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无不惊鄂,就连洛敏也意外地抬头看她。
只见紫玉郡主走到落然身前,道:“柯姑娘,刚才是我不对,你别放在心上。明日,我们陆王府会专门派人送上礼品,表达我的歉意。”
落然慌忙站了起来,也行了礼道:“郡主殿下不用”
话还没有说完,洛敏便向郡主道:“多谢郡主,什么时候比?”
紫玉郡主笑了,娇艳的脸蛋如鲜花绽放:“好,爽快!”她向窗外的赏玉台一指,道:“就在那座台上如何?”
一旁的侍女听了,连连摆手,道:“郡主,万万不可,这数九寒冬的,那台上可冷的很!”
而郡主却并不理会,只是抬眉看着洛敏,仿佛在说:你可敢?
洛敏微微一笑,道:“好!”
就这样,两个女子先后出了飞霞阁,落然在后面默默地坐了下来,脸上还是有些热热的,她不去看周围空间有些幸灾乐祸,或有些同情的脸色,只是默默地吃着桌上的菜肴,只是,味同嚼蜡
而此时的松月阁中,也同样摆上了席面,秦月鸣正坐在窗边一席,不一会儿,一位清俊的公子便也坐在了这一桌。
他抬头一看,不由一愣,竟然是他,他想起了刚才在松影轩看到的一幕,想起那个身着淡绿的女子他微微地皱了眉头:真是没见过世面,几块石头便被人收买了
正出着神,突然那一边的嘈杂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是什么东西,竟想和小爷我一桌,也不看看你的身份?”一个身着亮红色洒花的圆脸公子突然喝道。
“尹公子,您不知道,这是闻世书院的学生,赵先生的乡下侄子,顾府是书香门第,自然尊师重道,所以请了他,您不要介意。”一旁的公子忙上前解释。
那尹公子闻言看了那个学生一眼,冷笑着道:“既是赵先生的侄子,那怎么也没点尊卑分寸,难道这里是市场大街吗?哪里能坐你自己没点数吗?”
众人闻言,脸上都有些不好看,然而令人想不到的是,那个被奚落的年轻人的脸上,却丝毫不见局促窘迫,他向尹公子行了一礼,道:“失礼了,人以群分,我是读书人,的确不该与公子一桌!”
这句话刚落下,整个松月阁静了下来,那尹公子没想到这年轻人还敢奚落他,恼恨之极,又恨此地是顾府,出门前就被父亲叫去书房反复嘱咐,不得造次。
他狠狠地盯了年轻人,半晌才从牙关咬出一句话:“好,好,那你且,谁能和你同桌?”
那年轻人并不以为意,他淡笑着来到松月阁正中位置,朗声道:“在下乃溪州冷继尘,哪位公子愿意与在下一桌,同享佳肴?”
整个松月阁一片寂静,冷继尘自嘲地笑了笑,轻生道:“我还以为金陵城或有一两个和我一样的读书人呢”
声音虽然轻,但已经足够阁内所有人听到了,有些公子默默地低下了头
顾言玉皱了眉,正想说话,对面有个声音响起:“我是个武夫,不是读书人,冷公子若不嫌,不防与我同坐。”
冷继尘正要迈腿离去,却听到了这句话,不由停了下来,转头望去。
只见窗边站起一个紫袍公子,容颜俊美,眉眼却带点点不羁
冷继尘也笑了起来,缓步来到那紫袍公子身边,拱手道:“既然公子有此美意,在下多谢了!”
说完,不待人让,便在那公子身边坐下
秦月鸣挑眉,又勾了勾唇角,也跟着坐下,两人旁若无人地吃了起来。
尹公子正要发作,却见那人是秦月鸣,想起此人的霸道行径,这样的日子,自己也没必要去踢这块硬板。
周围静默了一会儿,直到看到那尹公子对着那两人的方向啐了一口,坐了下来,整个松月阁才慢慢地恢复原先的热闹。
而坐在秦月鸣对面的顾言玉也不免对那尹公子心生厌恶,而对坐在自己对面的秦月鸣更添了几分好感。
他张了口,正要和那秦月鸣说上两句话,突然有人道:“快看,那下面的水台上的两个女子要做什么?”
“真的,不像是唱戏的。这么冷的天,她们让人搬了两张桌案做什么”
顾言玉闻言也忍不住向窗外看去,一眼,便看到那片葱倩翠色在湖上更显清冷独立
这是要做什么,他皱了眉:这么冷的天,这不是胡闹嘛!正想下去劝阻,却又听人道:“那不是陆王府的紫玉郡主吗?”
“紫玉郡主,就是金陵城第一的女画师?哦,我知道了,她们大约是要做画呢!”
“那另一个女子是谁?”
“不知道啊!”
冷继尘一边吃着,一边也往窗外瞄了一眼:“哦,那个穿着青绿色裙子的女子也真够有胆量,跟郡主在这个场合比试!”
话音刚落,身边这个紫衣公子放下了酒杯,也向外看去。
这个天,若是在外走动,还算可以,但若是在外面一动不动地站着做画,这就
秦月鸣摇了摇头:刚才便觉得她不聪明,果然
他抬头挥手叫来了松月阁的侍从,道:“那下面水台上此刻有湿气还有风。两位姑娘若是在上面做画怕是会冷,你去跟你府上要几个炭炉,分别放在水台的四周,这样能稍稍取暖,不至于让姑娘们被冻伤。”
那侍从犹豫了一刻,见秦月鸣对面的顾言玉点头,才附身应允,退了下去。
秦月鸣这才看向了坐在的顾公子,向他点了点头。
一边的冷继尘笑道:“秦公子刚才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