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头好痛!
程锦缓缓睁开眼眸,随即又闭上,“还在做梦,做梦为什么这么头疼?”
不会生病了吧!明天难道要请假?
不管了,有货真价实的头痛,当然请假了!
嗯,偷得浮生半日闲!
还是好痛,程锦再次睁开了眼睛!
只见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雕花的梳妆台,上面摆放着一个有着银色镜面的圆形铜镜,铜镜旁边摆着木梳,首饰盒子。
床边挂着烟青色的床帘,头顶雕梁画栋,脚下铺着柔软的地毯,周围墙上挂着书法字画;靠墙的矮桌上铺着绣花的桌布,摆放着盆景器皿。
靠窗的位置还有一张软榻,榻上铺着厚厚的垫子,塌边有一张矮几,上面放着几本线装书籍!
好一间古色古香的居室。
程锦揉了揉依然还有些疼的头,头上一个大大的包块!难怪这么痛!程锦下床,往梳妆台的位置走去,镜面上映照出一张稚气未脱,精致美丽的面容来,只是格外瘦弱!
很难想象古代的镜子竟也能照得如此清晰。
当然,重点是镜中照出来的这张脸已经不是自己原先的模样了。
看着镜中那张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女面孔,还有些凌乱的头发,身上新换的有些略不合身的粗布衣服,程锦知道这不是梦,自己穿越了!
收回看向镜中的视线,再次打量起周围来,这确实就是一间古代的居室,而且布置富贵雅致。
这少女与她同名同姓。但是与她前世虽普普通通却也潇洒自在的人生相比,这位生活在程家村的小程锦简直是可怜之极。
此女五岁丧母,从此在继母手里讨生活,日子本不好过,这也就罢了!可是从前年起,此女便经常胡言乱语,每言必中,犹如霉神附身,村里人都唯恐避之不及!
当然,更倒霉的是,这次失足跌下山坡,倒在路上,从此丢了性命!
哎,至于衰神附体,本就没有的事,只是这具身体能偶尔看到与之接触之人的未来罢了,只是恰巧不巧,看到的都是别人不好的运气!
可是这诚实的姑娘都说了出来!
“哎呀,姑娘,你怎么起来了。”一个身穿绿色衣裙,梳着双丫髻的少女从外面走了进来。
“我这是在哪?”程锦问道。
“这里是秦府别院,我家公子路过,看到你昏迷在路边,就把你救下放在这里,让我们把你救醒。”说着又从手里的药包里拿出一个瓷瓶,捻出一柄纤细的金勺,从瓷瓶中挑一点药膏,用手指点化,一点一点的帮她涂抹在头顶的淤青上。
“哎,你真幸运,碰到我家公子心眼好,要不你这会说不定凶多吉少了。”小丫鬟盖上瓷瓶继而道。
“多谢你家公子相救。姐姐怎么称呼?”
“我叫碧儿”
“也不知道你走了什么运气,你现在住的这间房子可是公子安置贵客的房间。那会情急,直接把你放这里了!我都从来还没有住过这么好的房间呢?”
程锦适时的表现出惊呆的表情。
碧儿满意的点了点头。
“行了,你也醒过来了。奴婢也算是完成公子的交代了!”
“不过,你可不要有其他的想法,我家公子不是你能配得上的。”碧儿看了看程锦的容貌,有些不放心地道!
程锦无语,我连你家公子是谁都不知道好么?不过这话却不能说出来!
“姑娘放心,我除了感谢,并无其他意思。”程锦连忙道!
“嗯,今儿天已经晚了,你就先在这里住下吧!”
此时,程锦肚子咕咕地响了起来。就算是程锦脸皮厚,这会也有些不好意思!
“你是饿了,就在这儿等着吧,我去给你端些吃的过来。”碧儿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哎,看来在哪里都是一样,有钱人的世界和没钱人的世界相差何止十万八千里。
程锦再次看了看自己的细胳膊细腿,想到这具身体后母的恶毒主意,眼神顿时坚定无比,自己得尽快回去,不能真让那个女人把自己卖了出去。
秦府别院的另一个更为考究的屋子里
“主子,这是那个女子的资料。”
衰神附体吗?男子呢喃。顿了顿又道:
“再继续观察”
“是”黑色的身影一闪!
大师说的转机到底在哪里?方位就是这边没错了,可是一共十个州县,茫茫人海,无异于大海捞针。
一声轻叹!
第二天
“姑娘,我们就送你到这里了。”
“多谢周叔。”
程锦站在原地,看着马车沿来时的方向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
这是一条仅能够一架马车通行的山路,也是上次失足踏空地地方。离程家村有约五里左右,程锦家种的一块旱地就在这里。
昨天,程锦应继母的要求,来这地里割猪草,没想到刚放下背篓,就眼前一黑往下栽倒了下去,倒在了离土地不远的道路边,然后被从这里经过的秦公子相救。
程锦沿着山路爬上自家的菜地,背上依然放在地上的背篓,又胡乱的在地里割了一些猪草扔进背篓里,然后在地上抓了一把泥搓在了自己的脸上,便一步一顿颤悠悠地往程家村走去。
程锦一夜未归,在程家没有激起半点波澜!
就好似没有这个人一般。当然,主要是对程锦较为关心的程老爹不在家里。
程锦家里,继母李氏与媒婆王氏正在聊着。
“哎呦,好事好事。”王媒婆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