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给几个空的酒杯斟满酒,道:“师父不想知晓他远离故土的缘由吗?”
梅誉寒道:“妖族为师虽了解不深,但想必也是因为修习方式不同,或者入世的价值观不同,寻变与守旧,平和与杀戮,妖性与人性,产生分歧的地方太多了。杨烈既能入世为善,定是与族中众妖观念不一,遭到了驱遣。”
云清道:“师父所言大致不差,杨掌门年少时,也是寻常妖性,后修得妖变之法,克制妖性,与人无二,本想引族人修习并入世,却不料错杀了自己兄长,故而未能得偿如愿。血云门为妖族寻立世之道,实乃大义!”
梅誉寒点点头,道:“百年修业立凡世,千古功德论英雄。”
林明晴笑道:“云师弟此行中州,对杨烈掌门着实是赞不绝口啊!”
云清道:“诚如师父所言,我门立世千年,对当今天下妖族知之甚少。虽然入世尚浅,但确实有不少妖族已经在我族的周围生活了,我想,再过几百年,两族说不定能够共存。”
梅誉寒道:“上千年了,是否终究是人妖殊途,且看今后天下趋势吧。”
林明晴端起酒杯,道:“师父请!”
不多时,夜已有些深了,再饮下去,便是夜不归寝,云清与林明晴便告辞了梅誉寒,下楼各自回去。梅誉寒在窗边望着天空中的满月,饮尽了杯中剩下的梧桐霜,低头看着对面的酒杯,喃喃道:“快要下雪了,阿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