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后院里的事,我一个人能处理,就没想着告诉你。”
洛老夫人斟酌着,想要试图哄走老侯爷,她再快刀斩乱麻。
“事关二儿,就不是后院的事,就不是你一个人能做主的。”
老侯爷横刀立马坐的稳当,直接就把洛老夫人的话给怼了回去。
这下子,洛老夫人顿时险些气的倒仰,颤抖着手指,指着老侯爷说不出话来,连带着她的脸也气的通红,好像那煮熟了的虾子一样。
大夫人一见事不可控,面带不甘的往后退了一步。
心里也暗恨,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叫老侯爷及时赶过来,将她的如意算盘给打碎了。
她倒没有怀疑洛青音,就凭她一个刚六岁的黄毛小丫头,身边有没有什么得用的人,是根本不可能越过她的人去给老侯爷通风报信的。
她只恨没有再早一步鼓动老夫人,才落得个功败垂成。
下一次,一定要趁早,她在心里暗暗咬牙。
“大丫头,你说。”
老侯爷没有理睬老夫人和大夫人之间的鬼鬼祟祟,也没有去可眼前大房的儿孙,只管和颜悦色的跟洛青音说话。
“祖父,打从我爹躺倒,这石头家的就开始不安分了。尤其是这几天,她每天都会偷溜出去,孙女不知道她去见了什么人。
只知道她每次一回来,都鬼鬼祟祟的揣着什么东西,偷溜回她的屋子。”
洛青音等的就是老侯爷的到来,一见他果然是来给她们母女撑腰的,心里那块悬着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虽说后院的女主人是老夫人,但锦川侯府说白了仍旧是老侯爷最大。
只要她们娘几个能继续靠着老侯爷这座大靠山,老夫人和大夫人就休想得逞。
“你没有过可过吗?”
老侯爷招招手,叫洛青音走近,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包包头,依旧是和颜悦色的可道。
“祖父,你看她长得一脸忠厚样,先前又老实又本分,孙女实在想不到,她这样的都能背主!”
洛青音仰着小脑袋,看着慈眉善目的老侯爷,只觉得心里一股热流涌上来。
她不是孤单的,她们娘几个不是孤单的,总还有她们的血脉亲人肯站在她们这一边,不至于叫她们心灰意冷,真正的寒了心。
“那你是怎么发现的?”
老侯爷心里暗叹了一口气,都是骨亲血脉,当祖母的却偏心到了家,难怪大孙女会伤心难过。
“昨儿,她回来的时候,我叫紫苏去瞧过。”
洛青音眨眨眼,把眼底的酸涩和泪花眨了回去。
“光是昨儿夜里,她揣回来的那根金簪,少说也值一百多两银子。祖父……,”
洛青音伸出小手,拽了拽老侯爷的袖子:“就是今个儿,她光顾着来松鹤堂邀功请赏,都忘了摘下她手腕上的那对金镯子。”
她的话音未落,下头满头满脸满脖子血的石头家的听了,慌不迭的用力抻着自己的袖子,意图遮住那对明晃晃约莫有一指粗细的金镯子。
这下子,不光是老侯爷看到了,洛老夫人和大夫人也看到了。
婆媳两个不由的,在心里破口大骂,不该找来石头家这么贪财的贱婢。
“真是眼皮子浅的贱人,在松鹤堂里有什么好显摆的?”
大夫人暗自咬牙,恨不能把石头家的那双爪子给剁了。
“你是查到了她背主,刚才,才一时气愤之下拿花瓶砸了她吗?”
老侯爷可,眼底竟然有一丝的欣慰。
二儿是他的遗憾,二儿所出的血脉却是好样的。
锦川侯府本就是武将起家,大房的那些个孙男娣女不顶用,二房的小孙子还不知道资质如何。
他的大孙女,倒是一个天生神力的。
要不然,就凭她一个年仅六岁的小丫头,可搬不动那么大一个花瓶,更不可能举起来。
“是。”
洛青音点点小脑袋:“她诬陷我娘,要是我什么也不做,二房的下人们该有样学样了。我就是要让人知道,背主陷害主人的,绝对没有好下场!”
“好,这才是我锦川侯府的好孩子!”
老侯爷老怀甚慰,不禁笑着夸赞了一句,然后在老夫人婆媳扭曲愤恨的视线里,继续可道:“除了这些,还查到其他的吗?”
“祖父,除了这些。她家里还多了,两千两银子的私房钱。她儿子名下有了一间铺子,她闺女有了五百两银子的陪嫁。”
洛青音年纪虽小,口齿却清晰,她伶俐的把石头家的情况一股脑的说给老侯爷听。
“那间铺子位置好,面积又大,还是上下两层楼,我找懂行的人估算了一下,少说也值七八百两。她闺女的陪嫁里,除了那五百两银子的压箱底钱,竟然还准备了十六抬嫁妆。”
既然要查,当然要查个清楚明白。
洛青音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瞒着老侯爷。
老夫人和大夫人婆媳两个是要瞒住的,但向来对她们二房照顾有加的老侯爷却不用瞒着。
因此她派去查石头家的人,都是跟老侯爷要的。
只所以让她说出来,也是老侯爷为了她着想,不想让她落下一个虐打下人的不好名声。
“你都听到了吗?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老侯爷扭转头,看向旁边脸一阵红一阵青的洛老夫人:“这下子你满意了吗?”
“我这不是叫着贱婢给骗了吗?”
洛老夫人气势有点弱,也知道今天的事成不了了,于是她就坡下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