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悠你冷静些,夜叉或许是为了诱你过去所以用了幻术,我来找你之时姜箬还在马车内。”
鹿幽悠怒极反笑:“姜箬有什么本事你最清楚,要在你醒来之前赶回马车里对她来说很困难吗?你到底是不相信我,还是不想相信这个姜箬是假的?”
卿聿还欲再说,一旁的树丛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阿鞅,是你吗?”姜箬从树丛中走出来,绝美的脸上维持在一个刚好的程度,既带着担忧,又美得让人心生怜意。可是这样的表情在看到鹿幽悠的时候立刻变得有些僵硬。
她没有想到这么长的时间夜叉居然都没能杀了鹿幽悠,再看那一地的血,心中暗骂了一句废物。
她不知道鹿幽悠是否来得及把听到的告诉卿聿,当下也不敢上前,心中多了几分戒备,说出来的话依旧柔柔软软的:“你去了这么久,我有些担心。”
“不用担心,我们没事。”这一回倒是卿聿主动走过去,伸出手抚了抚她的发,轻轻的安抚,比之之前,他看她的眼神已经温柔许多。
姜箬一时也看不出他究竟是知道了还是不知道,只能柔顺地配合着。
鹿幽悠对卿聿什么心思她看的一清二楚,借这机会让他们反目正合了她的意,于是更为主动地挽住卿聿的手臂。
“既然没事,那我们快回去吧!”
接着,在卿聿看不到的地方丢给鹿幽悠一个得意的眼神。
往回走时,两人旁若无人地靠在一起,谁也没有回头看一眼跟在后面的鹿幽悠。
鹿幽悠看不下去,跑上前挡住两人的去路:“卿聿你到底什么意思?”
话也说了,这个人难道不应该防着姜箬吗?他还用刚才抱过自己的手揽着姜箬的肩!
“鹿姑娘,你……”
“你闭嘴,我跟卿聿说话有你什么事!”鹿幽悠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姜箬就把目光转向卿聿,“我问你呢!”
“幽悠,不要无理取闹。”
鹿幽悠心底一片冰冷。
“阿鞅,鹿姑娘应该是对我有些误会,不如让我和她单独聊聊,兴许我能解开你们的误会。”说着,指了指旁边的河边,放开卿聿走了过去。
卿聿皱眉看起来并不赞同,还没来得及说话,鹿幽悠已经率先做了决定:“好!”
当着卿聿的面姜箬也不可能对她下手,她倒要看一看姜箬这朵白莲花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你想说什么?”
姜箬走到河边时转过身面对着鹿幽悠,正好能够让卿聿看到她的脸,笑得温婉可人。
“树林里的事你都告诉卿聿了?”
鹿幽悠现在拿不准姜箬的意思,不答。
“他不会信你的。”姜箬稍稍靠近了鹿幽悠一些,她的身形比鹿幽悠高挑,正好目光能够越过她注意着卿聿的一举一动。
卿聿只是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她们,对姜箬靠近鹿幽悠的动作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姜箬心下有了计较。她此举其一是为试探卿聿,倘若他神色有异,便是已经存了疑心,她大可以利用鹿幽悠逃脱。
至于其二……
姜箬看了看眼前的人,既然鹿幽悠还没来得及把事情告诉卿聿,那么最好趁现在就让卿聿认为鹿幽悠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嫉妒。
“鹿姑娘,我与阿鞅原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千万别误会!”高声说完这些,姜箬略微躬身,用鹿幽悠挡住她的眼睛。
鹿幽悠只能见到姜箬眼中的闪过绿光,自己的双手就不听使唤的抬了起来,十分激动地和姜箬拉扯着,接着猛地用力一推,姜箬惊呼一声掉进后面的河里,因为抓着鹿幽悠的手臂,连带着她也一起掉了下去。
河水不算湍急,要救两个人对卿聿而言并不算难,何况他本就离得不远,须臾之后,两人都坐在了岸边。
“阿鞅!”姜箬紧紧地抱着卿聿的手臂,一副受惊的样子。
鹿幽悠坐在另一边,没想到自己还有经历这种狗血栽赃嫁祸的一天。没想到这个姜箬还是个戏精,不过说到底,这嫁祸成不成,还是看卿聿信谁,所以她也懒得辩解,只是默默地盯着姜箬继续表演。
好一朵楚楚可怜的小白莲。
卿聿扶着姜箬站起来,原本已经准备好的责备的话在看到鹿幽悠的模样时,在嘴边绕了绕,没能说出口。
“我,我们不回沧州了。”
鹿幽悠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眼睛看过去。
“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不会回沧州了,送你和尘小土到下座城后,就各走各的吧。”
鹿幽悠听完之后就愣在原地,她以为最糟糕大不了被卿聿责备一番,却没想到他竟然连沧州都不愿回去了。
这是要和她分道扬镳的意思?就因为她把姜箬推进河里?
他甚至连一个辩解的机会都不肯给她就做了决定。
鹿幽悠缓缓从地上站起来,就算之前卿聿已经用过净身咒,她还是觉得很冷。
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手绳,感觉就像是个笑话,奇迹气急之下把它往地上一砸,转过身,只低低地骂道:“卿聿你这个大混蛋!”
说完就自己朝着马车的方向走过去。
回到马车边,众人皆已醒了,围在火边,鹿幽悠径直走到紫藤精的面前。
“我想好要什么了。”
紫藤精来了精神:“好,说吧,要本姑娘做什么?”
“带我回沧州,”看着后面走来的一对璧人,鹿幽悠冲着卿聿咬牙切齿地说道,“不必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