刺及粮乱,将陆庭修捏成傀儡,谁知反而碰了满鼻子灰。这个时候,做多错多,他也当起成甩手掌柜,不打紧的公务让许明亮暂代。
吴老三前脚被抓进来,后脚来了个风韵犹存的妇人,告他诱奸及殴打,说着还露出身上淤青的伤痕。
偷粮,非礼,殴打诱奸,许明亮大笔一挥,三罪并罚,任由吴老三叫破喉咙都不管用。
吴家三人已经脱离吴氏宗族,吴老三犯法坐牢之事,官府并没有知会他们。
对于吴老三,夏秋已经彻底死心,连给他下马威的心思都没,只要他好好在牢里待着,待灾难过去,等吴家三口自立自强,一切都好商量。
夜幕降,华灯上。
夏秋做了丰盛的菜,刚摆上桌想叫众人吃饭,二狗从后门偷溜进来,说是牛勇连夜进城,有急事面谈。
怕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他没敢往陆府带,约在两条街外的河边等。
夏秋乔装一番,摸黑赶到河边,登上泊在河边的船。
踏入船舱,牛勇恭候已久。
长话短说,牛勇开门见山道:“吴同兴背后搞鬼的事,大当家很生气,在众兄弟一致要求下,他同意割袍断义,但他是慎重之人,我觉得有些举棋不定。”
夏秋疑虑,“他是怕被官府利用?”
牛勇点头,“尤其是看过陆大人的招安信,他担心是个诱饵。”
事关几百个兄弟性命,大当家的多疑,夏秋倒能理解,“要怎么样才能打消他的顾虑?”
“大当家想跟陆大人面谈,再决定是否招安。”
夏秋稍作犹豫,“我可以跟陆大人谈。”只要多带些人,确保他的安全即可。
“若有诚心,陆大人可以在后天单独来野人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