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文琛笑了笑,耳朵似有红晕。假的,都是俩老狐狸精的套路。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刚睡醒的许嘉舟穿着丝质睡袍,站在楼梯口,一双大长腿尽显身高优势。他烦躁的抓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
这个骆文琛,居然趁他不在的时候卖乖。过分!
他转身回到自己房间,去盥洗室收拾一番,把牙齿刷的亮白,头发梳好,从衣柜里拿出一套黑色带着痞气的休闲西装,下身搭配同款西裤,衬衣领带松松垮垮的系着,食指带上简洁的银戒。整个人显得修长挺拔,不复往日的故作乖巧,有一种雅痞的气质。
嘁,脸比不过你,气质碾压你。
收拾利落后,晃晃悠悠地从楼梯上走下来。旋转式的楼梯充满神秘感,让从上面走下来的许嘉舟,带着中王子般的光华。
他下楼直接朝着唐韵所在的位置走过去,拉开唐韵身边的椅子坐下,对这唐韵悠悠一笑,“阿韵,早”,说着淡粉的薄唇飞快在唐韵脸上口勿了一下,“早安吻。”
唐韵也懒得理他,随他去了。
而骆文琛余光看到许嘉舟的动作,捏着盘子的力气重了重,随即又恢复平静,看向许嘉舟笑着道“还不知这位先生怎么称呼呢?”
“许嘉舟”
骆文琛笑意更深了,看向许嘉舟,“许先生是唐小姐的男朋友吗?我之前还不知道呢,你们感情可真好”,话语间特别强调了男朋友三个字。
许嘉舟眸色渐深,没有作声,只是笑了笑。
唐韵看着骆文琛话里话外给许嘉舟难堪,拿起手边的帕子擦擦嘴,轻描淡写地说,“我查了你的身份,新贵骆家的三子。所以想必文琛也知道一些圈子里关于我的传闻,不外乎身边人如过江之卿”说到这里唐韵顿了顿,看向许嘉舟。
而许嘉舟一颗心立时有点下沉,表情差点维持不住。
他知道自己只是个宠物,说出来阿韵也不会承认他的身份,反而自打嘴巴。
所以不做声,任由骆文琛误会,也好让他知难而退。可是阿韵连这点伪装都要狠心揭开吗?
他握紧拳头垂眸,起身想要离开,不想一会输的太狼狈。
察觉到对方的意图,唐韵拉住许嘉舟的手腕,迫使人坐下,许嘉舟不明就里,难道一定要这样伤他吗?无法拒绝,只好坐在那里听唐韵说接下来的话。
感受到许嘉舟不再动作,唐韵笑了笑,接着话头说,“不过那都是以前了,身边这位是我正儿八经的男朋友,许嘉舟”,说着抚了抚下巴,“所以说,骆少爷,虽然我不说,但还是希望骆少爷不要招些不能招的东西。”
听到唐韵最后那句不明就里的话,骆文琛的眉心凝了凝。
唐韵这是哪个意思,总感觉自己在她面前毫无**,一丝一毫的想法都能被看透。这样的人果然不简单,看来要换个路子才行。
而许嘉舟愣愣地坐在那里,尚有点反应不过来。
今天,有点刺激。阿韵的意思是,把他当男朋友吗?突然就被承认了呢,怎么办在线等急
“如果骆少爷没有什么大碍,今天就回家吧,免得骆家主担心。”唐韵开口道。
骆文琛闻言,垂下头,坐在位置上一言不发。
半晌,抬起头,声音低落地说“骆家不是我的家,我不想回去。回去骆家兄弟俩就会打我、欺负我”,说着卷起袖子,露出白皙胳膊上的猩红伤痕,老伤和新伤交替,看起来颇为触目惊心。
许嘉舟眸光在上面停了几秒,心想,打你就打回去啊,蠢货。小爷最难的时候比你严重多了。混他们这行,地位都是在把命别在腰带上得来的,嘁。
唐韵看了一眼,表情分毫未变,更不会心疼,她就是这么冷漠的人,弱肉强食的规则她一向理解。在社会的厮杀中,遍体鳞伤后就两种结果,倒下和站起来。倒下的固然值得同情,但那是他向命运屈服的结果;站起来的,是斗争命运成功的结果而已。
谁不比谁高贵,但谁也不比谁值得同情。
“所以,这与我何干?”唐韵靠在椅背上,点支烟,右手放在左手腋下,右手手肘压着左手,食指和中指夹着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