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祁落面色微红,额头渗出汗珠的样子,长公主用帕子,压了压嘴角的笑意。
待到祁落离了座位,前去净房之时,长公主给身旁的嬷嬷使了个眼色。
嬷嬷得了令,立马鞠身告退而去。
长公主知道象祁落这样的,必然也是会有暗卫相随,动其它手脚想来是有点难,而下药则明显要容易的多。
谁又能料到,她居然会在这样的场合下药呢?
祁落越走面色变的越热,连视线都开始有些模糊了。
她定然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莫非是那带着药味的桃花糕?
幸亏吃的不多!
“秋月,我应是被下了药了!”祁落附在在秋月的耳边小声说道,“你一路小心点。”
秋月一听大惊,“郡主可知吃了何药?我使人去请大夫吧?”
“嗯!不像毒药,可能是春药。”祁落点了点头。
秋月一听面色大红。
什么腌臜玩意,居然敢给她们郡主下这样的药!
秋月向着一旁招了招手,藏在院内的龙虎暗卫罗坤,立马上了前来,秋月压低声音说道:“先使人去请大夫,此处有诈需严加防范!”
罗坤得令后,立马闪身退了下去。
没遇过宅斗,书总也是看过的,她今儿八成是中了老套的春药。
在西域盛产一种房中助兴之药,这种药是能让人产生幻境。
在齐朝这种西域来的助兴之药,价格并不昂贵,所以也并不少见,很多药房皆有售。
昨日郡主便使了暗卫前去购买,提前加入了祁落的点心中。
此时一查起来定然就能查出,其实长公主根本也没想着,非要做得特别干净。
若是不能让你知道,是我让你沦落至此。
让你那对着我始终骄傲淡然的脸上,换成谦卑和隐忍。
我又怎能过瘾?
女子后宅争斗,事后极少论对错,只论输赢。
难不成英国公还能为一个已经失了名声,没了联姻价值的女儿,来找她公主府的麻烦?!
长公主性子打小便不讨人喜欢,虽是嫡出,而嫡长子只比长公主大了一岁,也就是前太子,生的玉雪可爱、伶俐非常,如此更衬的长公主一无是处。
所幸先帝女儿不多,仅得长公主一个嫡女,虽没得了多少宠爱,但也从无人敢苛责。
也因此宫斗宅斗的心计,长公主是一项也没学到。
用的皆是那下三滥,漏洞百出的手段!
其实她真是小瞧了沈府和英国公府的护短,别说是于祁落的名声有碍。
哪怕是祁落只是掉了根头发丝,她以为他们便能善罢甘休吗?
长公主你已经成功地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
她自以为挑选祁落前去如厕,暗卫无法近身之时,下手最是妥帖。
她殊不知,祁落上次掉落山崖,便是在如厕的途中。
此事已有了一,怎会再有二?
秋月摸了摸腰间的锤子,扶着祁落继续往前行。
穿过了前面的院门,就该是净房了。
一路上及其安静,连仆从都未曾遇到,想来是被清了场。
突然前方传来了悉悉索索地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