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价。

“你等等啊,”杨婆婆转身回屋,再出来时手上抱着半袋大米,大概十几斤的样子,“不够吃再来找我啊。”

“够了够了!”巫楚也没想待几天,她把钱掏出来,塞给杨婆婆,但杨婆婆坚决没要,“在大城市读书,开销肯定很高,我没能帮到你,怎么还好意思要你的钱?这点米,不值什么钱!”

巫楚拗不过她,也就算了,但她不是那种喜欢占人便宜的人,可能是成长的环境所致,她锱铢必较,恩怨分明。

巫楚抱着半袋大米,记下了杨婆婆这个恩情,有朝一日,她一定会报答。

她抱着半袋大米和一些青菜,掰着手指头计算这些米能吃几天,而她又会在家待几天。然而她人还没进家门,远远的就看到她家的门开着,还有灯光透出来。

可能是电压的原因,灯泡一闪一闪的,格外晃眼。

巫楚的第一反应是:她家灯好了?

第二反应才是:家里进了人?!

大白天的,屋内的白炽灯还开得亮堂堂的,在巫楚的眼里是电表乌拉拉转得飞快的画面。

巫楚:!!!

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她现在好歹也是百万富婆,不会在意这点电费。只是她家的电源线路严重老化,巫楚担心会不会引起火灾。

她快步朝家里赶去,又近了才看到她家那两扇历史悠久的木门正躺在地上,从中间断成两截。

巫楚的瞳孔蓦地紧缩了,她不敢置信地看了好几眼,发现她家的门的的确确是被人暴力破坏了。

她家的门,历史悠久,这些木料放到如今的市场上,少说也得十几万,她最穷的时候都没有打过主意的大门,居然被人踹断了!

巫楚察觉到屋里有人,那个破坏她家大门,私自打开电灯的人就在里面,她眉头一皱,怒道:“谁在里面?出来!”

没人回应,巫楚的视线落在大门与厅堂之间的隔断上,她从那里听到了微弱的呼吸声。

她眸色一深,先把手里的东西小心放在门边,揉揉肩膀,松动松动筋骨,整个人的气势立马变得不一样了。

如果说三分钟之前的巫楚是条混吃等死的咸鱼,那此刻的她就是捍卫领土的母老虎。

敢破坏她的家产,嫌命太长了吧。

巫楚刚跨过隔断,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疾风,她一个侧身,一根棍子擦着她的衣角落在空处,赤红色的棍子看起来有些眼熟。

巫楚闪身躲避的瞬间把偷袭的那个人一脚踹出去一米多远。动作利落,力度只重不轻。

“砰”地一声,偷袭者撞到墙上,震得墙上积蓄多年的灰尘洋洋洒洒地飘落。

“咳咳……”巫楚被呛得咳了几声。

果然年久失修的房子灰尘就是大。

被巫楚一脚揣在地上的人捂着肚子,挣扎了几下才爬起来。

“艹!”男人骂了句脏话,摸了摸疼痛的胸口,眼神凶狠,他一时轻敌了,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力气这么大,一脚踹过来差点骨折了。

不过再怎么样,也终究是个普普通通力气大点的女孩子罢了,以他的实力,对付一个小女孩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男人把手上充当凶器的棍子一丢,从怀里掏出一把水果刀。

他本来不想见血的,奈何这个小丫头片子有两下子,不用利器不行。

手握利器的一方,在动手时占有的优势更大。

巫楚没有将男人手里的水果刀放在眼里,她一想起那扇被破坏的大门她就心痛不已,冷着一张脸,表情不善。

“你还有一次机会,赔钱,我就放过你。”

男人像是听到了好笑的笑话一般,不屑地扯着嘴角,话不多说,直接挥着刀朝巫楚袭来。

刀刃直逼面门,掠起一阵风,忽而,男人看到巫楚的身影闪了一下,还没来得及看清她的动作,巫楚已经出现在他身后,一脚踹向他的脊梁骨。

巫楚的这一脚可没有留情,男人被踹到另一边墙上,似乎还能听到一声清脆的骨折声,从屋顶飘下来的灰尘比第一次更甚,洋洋洒洒跟沙尘暴似的。

幸好她家房子的底座是用青砖砌成,结实耐用,否则巫楚真不敢把人往墙上踹:踢坏了墙还得花钱修,她心疼。

刀已经掉在地上,巫楚捡起来收好,然后向前两步抬脚踩着男人的背脊。

她纤细的脚丫子仿佛重若千斤,让男人怎么挣扎都起不来。

差点要被踩断气。

巫楚微微弯腰,神色不爽地盯着男人,“我不想再说第三次,赔钱。”

男人在巫楚的淫威下无力挣扎,脸朝地板的他看不见巫楚的表情,一脸惊惧道:“我#$……”

巫楚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但大概能猜到他的意思,表情危险:“你在骂我?”

“唔唔唔唔唔!,”男人连连摇头,表情惊恐,他把手伸进裤兜里,从里面掏出几张花花绿绿的钞票,一块的,五块的,数量看起来不少。

虽然数量不少,但巫楚仔细一看,这些散钞加起来可能还不够五十,一张清秀的小脸顿时变得阴沉,像是要吃人:“就这么点?”

巫楚松开脚。而男人颤抖着声音道:“我没钱了……”

没钱?巫楚一脸不爽,直接把人踹晕过去。

一转身,她看到一个女孩侧躺在客厅的地上,凌乱的长发盖住她的脸,如果不是该能看到胸膛因为呼吸而起伏,还以为是个死尸。

刚刚闹出这么大动静人都没有反应,看样子是昏迷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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