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别墅后面蹲了很久,也没有发现有人出来。
他们应该没有被发现吧?
刚才从别墅里传出来的那句话是也根本不是对他们说的。
而且,司阳仔细回忆了那话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怎么听着有点熟悉。
“我们得想办法进去。”
司阳对陈东说道。
在外面永远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而且现在天黑的也不明显,里面的人也随时会出来。
“可是,这要怎么进去,大门后门都应该有人守着吧,而且现在是里面人最多的时候。”
陈东左右望了望,没有看到有别的门能进了。
“但是如果不进去,待会他们肯定会安排人出来巡视了,到时如果发现了我们,或者发现了倒在地上的狼狗,岂不是要被他们抓个正着了。”
陈东点点头认同他,但却不知道怎么办。
司阳往上面指了指。
陈东怔住了。
“你什么意思,还能飞不成?”
“不飞不行啊,狼狗也会醒来的,到时嗅到了陌生人的味道,就算里面的人不出来,也会被狼狗的叫声给引出来。”
陈东面露难色,抬头一望,也有四五层,他自知没这能力。
“可我哎!”
司阳明白他的担忧。
“你别急,我可以背你的。”
他四处望了望,没看到什么,然后又对他说,“你过来,到我背上。”
陈东犹豫了一会,就靠上去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只见司阳深呼吸一口气,左脚轻轻一点地,整个人带着陈东就如武侠电视剧的高手一般拥有了轻功。
飞起来,确实飞起来了。
不到半分钟功夫,两人便站在了这栋别墅的四楼。
司阳考虑到五楼的视野最好,他们肯定会安排人看着,所以还是选择留在四楼。
“兄弟啊,你可真神了。”
陈东服的五体投地。
“没啥,你如果想学,以后教你。”
“那那我拜你为师吧。”
司阳摆摆手,“不用了,咱俩年纪相差不大,这样我觉得别扭,再说你也有师傅,你可别对不起他老人家。”
陈东点头:“也是。”
两人靠在栏杆上往下看去,整个城市的夜晚的景色尽收入眼中。
司阳从来就没有好好的欣赏过沉州的晚上。
星星点点的家意味着人们生活的富足与艰辛,高耸的云灯就像真的直插入云端一样,成了云上的灯盏。
街上繁忙的人与车辆有秩序的来往着,偶尔还听到车的鸣叫,与人的欢声笑语。
司阳很想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可惜本来他是可以的,而现在他却被摆到了一个高度,这反而成了他的奢望。
这或许是他获得一切需要付出的代价吧。
“陈东,你为什么会做你现在的工作?”
司阳突然对陈东这个人好奇起来,他这个人表面看起来是个有正义感的人,也很聪明,为什么要从事这种血洒街头的工作呢。
他的长相也不错,依他的长相随便找个自己喜欢和喜欢自己的女人也不难。
再找份普通能养家的工作,生几个小孩,这种生活简直是爽极了。
“我”
陈东一样靠在栏杆上,或许他也早就无数次想过司阳问他的问题。
司阳一问他,他就有了答案。
“我出生其实不比你好,我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被人打到大,其实更加渴求有一个正常的家。可惜,命运不济啊,这个社会不公,想好好的活着,别人就是不愿意让人好好的活。”
没想到陈东也这么辛酸,司阳不由得好奇问道:“那是咋回事?”
陈东沉默了数秒,终于愿意敞开心扉。
平时他是黑水盟的老大,手下的人都怕他。他不可能有机会跟他们说真心话,或吐什么苦水。
司阳不一样,陈东觉得自己跟对了人。
“黑水盟其实是我师傅创办的,哦,就是许洁的父亲。”
司阳点头,这个他基本上知道了,他准备好了倾听这个男人的心声。
在这个城市,或许能唯一能他司阳对谈的男人大概只有陈东了。
司阳想,如果这个人以后不会背叛他,他会当他如亲兄弟般对待。
陈东继续说道:“黑水盟最早其实是我师傅创办的黑水体育馆,但是你知道,练了武的人,有时候很容易在外面惹点事,一惹事就用武力解决,慢慢的黑水体育馆便与同行有了龃龉,这也导致了我师傅的死亡。”
陈东说到这里,眼泪有了泪花。
原来这种硬汉也是会掉泪的。
在月光的反射下,照射出一个男人脆弱的心。
“后来我接管了黑水盟,还把许洁带大,并送她去学跆拳道,目的是让她自己有能力保护自己。可惜”
他说道这里,有点说不下去了。
“可惜什么?”
司阳追问。
“可惜许洁学了跆拳道以后,便不想留在黑水盟了,她并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后来我出钱给她开了一家跆拳道培训中心。她不在黑水盟也好,毕竟我们这样混生活的人随时都有一天会横死街头的。”
陈东在‘横死’二字停留的时间比较长,并看了司阳一眼,希望他能听懂他的意思。
“我知道,这样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保护许洁,比黑水盟罩着她有效多了。”
“呵呵,兄弟,还是你懂我啊。”
陈东破涕为笑,捶了司阳手臂上一拳。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