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段时间,京城动作似乎越来越多了,这各处各地都能听得到天家有所动作,就连表哥也不总见到。
林安昨日陪她去了白然那里,一转身就被宋量急匆匆的把人叫走了。
想一想也知道此事,十之与那京城有关。
林斌听到对方的沉默,叹了口气又继续说。
“爹本是去扬州边缘一代处理暴民的事情,天灾已过一月有余,万万没有想到,那里有不少难民,居然还没有粮食吃。”
林妙雪错愕的瞪大眼睛。
“去查探一番,才是发现这问题出在了县令头上。离川县县令一直不曾知晓自己身边的一个得力帮手私吞粮食,然后高价变卖到别处。”
“你表哥当时再三探查,居然也没有发现此人的踪迹。”能带一洲之长用人脉前去探查,还能不露蛛丝马迹的,光是听着也知道此人的能耐。
林妙雪没有打断的人耐心的听了下去。
“可等爹刚去了不久,这件事就被翻了出来。起初只是以为赶巧,可是时间一长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原本应该算在离川知县头上的罪名,不知不觉间竟然都转载了爹的头上。那时,才终于意识到恐怕这根本就是个局。”
林妙雪心里跟明镜似的,光是他这几番讲述已经将事情捋了个明明白白,林斌当时前去处理事情的时候,是被通知在扬州云川县边缘一带地区。
可是等他人前去的时候,又被告知那些暴民转移了位置又去了离川,因为被告知这些难民的身份皆是云川人,林斌便毫不犹豫地赶了过去。
可是去到不久,才发现并非所有的人都是云川户籍。
这是之前林斌在信里转述给他们的事情,林妙雪当时虽然心中起疑,可很快就被栽赃陷害卷入了更大的事情当中便无暇顾及。
此时听他说了些细致的事情,又岂能意识不到根本就是有人故意下了个圈套。
林斌意识到旁边人已经想明白了关键,带着她走进了书房。
他再三看了看四周,谨慎的把门关好,“接下来要说的事,妙雪你可要仔细的琢磨琢磨,爹以自己的身份恐怕也无什么大碍。可是你与京城扯上了联系,多半也是会被人紧盯着的。”
“这个局准确来说不是下给爹,而是想通过爹一举牵扯到你表哥,中途有人甚至提及了你的名字,你表哥意识到了其中问题的严重性,随即就让人跟了上去却发现消失不见。”
闻言,林妙雪心中一片寒凉。
虽然早就知晓天家要是有了动作定会惹得下边的人有所反应,可是万万没想到,他们居然一连撒下好几个网。
在牢狱期间本是想同表哥求助,可却得知他忙的根本找不见人。
林安当时大抵是知道这样的情况的,只是怕她担心一直没有说出来。
“甚至还有人说,是你表哥故意用了私权,纵容你在扬州彻底控制起商业命脉来。”
一句话点到两个人。
无一不是和高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那说这话的人可是找到了。”
林斌面露复杂,“此人正是那离川知县不手下的得力之人,当时此话一出,离川知县居然半点儿都没有吭声。”
这表现显然是早已知晓,或者说根本就是心里所想。
把林斌叫过去根本就是为了压住一个牵制她们的筹码,尤其是林妙雪,到时要真的知道林斌出了事情定会想法子去救。
而这举动正是中了其人的下怀,其中他们随意做点儿手段都能轻易给他们父女二人扣一个天大的帽子。
暴民此事可大可小,若是联系的广了天灾之时的种种事情都会被牵扯出来。
虽说林妙雪本身行的端做的正,可难保不会被有心人刻意引导大众视听。
她深“天家直接把人派到头上来,那些人自然不敢再随意作乱。”
这次的纷乱之争上头那位的意思显然是要恢复高家绝对的地位。
天家深知不应纵容一家独大,可是两相相对比之下又深知若要真的把一方权柄交给他们其中一族,高家是坐的最稳的那一个。
论忠君之心高家有,论分寸之守高家也有。
天家可谓是既忌惮不已,但却十分信赖。
“最为关键的是,你表哥找到了人查到当初那个失踪的人影。可惜已经被人毒哑了喉咙,现在无法说话。”
林妙雪心头一上一抹薄凉,无论在什么时代,卸磨杀驴过河拆桥都是屡见不鲜,那人当时说出此话必然是担着掉脑袋的风险,此时虽说没有那么惨,可以好不到哪儿去。
随即转念一想,她又问道:“可是不会写字。”
林斌果然点了点头。
“那是一个不打眼的小官,家里父亲是个暴发户。早些年间通过收烂粮食攒了不少财富,后来得了疫病就早早的去了。”
“既是如此,家里人对于教书念学不怎么重视,他当个小官也是拿钱买进去的。”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林妙雪一时间觉得事情有些超乎她的想象。
京城势力驳杂众多,其中每一方充当着什么角色她还犹未可知,哪怕是此次一直来算计她的人,林安似乎怕她多加担忧,也是三缄其口。
可随着时间越来越久,她已经意识到其中的水深火热。
看来,似乎真的有必要和自己那个远在京城的外祖父联系一番了。
不仅如此,事实上老夫人也对此知道不少。
林妙雪想到这里后,眼神认真的看着林斌,“爹爹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