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拘在小雅间里,也得不到什么讯息,不如借机出来逛逛。
春雨在前方领路,祁落紧跟其后,走在末尾的桑旸,看着祁落的潇洒步伐,只想扶额。
她到底是如何把男子的姿态,学的如此像的?
莫怪连见惯了男子的花娘们,都没能认出来,只当她是年纪尚小,还未变声。
一路沿着走廊前往净房,途经一间雅间之时。
雅间的门突然敞开,一位花娘衣裳凌乱夺门而出,掩面而去。随着她的经过,溢散出一股浓郁的烟味儿。
“小娘子,别走啊!”
“小娘子!”
几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皆是酒气十足。
雅间内传出鸨母的声音,“大人莫急!这个花娘才来不久,您这个几人共嬉的游戏,她委实是适应不来。
不如奴家给您换上一位更可心的?保管比她还俊!”鸨母陪着笑。
“妈妈,你可别糊弄我等。”
走在门口的祁落不禁蹙了蹙眉,几人嬉戏??
这口味也是太重了!
关键这飘出来的浓重烟味,又是什么?!
也不像熏香!
祁落忍不住好奇的驻足。
一旁的春雨赶忙上来,急急伸手拉着祁落便走,“公子,净房在那一侧,请随春雨来!”
走在后方的桑旸,眉头微拧,这个味道很熟悉啊!
是哪里闻过呢?
雅间内鸨母打了帘子,一出来便看见了门口的祁落和桑旸。
鸨母眉头微皱,“春雨,还不赶紧服侍客人离开。”
春雨额头汗珠沁出,“是妈妈,我们这便离开。”
“妈妈,这多人嬉戏,我可否一起?”祁落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桑旸脚底一滑,险些栽倒。
她这到底是真不知,还是假装不知?!
鸨母听得此言,方才仔细看了看祁落,心中暗暗吃惊。
这公子看起来不过十二三?这么小,就好这一口啦?
若是平日里也是无妨,可这间雅间,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
看着祁落气度不俗,也怕得罪了贵人。
鸨母恭敬施了一礼,“公子,改日里奴家,再为您组个新局儿,今日已是残局,不能委屈了公子。
奴家乃是映月教坊的妈妈,还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妈妈不必如此客气,我乃是原平王府孙然。”祁落毫不犹豫的给原平王府甩着锅。
原平王世子有个嫡亲的弟弟孙然,年方十二,听说也是个不省心的主。
真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逛个教坊的锅,甩给他们,那真是见惯了贵人,但如此贵客,鸨母也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还不将孙公子,请入云海间,奴家随后便领上几个水灵的去服侍公子。”
听着鸨母一直在门口寒暄,雅间内的客人不乐意了。
“妈妈这是嫌我们银钱给的不够么?说好的小娘子呢?”
“各位公子别急,适才春兰已经去给您喊去了,那是我们映月新物色来的娘子,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保管您满意。”
说话间,春兰领着一位身着火红薄纱的花娘款款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