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主约战,乃是早有谋划?”
“呵呵!那是自然,你也休要以为我老谋深算,攻于心计,在这乱世中,冠冕堂皇之词不过是笑话罢了”
宁劫闻言,微微一笑道:
“陵主心有城府,乃我南域幸事!宁劫更非迂腐之人,对这些妖孽,没有道义可言!”
“好!那就好生歇息,明日拂晓出发!”
宁劫领命而出,第二日拂晓时分,便与唐林和秦竹随雍破直奔边界而去,朦胧的天色中,四人一路疾行,并未多言,而出了真武不久,其余八位陵主也已然在虚空中等候着,同样的面色凝重,似乎皆有心事!
宁劫见状,倒也没有多想,毕竟,今日一战,将决定南域与妖域三族的胜负,有此神态倒也正常!直到妖域之地浮现眼前,雍破才缓缓停下了身形,转头对众人说道:
“尔等就在此处各自隐匿!待我前去将那老妖引出!群起攻之!”
言罢,众人应声而动,宁劫也隐匿了气息,躲在一片密林中,目送雍破消失在妖域之中!
可等待了许久之后,却未见雍破回转,更没有丝毫的灵气爆发,四周也未见其他人发出动静,宁劫心中不禁一阵惊异,就在此时,急促的破空声随着波荡的虚空而来,宁劫随即心神一震,正是雍破去而复返,他当即问道:
“陵主!你。。。”
他话未说完,却见武巅身后又是几道人影遁空而至,那般熟悉的面容,直让宁劫脸色铁青,来者,正是白历和凌尊以及狂震三人!
“呵!我终究是轻信了你!”
四人一同回转,如此情形意味着什么,已不言而喻,宁劫苦笑了一声,只叹自己仍是轻信了雍破,而后者闻言倒也没有解释什么,目光扫向四周,八位陵主和唐林二人也随之出现,轻叹道:
“现在明白,已为时晚矣!只愿你不要恨我,我等也是为了南域的安危呀!舍你一人,换来九陵平安,你之功绩,我等定铭记!”
“贼子!今日,我看你还往哪里逃!”
白历三人随之而动,直接成掎角之势将宁劫围在了正中,后者脸色铁青,冰冷的目光扫视众人,质问道:
“想不到,堂堂陵主,竟也是贪生怕死,忘恩负义之徒!我曾拼了性命,挽尔等基业!到头来,竟是惹来一身罪过,南域有尔等伪君子在,必亡矣!”
宁劫一席话直让雍破等人也是面色变换,他长叹一声,沉声道:
“小子!要真说罪过,或许是怀璧其罪吧!以你的天赋与心性,我自知留不住你,更控不住你!当年,便有一人如你这般,险些酿成大祸,我雍破身为九陵之首,自不会再让当年的厄运重演!休要怪我!”
说道此处,雍破随即转过了目光看向了白历三人,冷声道:
“宁劫已在此处,我南域与你们自此相安!如何处置,是你们的事了!走!”
言罢,雍破一马当先,身后众人紧紧跟随,回转南域,望着他们消失的背影,一腔难以压制的怒火,已在宁劫心头喷薄而起!
“贼子!你死期到啦!”
白历历喝一声,三人暴起出手,将宁劫退路尽皆阻拦,滔滔灵气随之暴走!
“吼!”
烟龙怒吼,太虚镜光芒璀璨,即便身陷必死之局,他却是没有任何的退缩,鸿蒙身催动,手持苍蛟戟硬撼而出!
“老狗!想杀你爷爷,没那么容易!”
“哼!还我苍蛟戟来!”
他持戟而出,刚一出手,凌尊手中印法已然璀璨,一股股抗拒之力再度自苍蛟戟中涌动而出,即便在烟龙缠缚之下,也难以完全压制!
而于此同时,狂震和白历已然围杀而至!
遭雍破背叛,宁劫自知已无退路可言,唯有拼死一战,眼看二人攻击临近,掌中天子策浮现,一掌挥出,滚滚雷霆肆虐,他借势直奔凌尊而来!
“想要!还给你!”
一声爆喝中,烟龙呼啸,竟是直接脱离了苍蛟戟,后者当即被凌尊召回,可还未等他出手,宁劫也携烟龙冲至身前,掌中自在真决已然凝聚,镇压而来!
凌尊见状一惊,必死之局下,宁劫却仍旧没有放弃希望,竟是欲以雷霆之势率先斩杀一人!
眼看他已至身前,凌尊手持苍蛟戟一声历喝:
“哼!小子,想先杀老夫,你怕是太过自信了!”
“嗡!”
一声嗡鸣响起,凌尊周身灵气沸腾,一条蛟龙虚影自其体内飞出,盘绕在其周身,随着他一掌挥出,蛟龙怒吼,硬撼宁劫而来!
“轰!”
双掌交击,灵气暴走,肆虐的冲击中,宁劫身躯急退数丈,硬撼之下,他并非三人中任何一人的对手,还未等他身形稳住,凌尊已然握着反杀而来,白历二人也再度冲杀而至!
宁劫见状,道象再出,演化法身,一缕怒气升起,狂怒决再度施展:
“一气吞山河!”
硬撼之下,唯有此真我道术能够对三人造成威胁,狂怒决,一出手,百里虚空再度被一口吞噬,就连三人手中凌厉攻击也在这般神威下溃散,急退之际,宁劫却是再度朝凌尊冲来!
有凌尊在,苍蛟戟便不能发挥真正的威力,唯有先斩杀凌尊,再夺苍蛟戟,方能在白历二人手下,博得一丝生机!
“吼!”
烟龙怒吼震天,滔滔黑烟滚滚,太虚镜迎风暴涨,转瞬间化作百丈大小,灵器之力,已催动极致,百里虚空被黑烟充斥,宁劫脚踏烟龙,携必杀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