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动机,嫌疑最大的该属唐慕云,因为苏雨兮的缘故,宴席上就一味针对自己,现在唱一出贼喊捉贼的戏也并非不可能。只不过归思居位置偏远,不是他一个外人会注意到的,更何况烧毁这么一间意义重大的屋子,一旦事情败露,轻则造成两家联姻破裂,重则两派成为死敌,实是得不偿失,唐慕云醋意再深,也不至于如此鲁莽行事。
那么,还会有谁呢?突然,楚君城的脑海里闪过一个人,这猜测令他不寒而栗,不敢继续想下去。他深知,如果被他不幸猜中,那么一切皆在那人算计之内,接下来无论自己怎么辩解结果都不会改变。
可眼下已是箭在弦上,众人都在等他解释,不说就等于坐实了自己的罪名。无奈,他只得将自己被骗到归思居,又被栽赃嫁祸的过程如实说了一遍。听者一片哗然,有人开始交头接耳,不时朝苏雨兮看上一两眼。
苏雨兮气得一跺脚,反驳道:“我……我压根没给你写过什么密信,绿萝也是整晚和我待在一块儿,你若不信,我可以把她叫来与你对质。”
楚君城的嘴角泛起一丝苦涩,摇头道:“不必了,此绿萝绝对不是彼绿萝。我现在当然知道自己着了贼人的道,只不过当时关心则乱,没有细想就被诓过来了,哎!”
苏别情把手掌在楚君城面前一摊,说道:“既然你口口声声称自己是被陷害的,那就将锦帕拿出来让我们瞧瞧。”他使个眼色,身边弟子上前为他松了绑。
楚君城活动了下被束缚得发麻的身子,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地说道:“怪我糊涂,那锦帕……已被我付之一炬……”
“呵呵呵!”苏别情发出三声冷笑,露出鄙夷之色,“找不到人证,又亲手销毁了物证,单凭你楚大侠一面之辞,恐怕无法大家信服呐。”围观的人也都纷纷摇头,显然对楚君城的说法并不认可。
唐慕云适时地站了出来,朗声道:“诸位请听我一言。这小贼既是我逮到的,就由我来说说事发经过。”唐家堡二公子的证词自然很有说服力,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