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是,罗老太埋怨罗勇死的不是时候。
年纪轻轻,还在壮年就不能继续给罗家当牛做马了。
叶小婶却是心疼,叶清这么年轻就失去了依靠。
还要带着这么一小点的孩子,孤儿寡母的太可怜了。
她一边捂着嘴,一边在心里哭道:“我的个老天爷啊,我家清丫头从今往后可怎么活啊!她这么年轻,日子才刚开始,就没了男人。
后面的日子,她可怎么熬啊?!”
在叶小婶和叶清抱头痛哭之时,叶小叔从外面回来了。
今天家里有点事,他上午下地干活了,下午没有去地里,而是跑了一遭镇上。
刚到家门口,还没有进院门呢。
就听到,院子里两个女人抱头痛哭的声音。
他急忙从外面冲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被哭得停不下来的叶小婶,抱着的瘦了一大圈的叶清。
“这是清丫头吧,你是刚回来吗?”
叶小叔的声音也是颤抖的,他都不敢再多看一眼叶清。
他怕,他多看一眼,他的眼泪也要止不住了。
“知道你爹娘的事了吧,嗐,要是知道那一天会出事,说什么我也要拦下二哥嫂才是!”
叶小叔用力的一拍大腿,狠狠的叹了一口气。
谁能想到,那样平坦宽敞的道路上,也会遇见车祸啊。
车祸的发生不过一眨眼,等他听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
他兄嫂的身体,已经凉透了。
可恨的罗家人,就是不肯把消息送到边城去。
也还千方百计的,阻挠他,不让他把消息送出去。
只要一想到,那一天罗家人的嘴脸,他心里的火气就又压不住了。
“孩儿他爹啊,你不知道啊,清丫头是一个人回来的,她家勇子再也回不来了啊……”
叶小婶抬起头,哽咽着跟叶小叔说道。
“你说什么?!”
叶小叔听到这个消息,一下子呆住了。
他人的,也猛地踉跄了一下,差点没有摔倒。
“怎么会这样?!嗐!”
叶小叔低吼了一声,用力的抓着头,蹲到了地上。
还是叶清先收住了眼泪,抱着小安儿,再郑重其事的给叶小叔和叶小婶磕了个头。
“小叔,小婶,你们别哭了,我爹娘在天有灵,也不愿看到你们痛苦难过的。虽说,勇哥没了,可我还有小安儿啊。
不管再苦再难,我也会把他养大的。等将来,让他孝顺您二老。”
“我不怕别的,就怕罗家人会起什么坏心眼,耍那些龌龊手段啊。”
叶小婶赶忙的,把叶清扶了起来,一脸担忧的说道。
叶小叔也是一样的担忧,罗家人太无耻,太不要脸了,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们不敢,至少在叶六中举之前,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欺负我们母子。”
叶清摇摇头,让二人不要为她担忧。
“要是罗家人敢在背地里磋磨我,我也不会逆来顺受,一定会大声喊破的。闹上了两三回,罗家人吃了教训,就会学乖的。”
即使罗家人不肯学乖,也没有关系。
反正,只要她想吃亏的绝对不会是她。
“清丫头,你说得对。要是罗家人欺负你们娘俩个,千万不能忍着,一定要说出来。”
叶小婶和叶小叔一起点头,也再三的叮咛她:“要是罗家人闹得太过分了,你就往家里捎个信,我和你小婶立马赶过去给你做主。”
现在,二人也只庆幸,樟树村离小柳树村比较近。
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能在最短的时间里知道。
“诶。”
叶清用力点头,说道:“小叔,小婶,我都记下了,不会忘得。”
叶小叔让她在家里吃了晚饭,再回去罗家。
“这是你爹娘留给你的东西,你看过以后,就仔细的收好。”
叶小婶原主爹娘,留给原主的东西拿了出来。
在把东西递给叶清事,他眼底那一抹哀伤怎么也化不去。
“家里在镇上的铺子和房子,你爹娘的意思是就不留着了。倒是那二十亩的田地,我要了。你爹娘把那房子和铺子,一共卖了七百两,都在这里面了。
这些,你千万别叫罗家人知道了。你都放到安全的地方收好,也别叫其他人知道。等到合适时间,想办法买点田地,也好每年都有个进项。”
“嗯。”
叶清接过那个看着不大的包袱,随手放到了一旁。
“我去看看你小婶,给你做什么晚饭?”
叶小叔用力的一抹眼睛,扭头走出了东屋。
直到出了堂屋,他的眼还是火辣辣的。
东屋里叶清动手打开了包袱,就看到一个长方形木匣子,一个小襁褓。
在小襁褓上放着,一套小孩戴的手镯,脚镯,项圈和锁片,都是金子做的,分量十足。
再上面,是两封信。
一封看上去时间长了,信封都泛着黄色。
另外一封信是小两口,去了边城一年后写的。
叶清没有打开木匣子,也没有立刻去看那小襁褓,以及那一套明晃晃,金灿灿的小孩才用的首饰。
她先拿起了那两封信,一封是写给小两口的。
另外一封很久以前写的,则是给原主的亲娘的。
等看了这封信以后,叶清才知道,原来这封信是原主的外祖母留下的。
并且,这封信里还写出了原主亲娘的身世。
原主的亲娘并不是她外祖母亲生的,而是她和丈夫抱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