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玥莞尔,又闻婧洛愤愤不平道。
“你就嘚瑟偷着乐吧。别管那司徒青云了。有北辰焱珏这样高贵的人宠着,叫人惊诧又嫉妒。”
“你捡的那小乞丐,折腾出这么多事了,未送走便也罢了,还精心培养。”
“想当初,本小姐从夜市带回来一只乌龟,这窝都还没暖和,就被强行送走了。”
阙玥见婧洛咬牙切齿的模样,倒觉真实有趣。
“王爷不是素来不管后院的吗?还管养什么宠物?你那宠物惹了什么事?”
不提还好,一提婧洛那张面色就更不好看。
只听一旁的流萤丫头道。
原是千夫人慕名而来,戳恼了乌龟,被咬伤手,险些没断。
那女人有本事委屈无辜,惊恐哭喊了一晚,扰得后院不得安宁。
于是乎,夷诗奉命前来抓走小姐那只正在池里躺得舒适的可是要宰了炖汤。
婧洛心中不平,怒,可若是王爷的命令,又不敢不遵从。只好忍痛割爱,交给自家大哥替自己养着。
怎想,这才一日不到,就被婧宗给养丢了,婧洛那一肚子的委屈和怒火无处可发。
王府金喜帖
这日右相府送来喜帖,回府的婧洛带一脸诡异的拿了进来。
阙玥笑侃:好好的怎么送来请帖?而且,望着婧洛手中那张金晃晃闪亮,快要亮瞎人眼的请帖,黛眉跳动。
“禹国的喜帖都是这么金贵的吗?一张喜帖,未免奢侈。”
婧洛一声呵呵冷笑,将金喜帖递给阙玥。
“你多想了。纸壳的,数不胜数。金壳的,也就只有这张。放心,保证绝对独一无二。”
阙玥笑侃,“有些烫眼。”
“不然呢。这喜帖已是第十次送来,前九次都被府门侍卫退回去了,显然没打算去。王爷这护你,未免过了。估计司徒廷昊已被逼疯,怕王爷眼睛不好看不见,才急怒得弄了这么一张。”
还有这事?
接过喜帖,打开一看。
随后,却见阙玥的嘴角渐渐忍不住扬起弧度,失笑出声。
送呈:焱王殿下台启
庚丑年秋九月十五日
值司徒廷昊与王辛月喜结良缘之际,特备薄酒,望百忙中移贵趾,君之光临,当使寒舍蓬荜生辉,添新禧之瑞气,增美姻之佳音,万望勿辞。
只见“万望勿辞别”后面,愣是一大行鲜红刺眼的大字,赫然入目,生怕人看不见一般。
祖宗!老子大婚你不来!你是要等老子葬礼才来吗?!不想你儿子出世就被老子抢,识趣点,带上你那宝贝王妃,携礼前来!!
她本想着,上面怎么也该是客气礼貌。不曾想,还有人这样写请帖的。
见阙玥扬眉浅笑,婧洛好奇凑上去。瞅着那张还真是与众不同的请帖,嘴角剧烈抽搐。
“不愧是王爷的请帖,请的方式都不一样。看看旁人的,客气有礼,无趣无趣。”
晚间北辰焱珏回来,一眼瞥到桌上那烫金的闪闪发光的喜帖,蹙眉沉眸。
正要派人将那喜帖送走,上前刚拿起,却是见喜帖一下摊开。赫然入目,便是那一排红得刺眼的大字,敛眉。
阙玥同青娟从外回来。
见人刚将喜帖递给一名暗卫,不免失笑。
“王爷这是做何,喜帖有些烫眼?”
北辰焱珏望着人面上许些烟灰,放下手中喜帖,上前将人面颊擦干净,一绺凌乱鬓角理到耳后。
“又去厨房了?”
阙玥莞尔点头,眉眼弯弯:“妾身总不能让爷总闹肚子。得好好学学厨艺了。”
北辰焱珏眸光柔和,宠溺望着人,哭笑不得。
“你知道就好。”
阙玥终归有些记挂心上。婧洛说过,焱王同司徒大公子少年时关系甚好,自然,这长大,也没差。不过焱王结婚那日,司徒大公子仍在边疆未归。
北辰焱珏不肯去参加这人的大婚,若是因此置气,阙玥知道,不会是这人的作风。
倘若真是二人出了什么问题,她作为一个局外人,不知情的情况下,自然无权逼着人去。
可若真是自己的缘由未去,日后想起,这人总该是会遗憾的。
这正疑惑着,却是被北辰焱珏拉过坐下,倒了杯茶给人,沉沉看着阙玥,莞尔。
“想去吗?”
阙玥望着人:“迫不及待。”
北辰焱珏凝视着人,眸中含笑。
“本王说不过他。”
阙玥佯装吃惊,“王爷还有怕的人?”
“他打过本王。摔入泥塘那种。”
阙玥失笑,“王爷还有打不过的人?”
“那时眼睛不好使。”
阙玥顿住,眉眼含笑:“都过去了。”
话罢,不免有些担忧望来。
“王爷如今打得过吧?妾身只有三脚猫功夫。”
北辰焱珏眸光柔和,瞥了眼那金光灿灿的喜帖,唇角微扬,用鼻子轻轻蹭了蹭人。
“不足为虑。”
巫祈贤,愈发自我怀疑。
那被送去北疆锦卫营的奶娃,究竟还是不是朱邪绝尘?这些事不像那人做得出来的!
他堂堂一个朱邪国皇帝,纵然皇位丢了,可这也不能成为北疆焱王的手下啊!!且那小子,全然是自愿的啊!
这清苦修行同残酷训练可不是一个道理!
“巫贼大人?要去右相府吗?今日喝喜酒,一块吧,有个伴。”
树下,几名捕快呼喊。
树上的巫祈贤皱眉,挖苦。
“不怕我去偷东西。”
袁捕快: