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吞了吞唾沫,看了看坐在椅凳上的漂亮官爷。
这么漂亮的官爷,怎么感觉就这么吓人呢。
王玉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说道:“官爷是这样的,三年前那一日,恰逢沈七休沐。刘凯便约了我和沈七说是一起吃酒,我们仨是从小玩儿到大的,这一起吃酒定然是常事啊。
一起吃酒之时,多数是那刘凯请客居多,沈七比较小气,而我每月也没几个钱。
刘凯家里比较富裕,挣钱的道道儿又比较多。总是不时的请我俩吃吃酒。
日常我们去的都是街口,王二娘的铺子就吃点儿便宜水酒,就着点花生米、小干鱼也就得了。
可那回,刘凯却把我们请去了春风楼,春风楼的春风酒那是出了名的香醇啊!”
王玉说着,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神情颇有点向往。
“我还从未曾舍得,喝这么好的酒。刘凯那一日不仅是请喝了好酒,还点了几个好菜,盐酥鸡、辣炒小干鱼、笋尖肉末。说起那盐酥鸡,不愧是春风楼的招牌,味道自是不用说。”说话间王玉咽了咽口水。
“盐酥鸡那么好吃?………”
四喜兴致勃勃。
桑旸用那狭长的丹凤眼,斜了一眼四喜。四喜那尚未说完的话,便结结实实地吞了回去。
“你继续说,说的好我便赏你银子喝酒吃鸡。”
听到了吃的,这王玉的眼睛立马一亮,神情也不那么拘谨了,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这漂亮的官爷,虽然表情吓人,但看来是个好人哪!
“谢官爷!那日我们仨,喝着好酒吃着好菜,颇是高兴。
一直喝到了后半夜,和寻常一般我们一晚上东拉西扯地吹着牛皮,喝的好不高兴。
喝到后半夜,我酒力不济直接就喝趴在那桌上了。
迷迷糊糊间,却见刘凯搂着沈七的肩头说:“兄弟,你可想像我一样吃香的喝辣的?”
沈七便道,“那当然是想啊!刘哥可有门道?”
“定然是有啊!……”
可那会儿,我实在是喝的太晕了,他们说的许多话,我都未曾听清楚。
只断断续续听到刘凯说:“小七,等咱们挣了钱,给王玉买个酒馆儿,回头咱兄弟就去他那馆子里,吃香的喝辣的,我们也整个啥秋风酒,你觉得可好?”
迷迷糊糊间我听的也甚美,我兄弟三人,虽说不是同宗,但向来关系很好,见他们发财也不忘照顾着我,也很是感动。
其它的我就倶是记不清楚了。
只后来迷糊间又听到了一句:火烧府衙。当听到这个以后,我吓了一跳,一激灵又有点儿清醒了。
只听那沈七道:“刘哥,这样的事儿我可不敢,这可是要杀头的!”
刘凯又道:“这你不用你担心,这事儿,用不着你出手,你只需……………”
我实在是醉的太厉害了,后面的事儿就什么也记不得了。
第二日之后,我只当他俩说笑呢!因为我们日常喝着小酒,胡扯吹吹牛也是常有的事儿。”
“那你还记得,你们喝酒那日是哪日?可是三月初八?”史昭问道。
“是不是三月初八,小人还真不记得了,只记得那日喝酒完后,隔了一日,那府衙便着火了。”
说到此,王玉便目露惊恐。
“没事儿,你接着说,你只管说出来,但凡与你无关,我定会保你平安。”
这个漂亮的官爷,看起来眼神特别吓人,但是做起保证来,却莫名的让人很是心安,王玉立马就信了。
“知道那泉州府衙着火了。我就特别害怕,我就想着等到沈七回来,我定然要问问他,是不是他干的。
后来我还跑去找过刘凯,想问问他,是不是他俩一起合谋的。可是打那日之后,不仅沈七消失了,连刘凯都找不到了。
这几年我曾去找过那刘凯几次。可是刘凯的父亲却说,刘凯去盐城投奔亲戚去了,而且打那以后,刘凯便再没回来过了。”
“史昭,我们走吧!”
桑旸给了四喜个眼色,四喜便往桌上留了一锭银子,“来,给你喝酒吃鸡的!”
看来这个漂亮的官爷,果真是好人啊!
几人一闪身便走了。
出了茶楼,四喜觍着脸嬉皮笑脸的挤了过去,“爷,你饿了吗?”
史昭也挤了过去。
“爷,我打听过了,前面一拐角就是那春风楼。”
………………………
“你这该打听的是春风楼么?”
“爷,刘凯您就别操心啦!刚才您问话的之时,我都已经打听过了。刘凯他爹去盐城做生意去了几日了,还未回来呢。估摸着要明天响午时分,才能回来。这会儿天色已晚,咱们先去吃酒,如何?”史昭表情颇为自得。
“今儿春风楼吃酒的钱,就从你的俸禄里扣吧!”
啊!那这个月的俸禄又该吃没了?
既如此,那必须得吃饱呀!反正,回头没俸禄了就吃爷的。
史昭死猪不怕开水烫地屁颠屁颠地去了。
几人进了春风楼,此时正是那晚膳时分,大堂里的人分外多。
来的时候未能定位,只能在大厅找了一处坐下。
先照着王玉的菜谱点了一份,又添了几个掌柜推荐的特色小菜。满满的摆了一桌子。
看着满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桑旸先给自己斟了一碗春风酒尝了尝。确实不错,改天让落落也来尝尝。
满大堂全是人,很多人都在兴致勃勃地谈论着昨天诗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