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快看,镜心湖!”

车行了大约半个小时,苏小陌突然拉起李科兴奋地嚷起来。

不知不觉,车已到了镜湖区。从机场开回来的这一路上,苏小陌尽心地做着向导工作,给李科介绍沿途的新原。

新原的整个城市规划完全是依照地理走势而成,自北原新区而起,到凌秀山凌云峰而止,像是一只扬帆启航的船一样载着新原人前行。北原新区是船头,高楼林立,似风帆高擎;凌秀区以凌秀山镇守,为新原提供着充足的物资保障,是船尾;中间的津原区酒店、娱乐、化宫所在的镜湖区合在一起,形成船舱。

在任何一个现代化都市,高楼大厦都已经成为了一种标配,所以,经过北原新区的时候,苏小陌只是程式化地为李科做介绍。及至津原区,苏小陌的介绍才有了话,而是全神贯注地看着窗外,如一个久别的人回到家回到熟悉的地方,屏住了呼吸要见最最牵挂的人一般兴奋和激动。

苏小陌因为激动脸都有点红了,整个胸腔因为呼吸而大幅鼓动着。终于,镜心湖出现在视界里,苏小陌所有的热情一下爆发了出来。

“镜心湖,镜心湖,我最喜欢的镜心湖!”

坤叔笑着看一眼温瑞,后者笑着回应他。

“陌小姐,你啊,就是很久没有回新原了。你看你,小脸儿通红的!”

苏小陌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有些发烫的脸。

“当然喽,坤叔。你不知道,我一想到新原,除了我哥,舅舅舅妈,你和伍阿姨,我想得最多的就是我这片镜心湖了。我在这里生活了十年,感觉就像在镜心湖玩儿了十年。”

“哈哈,”温瑞有意打趣苏小陌,“你在镜心湖玩儿了十年,那敢情我们大家那么多年都把你放在镜心湖放养了啊?怪不得你舅妈老骂你是个没良心的小家伙!我看啊,还真是!坤叔,你说是吧?”

坤叔笑笑,并不接温瑞的话。他们从小就疼苏小陌,可舍不得像温瑞一样逗她。

“少爷,你就别逗陌小姐了。她好久不回来,我看这是高兴的。”

“当然啦!我太高兴了!回到新原,我又可以天天往镜心湖跑了。”

“好好好,你天天往镜心湖跑!我看啊,你就直接住湖里得了,做条鱼,一条美人鱼!”

“哼,我就是那条来自镜心湖的美人鱼!”

苏小陌摇下车窗玻璃,双手交叠放在车窗框上,然后将下巴搁在手臂上满足地欣赏起镜心湖来。

八月的镜心湖碧水如镜。

一曲回廊将镜心湖隔成两半。回廊的主体几乎都由石材建成。廊上设了几处风雨亭。风雨亭里安排了古朴的条凳,还有一些石头做的茶几。回廊的护栏上有简单的镂空雕花,算不得有多精巧,但岁月的沧桑变幻被石材一点点地记录了下来,显出厚重的年代感来。

湖里种着睡莲,也有几处普通的莲花。作为装饰点缀湖面,看似很随意地散落在湖面,实则是经过专门设计的。整个湖面看起来简洁美观,全不是随意地堆砌般杂乱和拥挤。

湖岸间有几颗柳树。柳枝正绿,轻轻地垂了下去,有的在空中轻柔地摆动,有的已经触到了湖面,有意无意地拨动着湖水。

湖的两边是连通镜湖区和凌秀区的两条单向主干道。主干道两边都种满了银杏树。银杏树栽种有些年份了,全都枝繁叶茂的,形成了新原有名的银杏林长廊,美称为“十里杏林”。

“十里杏林”春夏叶茂如荫,冬天枝挺如剑,最最震撼的当属仲秋至初冬时候。银杏叶全都变成金黄颜色,树上,地上,铺天盖地的,全是满满的金黄色,那当真是视觉的盛宴,美得让人想哭。所以,一到秋天,专业或业余摄影爱好者,以及到“十里杏林”来打卡的人特别多,

自镜湖区而来,沿着镜心湖与主干道之间的青石路一路往前,走到尽头便到了凌秀山的山脚,也就进入了凌秀区。

站在山脚,便可以看到山上隐约的建筑。由于植被非常好,加之整个凌秀山迎云峰的建筑规划得都不高,远远看去只能看到一些建筑的轮廓,或者几处飞檐。

“莫园”便处在迎云峰的半山腰。

八月的镜心湖游人还不多。三三两两的闲游之人随意地看看花,赏赏银杏林,拍拍照,分不清是本地人还是外地游客。

湖里的睡莲和莲花开得并不张扬——似乎镜心湖的莲花从来都没有张扬过——只是安静地择最好的样子绽放,不曾将就,不曾附会。

“十里杏林”正值茂盛的最后时候,心形的银杏叶在枝头重重叠叠地连成一幕巨大的绿色华盖,将略显强烈的阳光挡在了外面。树荫下,青石路上的游人惬意地享受着清凉。

“这儿美得像世外桃源!”被眼前美景陶醉的李科情不自禁地发出赞叹来。苏小陌扭头温柔地看一眼李科,然后指着在银杏林的掩映下显得悠长悠长的青石路叫起来。

“哥,坤叔,我要下车走回去!”

“这,先生和太太在家等着呢!”

快到镜心湖的时候,坤叔就已经将车速减慢了许多。这会儿听苏小陌这么一喊,条件反射地又将车速降了一些——记忆中的陌小姐总是想起什么来就马上要去做的——他实在不知道苏小陌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来。

坤叔一边开着车,一边面带难色地向温瑞投去问询的目光。温瑞朝坤叔点点头,示意他继续开车。

“自小在镜心湖边长大,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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