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不再是自己一个人了……
回到房间的韦斯特道格擦了擦泪水,毅然将脑海中的按钮按了下去。
“希望来个工科大佬吧。”带着抽卡独有的虔诚,韦斯特道格向系统祈祷。
蓝头发的少女从半空中坠落,摔在韦斯特道格的床上,吓了他一跳。
“卧槽!”
不详的预感在韦斯特道格心里浮现:“等等,这个造型……你他喵的不会是周维可吧?”
周维可,是个长相清秀的程序员,在现代定居新加坡,是24岁的女装大佬,昆西的狂热爱好者,经常在群里迫害韦斯特道格。他喝着可乐唱着歌,玩着电脑听着歌,猝不及防被系统抓了起来。
一个黑色漩涡突然出现在周维可的公寓里,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被吸进了漩涡。
“黑暗”只是个形象的说法,周维可觉得更恰当的比喻是没开镜头盖的相机——视觉、听觉、味觉、嗅觉、触觉完全消失,方向感也因为失重而错乱。不过他很快感知到了重力,以及一个直插脑海的声音:
“罗马复兴计划——初始启动已校准完成,开始穿越者机体激活及验证程序。”
然后他感觉一个湿滑冰凉的物体包裹了全身。
周维可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那个声音又插入了脑海:
“抱歉,第一次对有机生命进行时空转换,出了点事故。”
周维可觉得这句话槽点过多,可惜他现在说不了话,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嘴。
“简单来说,您的意识没有任何问题,但原来的身体没能成功带过来,在转换之中丢失了数据。”
幸好没出事儿——周维可刚得出结论又马上注意到,那个声音在说身体没带过来?
“作为一个负责任的人工智能,将为您重新构造一副身体。不过先前没有案例可以遵循,产生的副作用将无法避免,请您体谅。”
周维可已经愤怒到想咆哮了,他的愤怒一半是来源于这份无妄之灾,另一半是来源于恐惧——他并不知道新的身体究竟是怎么样的。
“思维能力测试通过,脑部损伤0,进行下一步测试。”
周维可在一瞬间想到了一句土澳粗口和一句国骂,然后稍微纠结了一下该用哪句话。
“请您平复情绪,激烈的情绪波动有可能增加突然死亡的概率,请保持冷静。”
周维可忽然有些心慌:如果他一直没感知到下面那个“东西”的话
但还没等到他问出口。
“啊,抱歉,激活一下视觉模块。”
可能是由于长期处于黑暗,突如其来的柔和光线让周维可刚刚睁开的眼睛再次闭上。慢慢适应了光亮之后,周维可发现自己前面是一面镜子。尽管光线柔和甚至有点昏暗,他仍然看清了自己的模样——
一个蓝发的萌妹,有些类似某手游的人气角色。
“警告,警告!人形生物模板损坏,将提取您脑海中印象最深刻的形象作为模板。”
镜子里可以看到一些类似浮游炮的东西,它们在周维可的身体周围上下飞舞,不时凑近了摆弄两下或用激光焊一焊接点之类的地方。理论上讲,周维可不认为自己的身体还是生物组织——起码不是百分百的。当他的头终于能转动一点的时候,他艰难地向下看去,发现
某些该突出的地方似乎没突出。换句话说,自己可能少了什么编制。
“现在测试上半身的神经系统。”话音刚落,一个机械手臂抓住了周维可的右手手掌。
周维可的脑袋还不能无碍地转动,而面前的镜子显然只能照到他的身体。他是以一个双臂平摊,两腿微微张开的姿势悬在一片虚空之中的。
少了几个编制、冰冷的机械手臂、这种别扭的姿势以及尚未完全恢复的神经系统,让周维可的思维彻底变成了一团乱麻。他有很多问题想问,但这些问题一起冲上来的后果就是全部卡在嘴边,一个都说不出来。
冷静,他努力理清思绪,但手掌上的刺痛感让他分心不少。那种感觉已经从手心延伸到了小臂、大臂,最后是腋下。
“唔嗯!”声带和舌头似乎跟着恢复了一点,但不过是在条件反射下的挤出的呻吟而已。
“神经系统需要全方位的刺激才能运转起来,如果感受到疼痛,请您自我调节。”
周维可已经麻木了,他现在只想赶紧醒过来——如果这是一个梦。
“机体激活最后一步。”
此时,触电的感觉已经蔓延到了全身,周维可从镜子里面看到自己的表情很奇怪:一种混合着皱眉的微笑,眼睛还一睁一闭,要多别扭有多别扭。随着下半身的感知在异样中渐渐回归,周维可悲哀地发现——
那个编制真的消失了。
“生物质构造完成——准备进行传输,传输准备就绪,三,二,一。开始!”
接着,眼前又出现了那个漩涡,随着失重的感觉,周维可掉到了一个中世纪风格的房间里,顾不上头疼跳了起来,却发现自己胸前多了不该多的。
“卧槽果然变成妹子了?”
周维可瞬间破了防,还没等他崩溃,一转头就看见了韦斯特道格。
蓝发少女漂亮的眼睛稍微有些呆滞,她掐了掐自己的脸蛋自言自语:“这是怎么回事?我在什么地方?你是谁?等等……为什么我说的不是汉语?”
一个金发碧眼的少年站在她面前,看衣着像是中世纪的欧洲人。周维可第一反应是“卧槽他不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