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母妃说了,要为六哥你纳妃?此事是真是假?”
北辰野挑眉。
“六哥这般二三其操的人,哪家女子嫁给你岂不倒霉?”
北辰野望着人,眉角微抽,幽幽道:“这纳妃嘛,实若不行,找个男的凑合凑合过完下半生便罢了。”
“谁?哪个男的入得了你的法眼,还是你又想去祸害何人,继续去巡捕房刨厕沟?”
北辰野眉角微抽,没打算同这人再嘀咕下去。
一路上,马车内陷入一片死寂。
北辰焱珏眉头微蹙,凝视怀内之人,未语,只觉街上喧闹吆喝声甚是聒噪,扰人心神。
阙玥沉眸,马车沉重的轱辘声缓缓传来,不知为何,总觉着这人有些心绪不宁。
良久,终是缓缓道:“王爷,是在担心什么吗?”
北辰焱珏凝视怀内之人,微微蹙眉。
“并未。”
显然没打算让自己知道。
“是因为司徒将军吗?又或者说,妾身的青梅竹马兼本该度过一生的人?”
北辰焱珏眸色一沉,未语。
阙玥心道,真是如此了。
起初虽说不知是何人,一帮人也如同有默契般,闭口未谈起此人的名字,且自打那人前来,便未开口说过一言半语。阙玥仅仅只能看到一个黑乎乎模糊的高大人影。心下却是隐隐有了猜测。
司徒家同她有关系,征战归国且关系特殊到让人闭口不提的便只会有一人——司徒青云——阙玥真正心悦之人。
北辰焱珏是在担心这个吗?朝人看去,入目一片模糊不清。
“若真是如此,王爷大可不必忧心。”
“王爷亦是清楚,宁霄不过是个借尸还魂,阴差阳错来此。司徒将军,是阙玥姑娘的如意郎君,并非宁霄的。所以,爷又何必担心宁霄会同司徒将军旧情复燃?”
莞尔一笑。
北辰焱珏睨着面前之人,沉眸淡漠。
阙玥抬眸莞尔,北辰焱珏敛眉。
“不过倒是听闻司徒家的二公子,一表人才,风度翩翩,英俊潇洒,侠肝义胆。妾身只盼眼睛快些好,也好一睹真容。”
北辰焱珏依旧未语。
“自然若是可以,妾身倒也不介意同司徒将军再续情缘,爷觉着如何?”
腰间的手再次警告性的微微收拢几分。阙玥知这人,应是有些怒了,也不再逗这人。阙玥赶忙拉住人的手,几分失笑。
“王爷可别再让妾身这腰受罪了。”
“妾身耍耍嘴皮子罢了。爷若未休,妾身自会遵守三从四德,不会红杏出墙。妾身这眼里心里,装的可都是爷。”
“且妾身如今可是废物一个,纵使有心爬墙,也没那能耐。妾身还得巴结爷宠着,好耀武扬威呢。”
见人良久未语,阙玥抬眸莞尔,终是缓缓道。
“总而言之。妾身便一句话,爷若不弃,妾必不离。”
纵使人未语,腰间愈发收紧的双臂,阙玥便知这人,信了。
怎料这人缓缓开口,口吻冷漠。
“本王并未担忧此事。”
阙玥莞尔,“是妾身多虑了。爷怎么不早说,倒叫妾身编造这么一大堆歪理,诓哄爷欢心。”
北辰焱珏望着面前笑容明媚莞尔的女子,唇角不免微微上扬。
“本王知道,你方才诸话不过是一时胡诌罢了。”
阙玥:“……爷倒真是了解妾身。”
北辰焱珏几分无奈头疼,“阿玥,你这张嘴,究竟几句话是真的?”
阙玥莞尔一笑,“爷若肯信,自然句句是真,皆为臣妾的肺腑之言。”
北辰焱珏望着人,无奈微微叹气。
“罢了,你这般模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要人待在本王身边便好。”
焱王府
灯火辉煌,街道人来人往,热闹繁华,街巷昏暗处,停放着一辆马车,车窗帷幕轻掀,车内的男子剑眸冷漠凛冽,阴沉森然。
只见府门口一辆马车缓缓停下,两人从马车内走出,缓缓入府离去。
良久,驾车的钟离有些担忧。
“公子,时辰不早了,该回去了。右相大人若是知道你今日见过那焱王妃,只怕会动怒了。”
“走吧。”
马车缓缓离去,消失在熙攘拥挤人群中。
青娟夷诗满心欢喜等着两位主子归来,怎料,看到自家小姐双双悬吊着的手,霎时纳闷不解:这怎么入宫一趟,伤势加重了?!
回了王府,倒也风平浪静。虽说传闻右相二公子回来了,这自然而言,也难免会谈起相府千金同二公子的那段往事。可如今谁不知道,焱王妃同焱王如胶似漆,伉俪情深,焱王甚宠焱王妃。
再者司徒家二公子也不见有何异样,便知这二人,当真再无瓜葛?不免纷纷叹惋,物是人非啊,这二人终归是有缘无份。
本以为事情就此作罢,直到吏部侍郎家的那个小司徒瑾瑜兴高采烈的奔来焱王府,说是要见焱王妃。
焱王府的侍卫,一脸严肃面无表情,只道王妃未在,显然没打算让人进去。见人走了,相视一眼,夷诗大人有过交代,凡是来寻他们王妃的,一律不见。别说是人,就连阿猫阿狗也不得放入。
就在众人都以为司徒瑾瑜走了,怎料后院传来一声哀嚎惨叫。侍卫跑来,便见那本该走了的司徒小公子,正悬挂在围墙上,惊慌一下一声哀嚎摔跌墙内,满头树叶,一身凌乱。
“什么人?!”
恰巧经过的慕容燕几人面色一惊,待看清是吏部侍郎家的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