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三哥,你们看岩县。”
秦兰贞趴在窗户边边,兴奋得指着远处的城门。
秦士景凑过去,“真的。咱们去岩县赶大集还是两年多前吧?”
“恩,对。我们都有两年多没去庄子了,也不知小猴子他们如何了,有没有忘记我们。”
“辛虎他们可能不会,但小猴子也许忘记了。母亲不是说,小孩子忘性大嘛。”
“我们要是能去找他们玩就好了。”
秦士景闻言,掀开帘子,问外头骑马的秦士勋:“大哥,我们今日住岩县吗?”
秦士勋回道:“不住,住泗县。”
“泗县?它在哪?”
“岩县过去就是。他那有驿馆。”
“大哥,泗县有何好玩的,好吃的?”秦兰贞挤了半个脑袋问。
秦士勋对着妹妹,放软了语气,道:“这我不知。我们那次去宁远的时候,父亲带着我连夜奔驰,可没像这回慢悠悠的,好似游山玩水一样。而且我们回来时,也都是驻扎在野外,更没住过驿馆。泗县,我也就是路过。”
“那一会我们到了,可以去逛逛吗?”
“这个可要问父亲了,我可做不了主。”
秦士景笑嘻嘻道:“小贞儿,一会你去问问父亲呗。你去,父亲没准就同意了。”
秦兰贞撅嘴:“我去就我去。”
金乌西沉,月上中天时,秦天勇一行人到了泗县驿馆前。
秦士勋敲了敲车壁,提醒他们下车。
秦士景率先钻出了马车,在朦胧的灯光下,看着头顶的驿馆两字,打量了一番道:“这就是驿馆那,看着也不如何。”
“士景,这是朝廷的部门,不可妄言。”
秦天勇走过来,训了秦士景。
秦士景立马老实了:“是,父亲。”
秦兰贞从马车上跳下,冲着秦天勇甜甜喊了声:“爹爹。”
秦天勇严肃的脸庞上笑容浮现:“我们进去吧。”
驿馆的馆丞恭敬得在前引路。
“哎…”细细想往秦天勇身边靠,被跟着来的奕棋等丫鬟、婆子拦下了。
婆子不满得道:“伯爷没叫你,就好好搁着待着。”
“你们!我可是贵妃娘娘赐给伯爷的,你们敢对我无礼!”
奕棋等人当没听到,依旧拦着她,不让她往前凑。
细细试了好多次都无用,只能放弃了。
泗县驿馆最近并没有接待别人,只秦天勇这一拨人,直接将上房分配给了秦天勇、秦兰贞几个人和其他几位将领。
而细细、奕棋等人则安排到了中等房或下等房中。
秦兰贞就住在秦天勇隔壁,和沈碧梧住一间。
她还从来没住过外头,看什么都新鲜,还在探索这屋子,秦士景就来了。
“小贞儿,我可以进来了吗?”
“进。”
秦士景推开门,四处看了看,道:“你们这屋子倒比我的大些。”
“三哥,我们可是两个人呢,比你大些岂不正常。”
秦士景嘿嘿一笑,道:“小贞儿,你是不是要去问问父亲,咱们去泗县玩的事?”
沈碧梧一听,开口了:“三表哥,我们明日要赶路,天色这么晚了,泗县想来也无甚可看,算了吧。”
难得沈碧梧开口劝说,秦士景挠了挠头,郁闷道:“好吧。那你们早些休息。”
秦士景刚准备开门走,就听门外传来一个腻死人的声音:“伯爷,婢子给您送甜汤过来,可以进来吗?”
他不自觉得哆嗦了下,揉了揉泛起波澜的手臂,往后头招了招手,细声细气得道:“小贞儿、碧梧表妹,你们来。”
秦兰贞和沈碧梧一脸不解得走到门口,凝神细听。
隔壁传来开门声,然后是东西碎裂声,紧接着响起一声女子惊呼。
秦兰贞想也不想得打开了门,看了过去,那位细细姑娘蹲在门口,哭得梨花带雨,一个高挑的男子走出来,一脸冷漠道:“姑娘,请。”
秦兰贞记得,这男子是父亲的亲卫之一。
“伯爷,婢子就是仰慕您,敬爱您,想伺候您。求伯爷给婢子一个机会吧——”
细细不愿就此离开,不顾有人围观,大声得向秦天勇表白着。
隔壁屋里没有任何动静,好一会那亲卫道:“姑娘,伯爷不在屋里。你说什么,他都听不见。”
细细的哭声顿了顿,抬起头,凶狠得剜了眼男子,余光却看到了旁边门口的三个脑袋,忙收了眼中厉色,哭哭啼啼得起来了。
“三少爷、五小姐…”
细细柔柔弱弱得给秦士景和秦兰贞行礼,仿佛没看到沈碧梧一般,提也没提。
秦兰贞拧眉看着她。
秦士景直接道:“我父亲不在,你可以走了。”
细细脸上一闪而逝难堪,勉强笑了笑:“是,婢子告退。”
她一走,秦兰贞便道:“我不喜欢她。”
她还是不太明白妾室的含义,可细细的表现已经让她不喜了。
秦士景抱着双臂道:“我也不喜欢。哭得难看也就算了,还非得哭到我们面前来。对了,莫大哥,我父亲呢?”
“在里面。”
“…”
“可你不是说我父亲不在吗?”
“这是伯爷吩咐我说的。”
“你们别为难莫大哥了,有事找我,就进来吧。”
秦天勇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秦兰贞忙就走了过去。
“爹爹,你也不喜欢那个细细吗?”
“不喜欢,十分讨厌。贞儿也讨厌她?”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