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掌门听到梅长老的话,点点头,道:“确是如此,剑守山千年之责,今日圆满,我等今夜必求万无一失。”
“那林中私下前来的弟子,是否需令其散去?”此时讲话的是布道阁的另一位授功长老,剑师李秦,她年近五十,看起来却如同而立,面容上难觅得些许皱纹,乌黑的长发束于脑后,一袭白衣,气质不凡。李剑师左手执剑,右手背于身后,气息吞吐之间,真气环绕。
应归道:“无妨,门人尚远,由他们去吧。”
此时,最外边一位长老说道:“就是,李长老难道忘了上次剑宗弟子比剑,严律阁去驱散,结果不少弟子掉山崖下去了,还好有树啊!”
李秦道:“钟长老何意啊?我还不是怕弟子门受伤。”
讲话的是守山阁的守山长老钟不韦,此人身着褐色衣物,年约五十,须发皆白,说话时,钟不韦嬉笑着看向李秦。
钟不韦道:“李长老,我要是没看错,你的高徒顾星洲也在里面呢!”
“星洲也在?他今日不是应当在严律阁当值吗?”说话的人语气中带着惊讶,正是严律阁的楚中长老,看上去是丘前五人中最年轻的,年纪方过四十有余,左手执一柄黑色佩剑,原本目不转睛的盯着天空的雷云,听到座下弟子的名字,方回神来。“这小子,明知故犯,待我去修理他。”
钟不韦道:“算了楚长老,你现在去会吓到弟子们的。”钟不韦一边说一边伸手拦下准备转身的楚中。“再言之,你看看来的弟子,掌门首徒穆奇峰,梅长老爱徒云清,其他也都是咱门中的高徒,你这过去,面子上也抹不开啊。”
楚中听着似乎觉得有理,摇摇头继续看天空的雷云去了。
“云清也来了?!”梅誉寒也有几分惊讶。
“梅长老太不了解这些年轻弟子了,咱听掌门的,随他们去吧。”钟不韦道。
李秦问道:“钟师兄,似乎没有你的徒弟啊?”
“今夜的巡山之责我交由江任雨了,此刻应该到山门附近了吧。”钟不韦道,接着他对着一众长老笑道:“哪像你们的徒弟!”
众长老直摇头。
应归道:“行了,诸位,我剑守山已经太平了好几百年了,今夜的天雷,就是开山之初的根本,稍后仙界的布雷司会现世,我等做好护法,天雷结束后,一切皆可随意了。”
众长老齐声道是。
树林里,李英年还在同众人猜测长老们在聊些什么,顾星洲直起上身示意大家安静一点,说话间,众人身后传来一声喝道:“前方何人?”
被吓到的众人半晌才看到来的是正是巡山的江任雨和几个巡山弟子,认清大家后,顿时明白了众人在此的原因。行礼道:“各位师兄同门,是来观天雷的?”
众人连连点头。
“江师弟不必惊慌,我等可不是妖物!”穆奇峰直起上身还礼。
“江师弟深夜巡山,有劳了!”顾星洲也起身还礼,同时还晃了晃手中的严律阁令物。
江任雨也明白了无需多言,道:“既然几位师兄都在,想必也不会有妖物敢在此放肆,不过任雨还是得告知诸位,切莫出此树林,掌门与几位长老都在白雷丘前,被发现了就难办了。”
“自然,多谢江师兄。”云清道。
江任雨对云清一笑,又转身对众人道;“那诸位早些回去,在下还有巡山之责,就先离去了。”行礼后,便向山路离开,众人纷纷还礼。
九月十七午夜剑守山白雷丘
众人等待约半个时辰,天空除雷云愈发聚集之外,并不见天雷的迹向,皆有折返的困意。丘前,楚中道:“掌门,应该快了吧?”
应归不答,举目注视着空中的雷云,电光涌动之间,一道白光从云中射出,仿佛将乌云撕开一道口子,应归道:“时辰到了。”
白光自天而下,直射白雷丘顶,并且光柱逐渐扩大,顷刻间,已经笼罩住了整个白雷丘,丘前五位长老也均在其中。一声惊雷响起,乌云中缓缓降下一个金光四射的物体,至半空后,方才看清,乃是一位身披金甲的仙人,此人头戴金冠,周身金色的仙气萦绕,似一位武将,浑身除金光之外,甲胄之间,亦有雷电流动。只见其双手执一柄金色长剑,金光之下难见剑锋,剑刃上却能清晰见得道道雷电。
金甲人降至半空后停下,低头看到了丘前的五人,随即执剑向五人行礼,五位长老亦纷纷回礼。金甲人道:“仙庭布雷司,今日于此监雷斩,有劳诸位护法!”
应归行礼道:“在下剑守山第十六代掌门应归,有劳仙司。”
金甲人点头致意后,将手中长剑举于胸前,口中念动咒决,白雷丘开始出现轻微的抖动。
山上树林里,众人无不被眼前的景象所差异,虽说并非第一次见到仙界的人,但无非都是一些典礼,节庆时会有仙庭的人观礼。此次这么大动静,还是头一回。只有穆奇峰淡定的讲:“十年前也是这位布雷司。”
说话间,布雷司已经施法完毕,只见他长剑一挥,一道白光至白雷丘顶钻出,细看竟时一柄周身散布着电光的,通体如电的长剑,长剑自下而上,飞至布雷司面前后即停下,浮于半空。隐隐见得长剑化作一个人的外形,似乎在同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